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血煞令是什么?为何楚朝阳会因为那令牌被城防司的人带走?”
驿馆之内,云香公主颇为担忧的问道。徐真神情显得非常凝重,手中握着一块传讯玉简。“血煞令乃是血煞盟的信物,但凡是血煞盟之人,都会随身带着血煞令,而血煞盟乃是七国之敌,只要是血煞盟之人出现在七国任何一国境内,都会受到通缉。”
云香公主等人闻言皆是大惊。“血煞盟当真如此可怕吗?竟然会被七国通缉?”
云香公主秀眉紧蹙。徐真点点头。“你们不曾出过梁国,自然不知道血煞盟的可怕。”
“血煞盟乃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其内成员遍布天下,身份也是各有不同,或许街边的一个乞丐,一个寻常的商贩,或者一个柔弱的女子,都有可能是血煞盟之人。”
“血煞盟行事不择手段,更没有底线,只要是血煞盟之人要杀的目标,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将其杀死。”
“六十年前,楚国的一位皇子得罪了血煞盟,被血煞盟之人所杀,尸体被悬挂于楚国宫门之上,引得大楚皇帝暴怒,发誓要灭尽血煞盟,但最终不了了之。”
“一百三十年前,韩国年轻一辈最强天骄杨凤羽亲手杀死了血煞盟的一位高层,结果杨凤羽三天之后就被发现了尸体,并且身首异处,人头不知所踪。”
“燕国五十年前有一个宗门,势力强大,几乎要赶上华阳宗等三大宗门,结果不知为何,被血煞盟一夜灭门,宗门上下一个没留,就连当时外出的几个宗门弟子都难逃死劫。”
。。。一桩桩、一件件血煞盟所犯下的累累血案,听得云香公主等人毛骨悚然。这血煞盟,竟然如此恐怖?无论是七国的王公贵族,还是宗门强者,血煞盟竟然都敢杀,完全是没有顾忌。这等恐怖的势力,难怪会被七国共同通缉。“血煞令出,万里无人,就是用来形容血煞盟的恐怖之处,虽然有些夸张,但事实也的确差不多,血煞令出现在哪里,就代表哪里会有血案发生。”
徐真说完,自己都觉得心头堵得慌。他是真没想到,血煞令这玩意,竟然会出现在楚朝阳的屋内,还好死不死的被城防司的人给搜出来了。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用脚后跟去想,都能觉得此事恐怕有蹊跷。为何好巧不巧,这血煞令会出现在楚朝阳的房内?而且又偏偏是楚朝阳呢?徐真知道楚朝阳不可能是血煞盟的人,因为血煞盟曾经说过,他们只会在七国境内行事,而不会把手伸到七国之外的那些小国。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很可笑,但梁国自从建立以来,还真没有血煞盟出现过的踪迹,更不曾有血煞盟之人在梁国翻案。所以,楚朝阳这个土生土长的梁国之人,不可能和血煞盟有所接触。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将血煞令放在了楚朝阳的房内,为的就是要陷害楚朝阳。至于是谁做的,徐真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但眼下不是去想这些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先想办法把楚朝阳从城防司捞出来才是。没有犹豫,徐真用传讯玉简立刻与身在燕国的周泰取得了联系。周泰乃是燕国丹宫的主事,地位与之前在丹宫大堂出现过的顾老相当,若是有他出面的话,此事必然可以有周旋余地。周泰此刻并不在燕都。当徐真给他传讯之后,周泰也是大为吃惊。“血煞令?玄尊弟子的屋内竟然出现了此物,实在是有些古怪。”
周泰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出手帮楚朝阳一把。不是他有多么看重楚朝阳,而是因为楚朝阳乃是那位玄尊的弟子。自从去了一趟天极宗,并且知道了玄尊有可能是上古之人后,周泰就对于玄尊十分重视。而楚朝阳既然是玄尊弟子,又是来参加潜龙丹会的,周泰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再怎么说,和那位玄尊前辈打好关系总是不会错的。周泰又联系了自己上面的人。血煞令的事情,不是周泰一个人就可以左右的,尤其现在人都被关进了城防司,会更加的麻烦。城防司乃是听命于大燕皇室,要让城防司放人,就要先让大燕皇室点头才行。周泰虽然是燕都丹宫的主事,但自问还没有这般分量。“宿老,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向宿老禀报。”
周泰拿出了一枚淡金色的传讯玉简,小心翼翼的对着玉简说道。说完之后,周泰默默等待,不敢多有催促。好一会儿,淡金色玉简之中才有回应。“何事?”
声音显得有些淡漠,暗含着几分沧桑,但听不出什么苍老之感。“宿老,是从梁国来的一个年轻炼丹师,名为楚朝阳,即将参加潜龙丹会,但不知为何,燕都城防司从其暂居之地搜到了血煞令,如今人被关进了城防司。”
“哦?既然搜出了血煞令,那就是血煞盟之人,城防司抓人并无不妥。”
周泰急了:“宿老,那楚朝阳是天极宗玄尊的弟子。”
“玄尊?”
“对对对,就是之前在下去梁国见的那个人,之前献给宿老的所有上古丹方,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玉简之中没有声音传来,似乎陷入了沉默之中。周泰心中微微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宿老会不会出手干预此事。若是这位宿老不愿意出手的话,那周泰也不敢保证就能救出楚朝阳了。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周泰以为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玉简终于是有了回应。“此事我已知晓。”
闻听此言,周泰大喜。虽然这位宿老没有明说要不要插手,但他深知,这位既然如此回应了,那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多谢宿老!”
周泰赶忙道谢,只不过这一次玉简没了任何回应。与此同时,被关在城防司的楚朝阳,也面临了巨大的危机。“封住他的修为,将他带走。”
红甲大汉再次出现,令人将楚朝阳带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