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太妃慈爱的脸上看见愤怒的表情。“月太后!”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吓的周围所有人都噤了声,“你方才赏赐给宁儿的药材里,怎么尽是些让女子不孕的东西?你这个当太后的是什么居心?!”
饶是老谋深算的月太后,也被吓了一跳。“母妃在说些什么?哀家赐给王妃的补品都是对他们好的,怎可能会有不易怀孕的东西呢?”
太妃冷冷地盯着她:“那就让太医来瞧,让他来看看这些药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毓宁没想到,太妃如此相信自己,丝毫没有怀疑她的判断。很快便有人带着一位老太医过来,对方将那些补品翻开瞧了瞧,很快便得出了和毓宁一样的结果。“这下你还要怎么解释?”
月太后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母妃息怒,这里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哀家不识药理,这些东西都是太医院的孙太医准备的,这就让人喊他来问话。”
说着月太后给自己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转身去找孙太医。毓宁感觉有些不妙。她下意识的看向傅霆弦,对方也正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接下来的事完全超乎了毓宁的预料,孙太医三言两语便认了罪,说是因为他有一个亲戚为官不仁,被傅霆弦脱去了乌纱帽流放边境。他心中不服,才想暗中动手脚断傅霆弦的子嗣。他认罪后就被月太后直接赐了一杯毒酒,当场死亡。毓宁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看着那华美砖石上残留的血迹,只感觉到了一件事——她害死了一个人。那个孙太医绝对是做了月太后的替罪羊,正是因为毓宁的意气用事才会死。直到宴会结束,毓宁才回过神来。傅霆弦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半搀扶着她往外走。“你不必自责,他的死和你无关。”
毓宁摇了摇头,失去了辩驳的力气。“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聪明有时候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毓宁却不服,她没有回答傅霆弦的话,只是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要改变这一切,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就在这时有人拦在了他们面前,是温家兄妹。温涧菏看向毓宁的眼神满是温柔,“微臣在这里斗胆替舍妹邀请王妃明日参加相府的女子宴,不知王妃能否赏脸?”
傅霆弦不悦的皱起眉头,刚想拒绝,就听见毓宁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