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

唐薇薇问道。“大约八年前吧……我参军之后先训练了两年，然后才上的战场，毕竟我那时候年纪实在太小。”

李素回答道。“那你有受伤吗？”

唐薇薇又问。战争是残酷的，而李素又在战场上厮杀了那么多年，他应该也受过伤吧？李素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没受过伤吗？”

说罢，李素就将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了一点点，露出了他看上去并非十分健壮，但肌肉却很匀称的胸膛。看着李素的胸膛，唐薇薇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胸口，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疤痕，有细长的疤痕，也有圆形的疤痕，甚至还有三角形和十字形。“这种长的是刀伤，圆形的是子弹留下的伤疤，三角形的是三棱军刺造成的，十字形的这种……我也忘记了，外国的军队武器多种多样，我怎么可能全都记下来。”

李素随意的笑笑，并把衣服扣子重新扣上。唐薇薇整个人都不好了。李素满身的伤痕，无疑是他一次又一次上战场的光荣勋章。但是她哪里见识过这种残酷的场面，此刻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你受过最重的伤是什么？”

唐薇薇放下刀叉，小心翼翼的问道。“最重的伤……那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当时的我还只是个新宾蛋子，什么都不懂，上了战场就往前冲，结果中了好几枪，其中一颗子弹甚至擦到了我的心脏，差一点就会让我心脏破裂。”

李素笑着说道，目光却变得有些遥远，好似在回忆从前。听着李素的话，唐薇薇好像看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看到了天空不断划过的流弹。一想到，李素竟然参军十年，在战场上度过了八年时间，她的身体就微微发抖。若是把李素换成她，别说十年了，恐怕她连一天都坚持不下来。“不说这些了，怕影响你胃口。”

李素摆摆手道。“不影响不影响，很下饭的。”

唐薇薇红着脸说道。桌上的牛排已经全吃完了，唐薇薇差不多已经饱了，不过李素还没有。他又点了几道素菜，还给唐薇薇点了一份饭后甜点和一份饮品。上菜的还是刚刚那个女服务员。她手脚有些笨拙，上菜的动作很不熟练。发现李素和唐薇薇都在看自己上菜，这个女服务员便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是新来的，干这一行时间不长。”

“你是学生吧？”

李素淡淡的问。“是的。”

女服务员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道：“我家境不太好，学费又太贵了，所以才出来兼职，想补贴家用。”

“原来如此。”

李素点了点头。而唐薇薇则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到这个女服务员的面前道：“这是你的小费。”

她这样做，其实只是想善意的接济一下这个女孩。相同的年纪，唐薇薇却是大家闺秀，吃穿不愁，而这个女孩却得一边上学一边兼职打工，这简直就是最明显的对比。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服务员却并没有接受。“抱歉，我们这里不收小费的。”

女服务员挤出一点笑容，摆摆手道。“不收小费？这怎么可能呢？”

唐薇薇疑惑的问道。“咱们国家一向都没有收小费的传统啊，那些外国人才收小费。”

女服务员笑着说道，并把桌上的钱推回唐薇薇的面前。华国国内确实没有收小费的传统，不过现在华国经济与国际接轨，那些高档的消费场所都会收小费。既然这个女服务员不接受，唐薇薇也就没有再坚持。等到女服务员离开，她才无奈的说道：“没想到她的自尊心还挺高的。”

“当然了，又不是什么人都见钱眼开。”

李素赞同的点点头，看向那个女服务员的眼神略带几分赞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李素和唐薇薇终于吃完。结账之后，两人便打算离开，但就是这时，一个不满的呼声忽然从饭店大厅的角落里传来。“先生，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声音，令李素和唐薇薇都感到耳熟。这不就是那个女服务员的声音么？两人都扭头看去，当即就看到坐在饭店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正在对那个女服务员拉拉扯扯。旁边还有另外几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一桌狐朋狗友在这里聚会。只不过，他们的衣着一看就知道不普通，全是名牌。而正在拉扯那个女服务员的年轻人，更是有种公子哥的派头，他长相不算差，只是脸上的那丝桀骜之气实在太浓，让人心生嫌恶。“先生，你喝醉了……请你放开我……”那个女服务员俏脸通红，不停的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将纤细的手腕从这个公子哥的手里抽出来。“叫什么叫，给我老实点！”

公子哥哈哈大笑，然后就用力一拉，将这个女服务员拉的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