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她就知道对方的心思。阿花连忙点头,“是的,只要能为主子所用,奴婢什么都愿意。”
从见到苏从瑶第一面,她就知道这位主子是个聪明人。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她自然不会错过,哪怕在杂役房她也要争取机会!苏从瑶看着她,却是轻笑着摇头,“我身边不缺人。”
“什么,可是饱饱说……”“这东侧院里,是听饱饱的,还是听我的?”
这让阿花没了话,她自然是听苏从瑶的。她低着头,眼中满是不甘。只是对于自己所做过的事,并不觉得后悔。苏从瑶抵着下巴看她,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唇边缓缓勾了勾,“你这个性子啊,不好。我方才也说了,你太过心直口快,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杂役房那边的事,便是让你收敛一些,可懂?”
说是问话,然而却像一道光闪过阿花脑海。先在杂役房磨砺性子,磨好了再想法子跟过来?阿花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奴婢明白瑶主子的的意思了,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苏从瑶没有回答,只当是听到了。对方的性子能不能磨下来,能不能收为己用,就看这次了。没一会儿,饱饱收拾了衣物过来,“主子,阿花,都收好啦。”
苏从瑶点点头,阿花也没有耽搁,爽快地磕了个头随后就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记给饱饱一个友好的眼神。二人以后,总会有机会一起处事的。然而饱饱是第一次见到阿花,被对方这般满是疑惑,不由道:“怎么如今杂役房的人都上赶着来巴结了?”
只怕是看了她家主子如今解禁,才会如此。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她如今只要等着结果就是了。饱饱还是疑惑,“主子主子,方才主院的人还把她行李丢到咱们院子里,他们也好凶!”
莫不是她们这儿,以后要成收留所了?“不急。”
苏从瑶只这般道。对方饱饱看着仍有些焦虑地眼神,苏从瑶便起了身,纵容道:“不用想那些,万事自有安排。”
饱饱一想也是,反正这种事这么常见,过两天就该适应了。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饱饱突然低头去关了院子大门,随后神神秘秘地回到屋里。苏从瑶拿出账本,眼睛微亮,“咱们好几天没对账了,饱饱。”
“奴婢想了一天了,就等着主子回来了。”
饱饱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地小心思。这是二人做惯了的事儿,也是饱饱最期待的事。一番点对下来,饱饱惊喜地发现苏从瑶的铺子收益又翻了好几成,如今苏从瑶的钱都快比过整个王府了。小丫头惊地捂不住嘴,“主子,咱们……咱们又富了!”
苏从瑶纵容喝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习惯就好,咱们以后只会更有钱。”
当然,别人是体会不到她的快乐的。“主子,咱们前几天不是还看中了好几个铺子吗?你想好开什么店了么?”
饱饱突然问。苏从瑶回神,脑袋里想到系统奖励的那些布匹。放在自己这里也是堆灰,还不如借此大赚一笔。她禁足本就无聊,再者,若是顾璟羡的心愿是要世间珍宝,没点银两还真是完成不了。这才早早的计划着将各种不需要的宝贝置换出去,今后行事也方便许多。她点点头,“开衣坊,届时还可再分开一家布庄铺子。”
到时候就算布卖不了,她还可以卖衣服,二者循环一下。饱饱听完先是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有些黯然,“主子,咱们没布啊!”
“怎会没有?”
苏从瑶笑笑,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小得意,“我有好几万匹布,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这个。”
到时候只需要找绣娘师傅那些,她等着赚钱就行。饱饱听罢又是一阵激动,不过忽然想到苏从瑶的身份,之前该是庶女时月俸就不多。如今到了王府又被禁足半年,该是没钱才对,怎么会有那么多布?小丫头有了心事,眼睛就滴溜溜地转,不过也识趣地没有开口。苏从瑶见此,便忍不住笑,“你放心,那布匹来路绝对明白,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手段来的。”
对于她的话,饱饱一向是信的。她想到自己跟了苏从瑶之后便一路好吃好喝,如今对方还这么信任自己,当即泪流满面,“主子你真是太好了,跟着你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饱饱能成你的人,真是太幸运啦!”
她满目感激欢喜,然而却并未感染苏从瑶。反倒是淡淡开口,“主仆这事儿,也讲究一个缘分。能处多久,就多久吧。”
人心隔肚皮,她信不了任何人。闻言,饱饱一愣。想到苏从瑶一路走得辛苦,没有安全感方才这般冷漠不敢轻易信人。她顿时觉得心疼,心想自己必须对主子更好一些才行。自打阿花的事过去之后,苏云锦那边安分到不行。然而不被找事儿的苏从瑶,却突然觉得不自在了。她是闲不住地,想着如今也正好,便带着饱饱一起出了府。二人来到街上,小丫头便玩儿开了,拿着月俸买这个买哪个,苏从瑶只得提醒对方慢一些,不想转头撞到一个婆子。婆子身子不稳,被苏从瑶扶了一下。索性对方没追究,主仆二人松了口气。二人便不再分开乱跑,玩闹一番进了酒楼吃饭。点了菜,就听旁边人一番谈天说地,又说到最近北方的地震。一人说:“那是老天爷发怒了,必须要皇上举行祭天大典,方才能平息老天爷的怒火。”
听到这话饱饱想到以往如此,皇宫贵族都会去。她看向苏从瑶,“祭天大典主子会去吗?”
“没意思。”
也用不着问了,苏从瑶就不想去那种场合。二人吃完东西,便去柜台付账。苏从瑶刚要拿荷包却摸了个空,旁边饱饱见此又看了眼自己的荷包,都被自己买空了。小二眼皮微抬,“二位不会没钱吧?小店概不赊账。”
苏从瑶微微皱眉,她估算自己身上的首饰,不知够不够付这顿。正在几人僵持,就听身边传来一个男声,“多少银两?。”
小二看了一眼,来人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儒雅公子与一侍卫,说话的便是他身旁那侍卫,小二瞧着,又是蹙眉:“你和她是……”“为夫人付钱,天经地义。”
顾璟羡的声音也跟着传来,苏从瑶没有来脑壳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