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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情劫最艰难。这场升神劫难虽然九死一生,前前后后历经四百年,但我绝大多数时间是在昏迷与沉睡中渡过,与第一场情劫中“哀莫大于心死”的痛楚相比,实在是微不住道。如果能够选择,我情愿刀山火海多走几遭,也不愿再经历一番那种刻骨铭心的伤与痛。然而牧羽如此问我,难道是说……我结结巴巴地问牧羽,语气中充满了空气从嗓中挤出时受滞而发出的颤抖之音:“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的下场劫难……是场情劫?”
我不敢去看牧羽,不敢去听他的回答,我只觉得,那种苦涩,那种窒息的疼痛,即将再次袭来一般,从心底发出颤抖。牧羽没有直接回答我,戏谑地问:“怎么?害怕了?你芩祸儿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从涪陵花丛中坐起,独留牧羽一人躺在那片紫色中,愤愤地说:“公子如果想开玩笑,恕我不能奉陪!”
牧羽的大笑声从我身后传来。他一把将我再次揽入臂弯,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看着我:“原来真有令你害怕的东西,我以为你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呢!”
我严肃地盯着牧羽的眼睛,道:“公子请自重,我现在是彦丂的王子妃。”
牧羽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许久,他松开拦着我的臂弯,同样严肃地说:“你的情劫,与白色有关。”
我哂笑道:“公子殿下不会是告诉我,我的情劫正是彦丂吧?彦丂虽然是白狐,却不喜欢穿白色的衣物,和方瑾不一样……”但这句话说完我便愣住了,我突然间想到,彦丂的姓氏,乃是“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