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还是换上了新鞋子。不为别的，新鞋子穿着更舒服。他找到裴奕寒，“你若真想找人，我知道一个人算是个百事通，说不定他那里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裴奕寒记下姓名和地址之后，便带着这份新的线索继续查案。走之前他有些歉意，等抱着宁川，想在他脸上亲一口，却被宁川灵活的躲开了。他也不生气，亲了亲旁边的苏清和。“今日有些事情，恐怕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苏清和把宁川抱过来，摆了摆手：“我知道若非是重要的事情，你不会着急现在就去，我又不会跑去危险的地方，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虽如此，裴奕寒还是下定决心要早早的回来。他按照冯旭阳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个百事通。说清楚来意之后，对方在屋里翻找出了一张画，钱也没要，就白送给他了。画中似乎是哪家的花魁，明艳有余却空洞乏味，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画。衣服褶皱和色彩都称不上是绝好，显然也不可能出自有名的画师之手。裴奕寒揣怀着疑惑，先把画收了起来，继续打听冯旭阳的下落。“你要找的这个人早些年就已经死了，找他干什么呢。我看你是为了打听事情的，就算真把他的骨头翻出来了，又怎么样？”

死了？裴奕寒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追问道：“此话怎讲？”

“他早些年便一个人进了断骨山，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好些年都没他消息了，不是死了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