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
姜宿玄眉心一蹙:“要救她们?”
姜软连忙摇头:“我是想说,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姜伊伊姜书书是死是活她一点也不在乎,而且她知道,姜宿玄做事有分寸,福安就站在池塘边没有离开,显然姜宿玄只是要教训她们一下,并不是要她们的命。姜宿玄眼眸柔和了几分,走在她前面:“走吧。”
姜软亦步亦趋跟着。到了大厅门口,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侧目看她:“你不是想学武功吗?”
“啊?”
姜软愣了一下,没明白姜宿玄怎么忽然说起这事。“明日有空来找我,我教你。”
姜软眼睛一亮:“四哥哥说的是真的?”
男人眼尾染了几分宠溺的笑:“嗯。”
“谢谢四哥哥,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你。”
姜宿玄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递过去:“给你的。”
“这是什么呀四哥哥?”
“伤药。”
见姜宿玄看着自己的脖子,姜软才明白过来,顿时笑得两眼弯弯:“谢谢四哥哥。”
姜宿玄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不敢看那笑靥如花的女孩,耳根都有些红了。他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眸一沉:“你先进去吧。”
“好的四哥哥。”
姜软一听语气不太对,赶紧追问:“四哥哥你不进去吗?”
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四哥哥,你……”“软软,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姜思思来了,还带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姜软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姜宿玄一定是看到了姜思思,所以才匆忙离开的,那是不是今晚的宴会,姜宿玄也不会出现了?“软软,我同你说话呢,你在看什么?”
姜思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看到。姜软皱了皱眉,心情有些低落:“没看什么。”
姜思思也没有继续追问,拉着姜软笑盈盈的介绍:“软软,这位是刘尚书夫人,小时候我们见过的,快过来打招呼。”
一如上一世,今天,姜思思会利用她跟那些达官显贵的夫人拉关系。虽说她们是亲姐妹,但只有姜软长得和母亲特别像,而姜思思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姜软的父母还在世时,在京城也是甚有威望,特别是姜软的母亲,性子温柔善良大度,当年平远候战功赫赫,被封了异姓侯爷后,姜软母亲在京城不知帮了多少人。这份恩情,很多人都还记着,上一世姜思思就是利用这些恩情,帮着宴时真扩展势力。“软软,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喊人啊。”
姜思思推了姜软一下,语气颇有些不高兴,似乎在责备她的不懂事。刘夫人冷哼一声:“这都说姜家姜软小姐,长得最像姜欢,脾气也像,我今日看来啊,也就这样貌像了,这性子啊,还是姐姐像得比较多。”
姜软这才施施然行礼:“见过刘姨,适才没认出刘姨来,还请刘姨不要往心里去。”
刘夫人哼了声:“这为人处世,你还是要多跟你姐姐学学。”
姜软低着头没说话。姜思思则是笑盈盈的拉起刘夫人的手:“刘姨,我妹妹还小,您可千万不要跟她生气,她本就嫌少跟府外的人打交道。”
“不过是小你一岁,也不小了。”
“刘姨。”
姜思思撒娇的喊了一声。刘夫人这才神色缓和了:“我也没生气,难为你这么护着她。”
“她是我亲妹妹,爹娘在世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软软,我当然要护着她了。”
两人一唱一和,姜软只是低着头,也不搭话,等到她们说得差不多了,姜思思才回头拉起姜软。“软软,随我一起进去,和各位长辈打个招呼吧,可不能叫人笑话我们姐妹不懂礼节。”
姜软扯了扯嘴角,用不解的语气问:“可是姐姐,今日毕竟是二叔的生辰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姜思思有些不悦:“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喧宾夺主,在姜家,我们也是主。”
说完还强硬的把姜软往里拉。上一世是姜软自愿跟姜思思进去,和那些跟母亲关系不错的长辈问好,她很乖很听话,让跟谁多说说话,她就会去。但是这一世,姜软绝不会再让姜思思牵着鼻子走。那些婶婶姨姨的,姜思思介绍,她就浅浅喊一声,生涩又胆怯,也不多话,低着头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不管姜思思多恨铁不成钢,她就一句,她不善交谈。最后落得姜思思一个人在一群女人中来回穿梭拉关系,姜软得了个清净在一旁。她有些心不在焉,心思飞到离开的姜宿玄身上,明明答应了要来的,也不知这会去了哪里。与此同时,侯爷府。宴北回来后就风风火火的收拾东西。“十九,就带几件换洗的衣裳,我们赶紧走。”
“好的侯爷。”
十九刚应下转身,就僵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喊了声:“宿……宿玄公子。”
站在门口的男人衣袍还夹杂着凌冽的寒风,可见过来得有多急。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着幽深的危险,看得人不寒而栗。宴北脊背都凉了半截,讪讪一笑:“宿玄啊,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垂下眼帘,一步步往里走:“你在收拾衣服?”
“呃……我觉得天气甚好,想着出城游玩几日。”
“大晚上的出城?”
“呵呵,是啊,这会出去,还能赏赏月。”
姜宿玄走进来直接坐下,手落在桌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每一声都像一把刀子落在宴北心头,姜宿玄每每敲一下,他的眼皮就跳一下。十九小声问:“侯爷,现在怎么办?”
宴北看了看那阎王般的男人,认命的闭上眼:“你先出去吧。”
“可是侯爷……”“别可是了,十个你都不够他打的,你再不走,咱俩今天都得折在这了。”
姜宿玄有多恐怖,别说宴北了,十九都是亲身经历的,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那侯爷,您多保重。”
说完就逃似的出去了,顺带把门还关上了。宴北看向坐在那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宿玄啊,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