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正厅,一桌丰盛奢华的宴席已然摆好。当古卓山和赵天野两人跟着李浊然进入正厅之后,赫然看到了有三人正站在正厅之中。其中一人,穿着锦袍,面容沉稳,正是太师宇文兆。至于其他两个年轻男子,同样也是梁国身份显赫之人。一个面带笑容,看似温和,但眉宇之间贵气逼人,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另一人与之相貌略有相似,只是身形有些瘦弱,脸色也有些发黄,看起来似乎有些病态。这两个青年,身上皆是穿着淡金色的蟒袍。而能在梁国境内穿着金色蟒袍之人,身份已经是不言而喻了。古卓山心中暗暗震惊,原本以为这场宴席只是太师宇文兆安排的,没想到却还有这两位在场。面有高傲之色的青年,乃是梁国皇长子梁成风,也是当今的梁国太子,被梁国当代皇帝立为储君。而那瘦弱一些的青年,则是梁国三皇子梁成玉。当代梁国皇帝共有四子。大皇子梁成风,已经二十八岁,成为太子也有一年的时间了。二皇子在少年之时就离开了梁国,被某个大国顶尖势力看中其资质,被收为了弟子,至今都未曾回来过。三皇子梁成玉,现年二十五岁,天生体质较弱,修炼资质低下,少年之时更是得了一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虽保住了性命,但也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常年一脸病态。四皇子年幼,刚满三岁。除此之外,梁国皇帝还有一位公主,刚刚成年,但极少露面。“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宇文兆当先朝着古卓山和赵天野拱手,神情很是平静。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行礼:“拜见宇文太师。”
随后又朝着两位皇子躬身:“拜见太子,拜见三皇子。”
太子梁成风一笑,拱手还礼:“两位宗主,别来无恙,记得上次见面,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赵天野笑道:“是啊,四年未见,太子殿下越发英武了。”
古卓山也想恭维两句,但身处此地本就不自在,再加上鹿山矿场的事情让他始终心中不痛快,也就没有说出口。和古卓山一样沉默的还有梁成玉。梁成玉就站在太子梁成风的身后,若非也穿着蟒袍,显示出他皇子的身份,否则的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太子的随从呢。双方一番见礼,宇文兆便让众人落座了。这里虽然是太师府,但毕竟有太子梁成风在,因此主座的位置自然是不能由宇文兆来坐的,否则便是有大不敬的罪名。纵然宇文兆已然把持了梁国朝政,连皇帝都要对其敬畏三分,但名义上,他还是梁国臣子,在正式场合绝对不能有所逾越。主座,自然是梁成风来坐的。宇文兆和三皇子梁成玉坐在宇文兆的两边。古卓山和赵天野则是坐在对面。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位置,显然是不想靠的太近。“两位或许还不知道,为了之后的比试显得公正,太子和三皇子也会出席,给双方做个见证。”
宇文兆说道。闻听此言,赵天野还好,没有什么反应。古卓山却是眉头皱起,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原本以为这是太师府发起的两宗比试,没想到会有皇子参与进来。这下子,两宗比试的重要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两宗比试的结果,不仅仅会得到太师府的承认,也会有皇室的承认。在梁国,皇室的承认依旧是最有力的。一旦两宗比试败了,鹿山矿场的归属,就真正要落到罗刹门手中了。因为这两位皇子的出现,让古卓山心里倍感压力。“今日请两位前来,是要商议一下两宗比试的具体事宜。”
宇文兆目光扫了扫对面两人,口中说道。赵天野当即回话:“一切都由太师大人做主。”
古卓山斜眼瞅着赵天野,心中很是不屑。“好,那古宗主可有什么想法?”
宇文兆看向了古卓山。古卓山微微沉吟:“且不说鹿山矿场的归属,罗刹门抢夺矿场,杀害我宗长老和弟子,此事应该给个说法。”
此言一出,赵天野脸色一沉。两个皇子神情各异。梁成风面容平淡,好似完全未听见一样,还饮了一杯酒。梁成玉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什么。宇文兆神情表情也没有,他似乎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流露在脸上。“抢夺地盘哪有不死人的?你天极宗就敢说没有杀过我罗刹门的人吗?不久前我罗刹门大长老秦空,不就被你们天极宗所杀吗?”
赵天野怒道。这话倒是不假,秦空虽然是被楚朝阳杀的,但也的确算是死在天极宗手中。古卓山冷声道:“秦空死有余辜。”
赵天野腾地起身:“你说什么?”
“秦空来我天极宗山门挑衅,死于玄尊前辈之手,他是死有余辜,而你抢夺鹿山矿场,杀害我宗长老和弟子,此乃阴毒行为。”
古卓山毫不相让。赵天野面色难看,倒是没办法反驳了。“两位,此地是太师府,还请自重。”
宇文兆适时出言,打断了就要争吵的两人。赵天野满脸怒气的坐了下来,古卓山倒是心中舒服了一些。“其实两位大可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天极宗和罗刹门皆是我梁国宗门,应当和睦相处,以稳定梁国为重,一处矿场而已,不必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梁成风笑着说道。古卓山一听,心中顿时怒火升腾。一处矿场而已?这可是天极宗的命脉啊!没了鹿山矿场,天极宗以后从什么地方获取灵石?你皇室会白给吗?说的这么轻巧,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皇兄此言差矣。”
一直不曾开口的梁成玉忽然说道。而且一说话,便是反驳了梁成风。梁成风神情不变,看了自己这位弟弟一眼,笑道:“哦?成玉有何见解?”
梁成玉道:“鹿山矿场乃是一宗命脉,事关重大,如何处置,必须慎重再慎重,我觉得仅仅以两宗弟子的比试厉决定归属,实在是有些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