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

“就算我确定的告诉二叔，这药就是冲着要二哥命来的，二叔又能如何？”

姜太明满脸凶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敢动我儿子，我就和他拼命。”

姜怀刚被姜宿玄打伤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要姜宿玄偿命的打算，只是后来发现自己把柄被抓住了，而且姜怀也无性命之忧，他才作罢了。可姜怀都这样了，还有人要来害他命，姜太明的愤怒已经到了嗓子眼了。不过姜软对姜太明要做什么不感兴趣，她只关心她接下来要做的，值不值得。“二哥最多还能死熬半个时辰。”

她问姜太明：“二叔要我救他吗？”

姜太明更震惊了：“你……真的懂医？”

“二叔只需要回到我，要还是不要。”

“要。”

这一刻姜太明卑微得不像一个长辈，就差没有跪下来了：“软软，二叔求求你，救救你二哥，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你二婶走得早，没有管教好他，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些年他欺负你，你可以恨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能救他一命。”

“二叔是长辈，我怎么能打骂二叔。”

“那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整个姜家都给你。”

“当真我要什么，二叔都给吗？”

“都给。”

姜软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二叔不再帮五王爷夺位。”

姜太明脸上死寂一片，他看着姜软，连呼吸都忘了。姜家帮着五王爷这件事，连皇上都不知道，因为他们表面一直都是死对头，所以这些年里，不少王爷都在给姜家抛橄榄枝。姜太明也是凭着这些橄榄枝暗地里帮五王爷稳固地位。这么隐秘的事，连姜太生都不知道的，姜软是怎么知道的。都不等姜太明问，姜软直接解释了：“二叔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很早就知道二叔让姜家在帮五王爷了。”

“你……”“我现在说出来，是想告诉二叔，我以真心和你谈，就看你如何对待这份真心了。”

姜太明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是真的在思忖要不要答应。当他视线触及奄奄一息的姜怀时，他的答案终于坚定了。“好，只要你救了怀儿，我可以答应以后不帮五王爷了。”

“我要二叔答应的是，姜家退出党争。”

“软软，朝堂的事你不懂的，我在那个位置上，是不可能置身之外的，不是五王爷，也必须站党一方，不然姜家将来难以在京城有立足之地啊。”

“朝堂的事，我的确不懂，可有一点，二叔你倒是不懂了，局势未明，智者该站岸观望，而非下去泥潭试图拉起泥潭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是什么意思，现在重要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姜怀的命。姜太明深深看了姜软一眼：“你若是男子，这京城……不，这宴国，定有你一席之地。”

姜软没有说话，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她若想要，才不会顾及性别去争取，但她若不想要，再唾手可及的东西，她都不会多看一眼。“好，我答应你，只要怀儿活下来了，今后姜家不会参与夺嫡之争。”

姜软垂下眼帘：“时间长了，二叔会明白，今日我让你坐的决定，是为了姜家好。”

“那就等到将来姜家不站位而不被殃及，我再感谢你今日的提点之恩。”

“感谢就不用了，我爹在世的时候，和二叔关系最好，也承二叔这些年没有亏待我，我才长这么大，而我愿意救二哥，是为了二叔，不是为了二哥。”

“我明白，怀儿若是活下来，今后他若再敢欺负你，我亲自了结了他。”

经过这么多事，姜太明怎么看不明白，若真的姜怀再欺负姜软，不用他出手，姜宿玄就会杀了姜怀，而且若真的有下一次，怕是谁来了都就不了姜怀。姜软再次俯身，一手揪住姜怀的衣襟，把他拽到床边翻过来，另一只手在他脖颈处狠狠落在一掌。“你这是做什么……”姜太明话都没说完，就看到姜软从头上拔下簪子，然后对准姜怀后背心脏处狠狠刺下去。“姜软，你这是要杀怀儿还是要救……”“咳咳……”姜怀忽然开始咳嗽起来，一口淤血吐出，再次陷入昏迷。而刚刚还死气沉沉的脸，此刻已经恢复了血色。姜软淡漠收起簪剑，要不是怕来不及，她才舍不得让姜宿玄送的簪剑这么用。擦拭干净了簪剑，她才说道：“伤口不深，上点药侧躺着就好了。”

姜太明赶紧过去，手指放在姜怀鼻息间，发现他的呼吸确实比刚刚有力了。一掌，一刀，就把一个快要死的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可是连御医都不会的医术。姜软，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医，还如此厉害。姜太明探究的目光太过强烈，姜软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二叔想问什么，都不要问出口，也请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