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砸完一棍听到里面响起的尖叫,立马将电能调到最大档,又补了几棍子上去。
滋滋的电流伴随着大力的暴击让床单下的怪物吼叫声越来越凄惨,也越来越低微。
暗红发黑的血水从里面流出来,不到片刻就将床单染的变了色,之前消失不见的腥臭也再次席卷而来。
陈述用电棍将床单挑开,人往后退了两步。
眼睛猛的瞪大,倒吸了两口气。
裸露的躯体暴露出来。
长发铺满床单,被砸烂的脑袋里流出各种花花白白的液体,下面连接的是各种拼接起来的肢体,明显能看出尺寸不符,肤色也各有差异。
整个人就是东一块西一块拼凑起来的。
陈述甚至不敢肯定这头就是她本来的头。
“呼哧,呼哧,呼哧…”
沉重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刺进每个人的脑袋,让人头昏脑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仇看见女尸胸口轻微起伏了一下,空气中的腐臭味也更重了些。
一把拽开床前的陈述,一堵藤蔓凝结而成的墙壁挡在所有人面前。
顷刻间就被腐蚀出了数个大小不一的坑洞。
陈述瞠目结舌:“这…这尸体活了吗,居然这么毒。”
江仇胳膊抖了抖,垂下眼,再次凝出一堵藤蔓墙挡在身前。
低声呵斥:“绵绵王柔两个人都退出去,防毒面具不要取下。陈述你待会直接将电棍砸过去,砸不死也没关系,先电一电她。”
又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之前的破魔刃再次兑换三分钟。”
他要趁着丧尸被电僵的一瞬间将她的头割下来。
[兑换成功,获得破魔刃三分钟使用权限,积分➖100]
[当前积分:1126]
“哧——哧——哧——”
藤蔓墙应声而碎,江仇吃痛的一声闷哼。
趁着陈述将电棍砸在女尸身上麻痹的一瞬间,握着破魔刃猛冲上去将她的头削了下来。
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没有眼睛的眼眶空洞而爬满蛆虫,随着掉落在地的一瞬间,蜂涌而出,剧烈的毒气也从她断裂的脖颈处喷涌出来。
江仇屏住呼吸后退两步,握紧破魔刃的手却没松开,身体也依旧是紧绷状态。
无他,系统并没有提示任务完成,藤蔓也并没有在她脑子里找到晶核,意味着丧尸并没有被杀死。
丧尸的死穴在头部,这一只头都被切下来了却没有死,也没有晶核。
是否说明…她并不是丧尸?
江仇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猜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所遭遇的痛苦或许将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但事实让他不得不信。
[使用时限倒计时:1分46秒]
失去头颅的女尸摇摇摆摆从床上爬起来。
没有了头颅的身体明显还不太适应,拼凑的双手不住在身前摸索,下意识拽住床单罩在了身上。
翻滚在地的头嘴里杂乱无序的声音传出:“不要…不要看我…不要脱…不要…”
江仇别开眼,一个恐怖而荒谬的猜测一闪而逝。
人类的死穴在心脏。
江仇咬咬牙,盯住她的心脏所在的位置,利用藤蔓将女尸捆住,将破魔刃捅进她胸口,狠狠转了两圈,将她本就残破不堪的心脏直接搅了个粉碎。
喷溅而出的血液洒在江仇手背,立马腐蚀出来数个小小的坑洞,腐蚀性极强。
江仇神色未变,一把将破魔刃抽出。
失去了支撑的尸体软绵绵倒在地上,胸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迹染红了周围一片。
江仇看着她遍体的伤痕,轻叹一口气,从衣柜翻出一件较为正常的裙子盖在她身上,全了她最后的颜面与心愿。
至于为什么说较为正常…
王柔她爸真是变态禽兽,满柜子的情/趣衣服,看得他面红耳赤。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积分➕300]
[当前积分:1426]
[额外奖励宿主一次十连抽,是否进行抽奖?]
最大的危机解决了,剩下就是收拾物资,江仇想了想,决定现在就抽了。
“抽奖。”
[抽奖开始]
[谢谢惠顾]奖励参与奖超级无敌恢复大灵水一瓶
[解毒药膏]
作用:解除低级毒物毒素,消炎镇痛
[谢谢惠顾]奖励参与奖超级无敌恢复大灵水一瓶
[……]
[限制技能:精神污染]
作用:当你使用技能时,你所说的任何话都会被别人奉为圣旨,无条件执行
限制:使用一次,冷静一周
一次十连抽开出两个东西。
江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觉得今天遇到变态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再来一次。
鱼绵绵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江仇正一脸笑容站在尸体不远处,心里恶寒,看着江仇的眼神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没想到江大哥除了是个游戏白痴以外,还对尸体有着与众不同的欣赏。
真是令人佩服!
手背被叮咬的地方发红发肿,鱼绵绵忍不住用力抓了抓,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子。
江仇也被手背腐蚀的疼痛唤回神,白光一闪,一盒白色盒装不知名膏体出现在手中。
拧开瓶盖闻了闻,清新自然的草药香,他放心的抹了一团在手上,揉开以后一股子清凉瞬间缓解了手背的红肿刺痛。
效果很好。
他将药膏扔给一旁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的鱼绵绵。
“擦药,解毒的。”
鱼绵绵浑身一个哆嗦,连忙伸手接过他丢来的药膏,细细涂在了红肿的地方。
效果立竿见影,鱼绵绵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喘。
将药膏挤出来一点放在手心,然后将剩下的药膏递给了王柔。
“陈大哥,我看你手背也被虫子咬了,这药很灵的,你也涂一点试试。”
也没等陈述拒绝,鱼绵绵一把拽过陈述的手,将药膏细致的涂在他的手背,又认认真真揉了揉,确认每一块地方都被药膏涂满,充分发挥了药效。
“好啦,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鱼绵绵邀功似的抬头看着陈述,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陈述耳朵发热,心跳扑通响,慌乱应答扭开头。
“嗯嗯很舒服,谢谢你。”
“陈大哥,以咱们这关系不用这么客气啦!”
陈述脸红到了脖子里,他们这关系,他们什么关系?是可以想的那种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