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奕寒问自己苏清和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的古怪,立马就收回那疑惑的目光又坐好身子,不再歪头去看裴奕寒了。就这样两人相对沉默的坐着马车,来到了裴府的门口,到达门口时,裴奕寒又像平常一样牵着苏清和的手,缓缓地朝着裴府内走去。“想必已经做好饭菜了,苏小姐已经迫不及待了吧,但现在也不能太过着急,苏小姐脚下可得留一些,小心滑倒。”
裴奕寒温柔地提示着一旁的苏清和,然而苏清和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脸。略带娇羞地别过了头,就连余光也不曾再看裴奕寒了。“知道了裴先生,这路已经走了一个月之久了,不会出错的裴先生大可放心。”
于是他们两个人便就迈着步子,缓缓的来到了中厅。然而果然不出裴奕寒所料,中厅早就为他们两个人摆满了饭菜等候他们的到来。就在他们两个人愉悦用餐时,刘氏和苏老夫人他们两个人正在密切的交谈着。毕竟这次刘氏和苏老夫人串通的,这件事已经败露出去了,但刘氏有些不甘心,毕竟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又怎能善罢甘休呢?于是刘氏又在自己的心中想到了另外一个计谋。“娘,刚才您也都看到了,这平日我也就是这么受他们娘俩的欺负,他们娘俩整日在家里,看我不顺眼便就欺负我了,尤其是那苏清和牙尖嘴利的,能说会道的很。”
这时的刘氏又在苏老夫人的旁边嚼着舌根,不断的说着苏清和和秦氏的坏话,而苏老夫人又是墙头草,听到刘氏这番话时也点着头,只觉得他刘氏说的十分有道理。“娘,您看咱们接下来就说您病了,让他大伯三叔来帮忙,治治这娘俩,要不然咱们又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到时候让他们娘俩耍的团团转可怎么办呀?”
刘氏一遍又一遍的在苏老夫人的耳朵根前絮絮叨叨的,而苏老夫人也听从了刘氏的意见,决定装病来拉拢苏清和的三叔。“你这话倒是有意思,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今晚我就装病,让他们来看一眼,到时候就让他们来做决定,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秦氏那里。”
因为苏清和的大伯和三叔,他们二人在外县员外家中打杂,很少回家,若是今日听到苏老夫人生病,恐怕他们二人也会不远万里奔波回家。可即便如此麻烦,刘氏也愿意惊动他们二人,让他们一家来替刘氏说理。“既然娘答应了,那就这么办了,我待会就去给他们两个人写封书信,让他们尽早赶回来。”
当刘氏给苏老夫人说完这句话时,便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拿出纸笔来,便就大手一挥,写下了两封简短的书信。之后便又派来了送信之人,让他飞速将这两封书信送到了苏清和大伯和三叔的手里。然而此刻的苏清和何裴奕寒,他们两个人已经用完了午膳,苏清和便就张罗着驾上马车回到苏家,但裴奕寒觉得,苏清和已经奔波了一上午,足够劳累了,这晌午十分便就该歇息歇息。“苏小姐倒不如我们先在卧房歇息片刻之后再赶到苏家也来得及,毕竟秦老夫人这一上午也才出摊不久,肯定卖不完手里的东西,倒不如等到下午日落十分再回苏家,说不定那时秦老夫人也便就回来了。”
此刻火急火燎的苏清和听到裴奕寒这份解释,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裴先生也总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唉,不过也真是有些累了,这大大的肚子到时刻让我觉得有些紧张。我到现在甚至害怕这孩子会突然间降临于世。毕竟我还没有做好当一个合格的母亲的准备呢。”
即便苏清和说这句话时勾着唇角笑着,但裴奕寒依旧觉得他十分的苦涩。毕竟这孩子来路不明,让苏清和觉得有些压力了。他自己一个女人又怎能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呢?“苏小姐不必担心,在生产这孩子前后都可在裴府继续居住着,这裴府上上下下,也都为苏小姐所用。”
尽管裴奕寒这番话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现在的苏清和听完之后,还是觉得心头涌现了一份暖意。毕竟只要有裴奕寒在自己的身边,苏清和就觉得一切的压力都会化为乌有。“裴先生说的很对,只要裴先生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其实这孩子也算不上是什么,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些担心的就是……这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毕竟裴先生也知晓,他汪云飞是个不举,不可能同我同房更不可能让我怀孕……”苏清和之前觉得跟裴奕寒谈论这个问题,确实有几分羞耻,但现在自从跟裴奕寒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之后,苏清和就觉得这样的问题,也许在裴奕寒那里会有些答案。裴奕寒听到苏清和这番话时,也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孩子的父亲只要不是汪云飞那就皆大欢喜了,毕竟他汪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人。”
听到裴奕寒这番话,苏清和一时间也是笑出声来了。看来这汪家还真是遗臭万年啊。“裴先生可真会说笑啊,但不是他汪家就是最好的,这孩子的父亲哪怕是个乞丐,我都能够接受。”
尽管现在素清荷还在轻松地开着玩笑,旦裴奕寒却不断的回想着自己中毒时那一晚的经历,虽然说裴奕寒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有些模糊,但有些画面,裴奕寒这辈子都不会忘却。不仅如此,裴奕寒也不由得想到了前些天苏清和嚎啕大哭时的样子。怪不得裴奕寒觉得苏清和的那样子有些熟悉,原来是和自己中毒时,那一晚的回忆重叠起来了。那岂不是就能说明自己中毒那一晚干的混蛋事,就是在苏清和的身上做的……一想到这里,裴奕寒便就迅速的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