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吗？可我还是觉得时间太久了，但没办法，人心这种东西，你掌控不了，只能用时间去证明，五六年的时间，是长了，但对此整个人生的话，不算长。大师姐她们两个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今天只是药厂最高的两个领导者碰头，具体的事情和相关人员安排还早。我和老张边聊边走。“你的性子挺对我胃口的，好好干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老张跟老李一样，问了我以后的路，现在我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未来如何决策，轻重如何衡量，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个薛经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看她年纪不小，应该已经结婚了，你确定她是你的人吗？”
我知道老张在担心什么，“她是我大师姐，其实我们是同一个村子的，她的父亲是我以前的恩师，两家多有来往，一直也未曾间断，学业那几年也算是同吃同住同劳动，只是后来她高中毕业，去了神都求学，就没再回来过，在那边成家，结婚生子，两年，嗯不到两年，反正差不多这个时间吧。”
“离了婚，自己带着孩子，在我恩师去世的时候，回了凉城，以前一直在替我忙着粮种那边的事情。”
老张不在乎这些，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睡了没？”
“啊？睡了。”
“那就行，那就可信了。”
我愣了一下，“睡了就可信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睡过的女人，比你幻想过的还多，所以我了解女人，第一眼看去，她就是那种只要被要了身子，就会对你绝对忠贞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离婚带娃的，她这样的，只要你能一直护着她，就可以永远不用担心她背叛，哪怕是你没能耐护着了，也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最多就是归于平静，安静离开。”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种女人使用次数不多，也就是说感情上的事情，你最多只能影响她二至三次，过了这个限制，估计再也不会对男的抱什么幻想了，孤独终老的可能性很大，好好珍惜。”
我没怎么注意老张后面的话，想起关于护着她的事，她自己也跟着提过的。“要用来做老婆吗？”
“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结婚。”
“你自己把握吧，听你这话，我就知道，后面还有一个，结婚也不会选她。”
是吗？好像是的，连我自己都没注意这个潜意识里的答案。第一次碰面就这样结束，下午三点多，我坐上了大师姐的车，离开了药厂。“怎么样？窦总。”
大师姐嘴角噙着笑，“比想象之中顺畅，窦总也比想象之中更好接触，总之呢，一切都很好。”
“那就行，如果有什么，你又跟我说。”
“小秦，谢谢你。”
“嗯哼？”
大师姐脸一红，“哥哥，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尽快把代理站那边的事情交接好，你完成交接以后，记得把新站长给我介绍一下，到时候抽空，你直接带他过来我那吧，做一个简单的了解。”
“我还是继续兼着吧，时间不够，代理站那边的人，我才招进来没多久，了解不够多，药厂这边，又一时半会产生不了效益，对你现在来说，你最大的经济利益产出还是代理站，这边不能出问题，药厂不会太忙，代理站现在步入正轨了，我兼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大师姐说的有道理。“我怕你太辛苦了。”
“没事的，我可以。”
终归还是我自己的人太少了，我接触的人也不多，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多。对了，温泉山庄。眼镜不错，但他一走，温泉山庄就没人了，要不然疤眼？算了，憨批一个，别被人玩起了，思来想去，好像的确只有大师姐兼着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再辛苦一段时间，等我这边找到了合适的人，你再从中抽身出来。”
“嗯嗯，好的，秦董。”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按照晚年，是二月份才到的春节，但今年一月份就是春节了，眼下，都是一些一年的收尾工作，我自己做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就是写本书，随时可以开工，也随时随地可以写，只要不跑原始森林，写好就能传。代理站那边有大师姐薛宝依在操持，回去后没有几天，我就在手机上收到了她那边发过来的春节假期安排表，温泉山庄一直是放养模式。那就只剩下那个自来水厂了，开着车，来到治安署后方的仓库，前台只有一个小姑娘坐着，我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姑娘拿着手机，正看着什么不知道。“你好！”
“啊，你好，你好，你需要送水吗？”
小姑娘显得有些拘束和紧张，那张脸还很稚嫩，估摸着年龄不大，属于见人都会脸红的那种。“不是，我来找秦山。”
“啊，您找秦经理啊，他送水去了，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过来，您要不先坐一会，我给您泡杯茶，先坐着等他，要是比较着急的话，要不我可以给您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就在这等着他吧，你给我接杯水就行，你忙你的。”
“嗯嗯，好的。”
狗子也来了凉城，这边好久没有过问了，经理这个职位谁给安排的，难道是狗子吗？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的家伙好像刚刚醒来，是被吵醒的那种，而不是我打过去之前就醒了。“踏马的，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没起床，你昨晚上干嘛了？”
“你管我啊？吊毛，有屁快放。”
“你在哪个床上呢？说话这么硬气，对爸爸最好给我尊敬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就算是在你自己的女人床上也是，小心爸爸不给你面子。”
“咳咳，赶紧说，什么事情。”
嗯，狗子虚了，尽快转移了话题。“我在仓库这边，你过来一下，顺道就等一会大山回来，把春节假期安排了，你脑子里是没带东西吗？什么时间该办什么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安排吗？怎么到了现在我也没听到什么具体的安排内容啊。”
“卧槽，我把这事给忘了，你等我，马上过来。”
他的马上并不快，我等了将近三十分钟，就连大山都在他之前到了。“小叔！你怎么来了？”
大山开的是一辆小面包车送货，另外还有两个开着三轮车送货的活计，也就是说，现在仓库这边一共是四个人，算上大山在内，大山是经理，负责接听电话，接业务的一个小姑娘，估计刚毕业没多久，另外就是两个跟着送水的伙计。“我顺道就过来看看，你先别忙活了，过来，一会狗子那边也要过来了，我们把假期的事情安排一下。”
大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嘿嘿一笑，“好！”
“哪找来的小前台？”
“哦，小慧啊，是杨总介绍过来的，这个应该是杨总那个女朋友的学生，家境比较困难，所以毕业了，帮她找了份工作，我们这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守在这里的人，小姑娘更合适，人家还是大学毕业生，干这些绰绰有余了，就怕屈才了。”
小姑娘应该也发现我们在说她，头埋得更低了，假装忙碌着，但估计根本没做什么。索性我就转了个方向，跟大山一起背对着店门，免得人家紧张，我体验过，所以我懂得。“小叔，我们这样的也有假期吗？怕是不好安排吧，水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东西，有些市场，我们不做了，肯定就有别人挤进去，我们好不容易才维护好的，这过节断他几天，不就等于废了吗？”
大山有些担忧道。“可以轮岗的，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们人太少，在春节期间又找不到人，但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你们这边一共四个人，留下两个人轮岗就行了，等会狗子过来了，具体商量一下细节，就把事情敲定下来。”
“倒也行！”
“忙不忙？”
“还行！”
“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准确一点，我这边才好估计，看看加人或者其他，不然的话，多少工作都能忙得过来，就看你怎么忙，咱不能这么干，我们的关系在这里，你再苦也不说，但下面的员工呢？人留不住，就不方便业务展开，这是要吃大亏的。”
“很忙！每天早上到晚上10点，都得送货，停不下来，你之前说过我们主要针对超市和单位企业，但是呢，还是有很多零散的客户，对集中一点的好说，总的送一次就行了，那些零散的客户就麻烦了，我们不能说不送，这一跑起来，时间拖长了不说，还没多少收益。”
我递了根烟过去，“那就从现在开始，把这一部分客户丢掉，不做这个业务，只做各大超市跟单位企业的生意，不然你们这么跑根本跑不过来，凉城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要是同一时间，七八个小区的客户打来电话，都要一桶水，你们怎么办？”
“做生意，不可能赚完所有的利润的，我们赚了超市和单位企业的那头，那些零散的客户，就是他们各地大大小小的超市做的。你没跟狗子提过？”
“我想着能多赚就多赚点，没提过。”
“下次再来电话，就说明一下，让人小姑娘跟人家说，温柔点，解释得清楚的。”
“好的！”
“大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