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三人快速赶到正厅时,便看见一个狱卒跪在正厅,而他却浑身发抖。“你怎么被吓成这般样子了,究竟看到了什么?”
玉虎率先开口问道,而那正厅里跪着的狱卒却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尖叫了起来。这倒是让玉虎和玉龙他们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而身旁的裴奕寒确实皱起了眉头。“他肯定是跟踪兵部尚书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极度恐怖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裴奕寒的这番话,倒是让玉虎和玉龙他们两个人也随机皱起了眉头。他们三个人用一模一样的表情,互相看着对方。直到这时那个本来在中央跪着的狱卒,用颤抖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那个人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地方了……他的手……他的手……还被剥了皮……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发着的,可还没等他把话讲完,就已经浑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这番话,也让裴奕寒和玉虎玉龙他们三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来人,把这狱卒拖下去赶紧救醒!”
裴奕寒率先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一声令下,立即就来了两个小卒,将这狱卒带下去救治。“这兵部尚书……究竟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要不然也不能把这狱卒吓成这样!”
玉虎捂着自己的嘴巴,在这正厅一边踱步一边不断的嚷着。“他刚才说了,说那人被打的浑身是伤,而且就连手都被扒了皮……究竟是什么人和兵部尚书结了如此之仇?”
玉龙在一旁也沉思起来,因为他们谁都没想到张承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你们两个也不用在此多想了,毕竟我们之前跟兵部尚书的交集并不多,如今若想知道他之前跟谁结了梁子,那咱们就得去探探究竟。”
裴奕寒展开折扇,抬步便就往门外走去。虽然他这话说的相当简单,但是要想查清楚张承跟别人结下的梁子,那可谓是难上加难。毕竟兵部尚书的口碑在百姓嘴里算不上好,而在文武百官的眼里,兵部尚书也是一个污点甚多的人。和他没结下梁子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他平日里和其他人的接触也不算太多,所以这要是调查起来,那就有些难度了。“咱们要从哪里开始下手?是从五年前还是从十年前呢?”
玉虎突然就从门口窜出,站到了裴奕寒的身边。“你若要真是这么查,那不就是大海捞针吗?咱们大理寺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手,可不能再这样白白浪费了。”
裴奕寒摇着折扇,若有所思的眯起来了他那一双凤眸。眼波里流转着的是玉虎看不清楚的情绪。“你们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徐大人被灭满门的那一次?”
听到裴奕寒提起这件事,玉虎立即点点头。“那不正是我们现在接手的案子吗?已经两年了,还未有一丝一毫的进展,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太费脑筋了,我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梦到徐大人问我呢,可把我吓了一跳!”
玉虎一说起徐大人来,急忙搓起了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在梦里徐大人的满脸是血,又哭又闹的问我,我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哎……”玉虎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叹气。等他抬起头时,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裴奕寒的身上。“裴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大人您怀疑徐大人灭门一案跟张承有关系?”
玉虎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张着大嘴满脸的不敢置信。“他们几年前似乎确实是有冲突,而且是在朝廷之上,当着皇上的面,两个人几乎要吵起来!让底下一众文武百官都不知所措,就连皇上也皱着眉头!”
玉虎说的这件事,裴奕寒在几年前也略有耳闻,但是他当时并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张承。毕竟两个人虽然吵过一次,但在那之后便就和好如初了。所以裴奕寒一直都没有想过,伤害徐大人的凶手会是张承。但今天不知怎么了,裴奕寒却突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块。“不对啊,我记得,之后他们两个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疏远,反倒是像亲哥俩一样。”
玉虎说的便就是裴奕寒的疑惑之处。就连那些百姓们都知道兵部尚书张承,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为何在那次朝廷之上的争吵后,他竟然还能和徐大人和解呢?“你不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吗?他张承的脾气是个人都清楚,而他为何又一反常态的跟徐大人如此要好呢?”
裴奕寒这个疑问一出,玉虎便又陷入沉思,而站在裴奕寒身后的玉龙,此时此刻却突然开口。“很有可能就是徐大人掌握了张承的一些把柄,而到最后张承实在无可奈何了,便将灭了徐大人满门。”
尽管说这是玉龙的猜想,但是这猜测和裴奕寒心中的猜想十分的吻合。“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可惜了徐大人家那尚未成年的儿女们……”此时的裴奕寒摇着折扇满目的凄凉。因为裴奕寒刚刚当上大理寺卿时,徐大人给了裴奕寒无数的扶持。那时的裴奕寒视徐大人为父亲都不为过。当时听到徐大人被灭满门时,裴奕寒当场呆愣在原地,眼泪不断的往下落。于是裴奕寒便就毅然决然的接下了徐大人被害案。他曾经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替徐大人讨还公道,让徐大人能够含笑九泉。可如今都已经过去两年之久了,这个案子还没有任何的线索,实在是让裴逸涵无地自容。但现如今裴奕寒又再次推测出来了一条新的线索,这让他顿时燃起了新的希望。“从今后我们要多派人手去跟查兵部尚书张承,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错过。”
裴奕寒表情甚为严肃的发话,让底下的一众人倍感压力。看来这次又是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