两个人的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哥哥玉虎的性格大大咧咧,十分豪爽,而弟弟玉龙却是谨慎小心,十分仔细。即使是这样,他们两个人在对待裴奕寒时,却是格外的忠心耿耿。而裴奕寒也把他们两个人当做了自己的亲兄弟。“好了,马上就要到晚膳时间了,之后,玉虎便在那位死士的嘴里发现了毒药的残留,很有可能就是死士,生前就将毒药放在了嘴中,发现事情败露之后,被抓,便咬破毒药服毒自尽。他们千辛万苦得来的线索就这样中断了。不过裴奕寒和玉虎玉龙他们一直都没有气馁,在整个京都不停的搜索着。这期间,他们又接手了另外一个大案子,那就是徐大人被仇人灭门一案。这徐大人本是当朝的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权势滔天,但徐大人这一辈子都未曾做过一件坏事,他辅佐明君治理朝政,为人刚正不阿,大公无私,乃是一代贤臣。可就是这样一位贤臣,却惹来了杀身之祸,遭到仇人报复,灭了他家满门。这四年以来,他们大理寺没日没夜的寻求线索,可都莫名中断了。要不就是证人服毒自尽,要不就是证物被毁。反正无论他们从哪条线索出发,都没办法继续查找。就在两年前,裴奕寒得知消息,那唯一的证人已经逃窜到了京城之外,很有可能就在一个小县城里躲藏着。于是裴奕寒便就带着两位少卿四处探求,最终在他现在居住的那个小县城里,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他为了掩人耳目,便就通过关系,当上了县里的主簿。这两年来他都隐姓埋名,为了那件案子,两年未曾来到京都。终日在那小县城里当小小的主簿,可除了主簿工作之外,裴奕寒从未忘记探寻线索。时至今日,裴奕寒终于又来到了京城,这大理寺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格外的陌生,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全都是玉虎和玉龙两位,替他打理大理寺的一切事物。“这两年来你们也辛苦了,但是接下来你们也不能放松,虽然我现在来到了京城,但不代表我能在京城久居,之后的事还得需要你们二位辅佐。”
裴奕寒一身正统官服,显得格外俊朗。全然没了他平日的温文尔雅,反倒是换上了傲然的神态。“既然前几日在小县城里发生的一起纵火案,那便能说明歹人依旧在县城里,没有逃亡到其他地方。这样一下子我们就省事多了,不用再去其他地方寻找了。”
这么一来寻找多年前投毒暗害之人,和杀害徐大人的歹人就能一并找到了。但是这件事的风险相当之大,毕竟那些人都已经逃亡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成为了亡命之徒。他们说不定已经过上了刀尖舔血的生活。这么简单的寻找,势必是不好找到的,接下来也只能通过他们一点一点的摸索排查了。裴奕寒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便让那些狱史各忙各的了。只剩下他和那两位少清了。“大人今日来京城打算住上几日呢?我们想为大人接风洗尘,办一桌宴席,不知道大人可否赏脸参加?”
一旁的玉虎此时也卸下了刚才的严肃,嬉皮笑脸地看着裴奕寒。“我就待几天就回去了,这件案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我更想快速的解决。”
裴奕寒伸着折扇,敲了敲玉虎的脑袋。“你啊,你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老样子,嬉皮笑脸的,是一点没改。”
玉虎被裴奕寒这么一敲,反倒是更加放肆的闹了起来。“哎呀,这不是大人,您来了吗?这难得放一次假咱们还不好好的去休息休息?”
玉虎这幅样子,让旁边的玉龙看不下去了,伸手便就打上了他的后脑勺。“你能不能有点样子,这可是裴大人,不是我们同级,更不是下属!”
玉虎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旁边玉龙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好说出来。“是是是,你说的是,这可是裴大人,裴大人!”
裴奕寒看到他们两个人如此欢乐,便就站在一旁,抱臂,饶有兴趣地瞧着。玉龙玉虎他们两个人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看到裴奕寒站在那边,他俩心里觉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两个人怎么不闹了,我还没看够呢,好长时间不见你们两个人,关系到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啊。”
裴奕寒说这话时心里倒很不是滋味。玉龙和玉虎他们两个人从出生没多久,便就被父母遗弃。加上他们两个人是双胞胎,便就相互帮助着流浪。他们一路流浪到了京城,路过了裴家时,裴母见他二人,实在可怜便就收养在门下。也算得上是他们两个人和裴奕寒一同长大。虽然兄弟两个人的外貌完全相似,但他你们两个人也别闹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就去京城最大的茶楼吃茶,摆宴。”
听到裴奕寒这句话,一旁的玉虎立马就乐开了花。“听见没玉龙!我就说吧,他来了得请咱们好好吃一顿。”
玉龙看到玉虎这个样子,只觉得头疼无比,但无奈,只好推着玉虎那张兴高采烈的脸,答应了裴奕寒的话。于是晚宴十分,他们三个人便就短暂的相聚了一番。三个人在饭桌上不停的聊着近几年发生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相对有疑似的案件。就连平日里,很少与旁人讲话的裴奕寒,此时此刻也打开了话匣子,端着茶杯跟玉龙玉虎二兄弟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三个人吃到茶楼临近打烊,这才意犹未尽的从茶楼走出。而在裴府的苏清和,喝完那两碗补汤之后,一下午也没有再吃其他东西。就那样坐在书桌旁,一直奋笔疾书到了深夜。秦氏在这期间给她端了不少点心吃食,导致她也没什么肚子去吃晚膳。等到夜渐渐深了,苏清和写完手中的那卷佛经之后,才放下笔来,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