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姜思思一脸的娇羞。宴时真莫名有些烦躁,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今日姜软生辰宴,本王既然来了,当然要来看看你。”
“多谢三王爷惦记着我。”
姜思思犹犹豫豫的问道:“三王爷,之前我和您说的事……”她之前问宴时真什么时候娶她,毕竟身子都给他了。宴时真直接拿过明黄色的圣旨:“本王刚求了圣旨来。”
圣旨到姜思思手里,雀跃的欣喜直接写在脸上。“我真的要嫁给三王爷了吗?”
“当然,你早已是本王的人,本王也承诺了会娶你的。”
打开圣旨看完后,姜思思有些不解:“为何上面没有名字?”
宴时真随口敷衍的解释:“父皇本想让本王娶姜软,可是本王心仪你,父皇给的赐婚圣旨就没写名字,本王给谁,谁便是本王的王妃。”
姜思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浑身都在颤抖。宴时真在说谎,她知道的,因为上一世宴时真曾多次求着宴诏赐婚他和姜软,但姜宿玄也想娶姜软,宴诏是偏心姜宿玄的,所以从来没有答应过。况且宴诏若是让宴时真娶姜软,便不会同意宴时真娶她,更不会给一个没有写名字的圣旨。姜思思强忍着恨意问:“三王爷真的是和皇上说,只想娶我吗?”
宴时真有些不高兴了:“思思这是信不过本王?”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圣旨上没有名字,很奇怪。”
“父皇的行事风格,本王都猜不透,你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思思。”
宴时真脸垮了下来:“你是要嫁到皇家的人,有些话不该说,就懂的闭上嘴巴,否则本王也有保不住你的那天。”
姜思思死死咬着唇,都不用再问了,一定是宴时真不愿娶她,不,若是不愿,宴诏不会给一个不写名字的圣旨,是宴时真想娶她和姜软两人,宴诏给他圣旨让他自己选。而宴时真来时,肯定见过姜软了,也见过姜宿玄,知道自己娶不了姜软,这才拿着圣旨到她这来。姜思思看着手里的圣旨,讽刺又憎恨,为什么轮到她的,都是姜软挑剩下的,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愿意围着姜软转,为什么!宴时真还以为自己话说重了,姜思思脸色这么难看,忍了忍放软了语气:“思思,父皇的心思,连本王都不敢随意揣测,你以后要做本王的妻子,随时都要见到父皇的,有些话不能说知道吗?”
姜思思笑得很难看:“多谢三王爷提醒,我记住了。”
“嗯,圣旨本王也送到你手上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姜思思此时也没有心情跟宴时真多话,行了个礼把人送走了。而她回到房间就开始砸东西,几乎将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了。静月有些害怕:“小姐,您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我伤到自己谁会在乎?”
“三王爷会在乎啊。”
“别跟我提他。”
姜思思狠狠甩了静月一巴掌:“贱奴才,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静月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求小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姜软,为什么你要活着,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可是不管她怎么咒骂,姜软都还活得好好的。姜思思怒火无处发泄,她揪住静月:“平时你点子最多,这会怎么不说话了?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姜软弄死。”
静月害怕得浑身颤抖,又不敢忤逆姜思思:“小姐,您都要当三王妃了,可是姜软还只是姜家的小姐而已,只要您当了三王妃,还怕杀不死一个小小的姜软吗?”
闻言姜思思又笑了:“对,你说的对,我要做三王妃了,她姜软什么都不是,她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是啊小姐,到时候您要姜软死,不就一句话的事。”
姜思思幻想着能亲手杀了姜软,要姜软怎么死她都想好了,就盼着那一天到来了。今日是姜软及笄宴,但姜软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会直接看不见人了。福安跟姜太明说姜宿玄走了后,宴时真也过来说有事离开了。有些见风使舵的人也跟着称有事离开了。宴会顿时冷清了一大半。福安正犹豫,是在这等着姜宿玄,还是先回去。眼前多了个人影晃悠:“福安,你家主子呢?”
福安见是陆行,立马换上客气的笑:“陆公子,我家主子回去了。”
“少来,我在这边这么久都没看到他出去。”
“这……”陆行又问:“对了,刚刚后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好多人都过去了。”
他本来也想去看热闹的,袁漳大咧咧在那坐着,他想起上次在七王府时,袁漳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觉得毛毛的,也不敢过去了。陆行跟姜宿玄的关系,福安是最清楚的,所以当陆行问起后院的事,福安事无巨细都说了。听完后,陆行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所以若不是周世安过去,阿厌会被算计跟一个丫鬟有染?”
福安纠正:“陆公子,是姜软小姐差点被算计。”
“是谁敢算计我家软软?”
“姜思思。”
“又是那个女人。”
陆行满眼杀意:“我去杀了她。”
福安赶紧拉住他:“陆公子您可歇着吧,姜思思要是能杀,哪里还轮得到你。”
陆行一阵颓败:“我都忘了,软软很在乎她那个姐姐。”
“唉,可不是,真不知道姜软小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回去遇到这种姐姐。”
“我家软软怎么可能造孽,福安,你家主子要是听到这话,你可就完了。”
福安赶紧捂住嘴巴:“陆公子,您就当没听见,是我说错话了。”
“行了,阿厌还在这对吧?”
“主子不放心姜软小姐,并未离开。”
“那你走吧。”
陆行说完朝着后院走去。福安欲言又止,还是没有阻止陆行,算了,姜宿玄也知道陆行的脾气,岂是他能阻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