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听到了林北的话语之后,不由是深深看了一眼林北。“小伙子,血气方刚,这也是正常,不过,那可不是你惹得起的女人。”
“你还年轻,武道之路上,正是要勇猛精进的时候,若是泄了元阳,可就不好了。日后路子走窄了,对武道无益啊!”
薛寻宛如一个老父亲一般,开口对着林絮絮叨叨。林北翻了一个白眼,差点直接昏死过去。林北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头儿,你误会了。我只不过觉得,那个青衣女子有点可疑。还有,你说若是我将头儿你和青玄老道的赌注宣扬出去,众同僚,会怎么看你?”
薛寻听到了林北的话语之后,不由吓得一个哆嗦。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衙役府这些凶残的家伙,直接生吞活剥的画面。吓得薛寻浑身哆嗦,差点直接社死。“咳咳,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本官也觉得,此人和本案有着关联。此人名叫许欢,相传此人和昔年青云一个显赫家族刘家有旧,有着恩怨。”
“后来,此女被青玄老道二十年前收为弟子,刘家那位当家的就惨了!被青玄老道的弟子陷害,至今还困在青云镇天牢里面!”
薛寻知无不言。在薛寻这个位置,自然也是能够接触到不少寻常人不知道的秘闻。只不过,薛寻乃是一个酒囊饭袋,对于这些小事,他虽然记得,却不知道抽丝剥茧,看清背后的真相。“我们去天牢看看!”
林北当下说道。薛寻似乎对林北这个回答没有意外,一双肥嘟嘟的手,在怀中一顿摸索,摸了半天,这才掏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总捕”两个字。“这是我的贴身令牌,你带着令牌,和蒹葭姑娘一起去天牢提人吧!对了,那人叫刘牧之!”
薛寻叮嘱说道。林北接过令牌,看着薛寻,开口询问道:“头儿,你不随我们去?”
薛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道:“不去!不去!你不知道啊,刘元那个小子,最小的儿子,好像是染上了什么风寒,体质太弱了,耗费了不少银子。这小子只怕撑不住,若是去了长生库之中借了行钱,被羊羔利给缠上了,可就了不得了!”
“本官我体恤下属,去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
薛寻说完,摇头连连叹息,似乎在叹息这命运不公,正准备离去。林北一把拉住了薛寻,往薛寻怀中塞了两大锭白银,足足二十两。“算我一份!”
林北摁住薛寻的手,防止薛寻推脱,补充说道:“是给孩子的!”
薛寻看着满脸认真样子的林北,点了点头,随后莞尔一笑,开口说道:“我以为你是感激刘元给你铁裆功!”
“滚!”
林北吐出一个字,胜过千言万语。“哈哈哈!”
薛寻大笑离去。林北赶紧带着蒹葭赶往青云镇天牢。蒹葭是阴阳家,擅长阵法,堪舆风水。阴阳家九品至一品,分别是九品阴阳者,八品阴阳生,七品阴阳师,六品大阴阳师,五品阴阳灵师,四品先天阴阳宗师,三品阴阳亚圣,二品阴阳真圣,一品阴阳至圣。九品阴阳者,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却能够习得望气术。能够观测风水宝地,甚至根据人气息的变化,判断人有没有说谎。故此,在民间,九品阴阳者,也被称为风水大师,一些富户人家,堪舆祖宅,祖坟,最为喜欢就是这些人出马。而在青云城帝都之中,则是喜欢让九品阴阳者来看别人有没有说谎。八品的阴阳生,则是能够利用天地灵气,演化成为一些小型阵法,从而提升自己的战斗力。故此,蒹葭在林北和自己的脚下,演化出了两道御风阵,二人前进的速度,倒是快了不止一筹。林北感觉清风不断在自己的耳边呼啸,周遭的景色,开始飞速向着后方退去。青玄观乃是在青云镇极东的地界,而青云镇天牢,则是极西之地。二者南辕北辙,几乎要贯穿整个青云镇。以林北的脚力,起码也要跑个半日。有了蒹葭的相助,速度快了一倍。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样子。“长生库是什么意思?还有行钱,羊羔利,都是什么啊?为什么薛寻说到这个,不断叹息?”
蒹葭家世显赫,不懂人间疾苦,趁着赶路的时候,歪着自己的大脑袋,对着林北询问道。“长生库,乃是指借钱的地方。这种地方,有官家的,也有私家的。刘元的家底太薄了,大抵应该是去私家借钱了。这种钱,也叫行钱。一年之期,甚至要还本金的十倍,故此,这种利息计算方式,也叫羊羔利!”
林北沉默了一番,开口对着蒹葭解释说道:“相传刘元当年的家境也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何,家道中落。现在,生了八个孩子,捉襟见肘,借了好几次行钱了。之前,也都是几个同僚帮他摆平的!”
林北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黯淡。虽然捕快比之寻常小民强一点,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悲惨的人生,依旧如是。大夏国情日渐衰败,寻常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这三年,当捕快的林北,见了太多了。“啊!这行钱利息这么高?那早点还了不就是了?或者咱不去借,这些赚羊羔利的人,不就没饭吃了?”
蒹葭瞪大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拍脑袋说道。这一刻,蒹葭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机智得一批!为自己的智慧点赞。“赶路吧!”
林北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于蒹葭这种家世显赫之人而言,自然不知道人间疾苦。何不食肉糜的典故,就是形容蒹葭这种人。这不由让林北想起了前世蓝星之上的一些专家的言论——“对于一些低收入者,完全可以将家里闲置的房子出租出去,获得租金。或者利用私家车,出去跑专车赚钱。”
嗯,专家,YYDS。不多时,二人便是到了青云镇天牢之外。“兄弟们辛苦了!”
林北上前,掏出令牌,对着看守天牢的衙役说道。门口站着两个衙役,一胖一瘦。胖衙役年长一些,认得林北,笑眯眯说道:“原来是林北小兄弟啊!既然有总捕令牌,那就不必客气了,进去吧!”
说罢,再也不看林北。这天牢,林北虽然来过,但是次数不多。若是没有熟人帮忙,想要寻到刘牧之,只怕要点时间。“咕噜噜!”
林北的怀中掉出了一锭碎银。“兄弟,你掉东西了!”
林北一本正经,对着胖衙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