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呆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来。”
战守平放下电话,叶飞飞的突然出现让他不知所措。毕竟现在自己已有家庭了,如果这一切让戴佩秋知道又会怎么样呢?但最终战守平还是开车赶过去。看到马路对面叶飞飞,战守平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心绪,他走了过去。受伤的战守安还在山上逃跑着,伤口在身体剧烈运动下更加的疼痛难忍,血流的更多,他的头开始发晕,突然他看见不远处有辆卡车开了过来。战守安看着行驶的卡车,他拼尽全力从山上向山下冲了下去,很吃力地爬上了卡车。后面追来的杀手也看到山下的战守安,大声道:“追!”
说完几个人从山上冲了下来,然后开枪对着卡车射击。砰砰砰的子弹打在卡车上,躺在车厢里的战守安打开车厢门,将车上的油桶推了下去,眼看油桶就要滚到杀手旁边,战守安拿出手枪对着油桶就是一枪。轰的一声巨响,油桶爆炸的汽浪冲倒了几个杀手。听到爆炸声的卡车司机踩着刹车,将车停了下来,推开驾驶室车门,探出脑袋时,被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在太阳穴,战守安道:“师傅,我不想伤害你,继续开。”
卡车司机看了看战守安重新发动卡车,然后大声说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好像受伤了。”
“我是医学院的讲师,我叫战守安,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好人。”
“好嘞,我也不管是你好人还是坏人,我今天救你这一回,就当给我自己积德。”
“谢谢!”
“兄弟,抓稳了!”
搜寻追击卫兵跑回来道:“报告,我们在山上发现了未干的血迹,估计是劫持者中有人被枪打伤了。”
“通知各医院和诊所,如果有发现枪伤救治者,立即上报。”
叶飞飞还在不停地拳打着战守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守平,我好恨你,好恨你…….”面对叶飞飞不停地拳打,战守平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叶飞飞擦了擦眼泪扑到战守平的怀里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战守平看了看叶飞飞道:“回来就好,飞飞,回来就好。为什么不回家而是住在这里呢?”
“我不回家可以去哪里?”
“飞飞,你在躲着我。”
“守平,我不躲你,我又能怎么办,你连婚都结了,难道我要去你家里闹吗?”
战守平将叶飞飞深深地搂在怀里道:“当初,我听到你被杀的消息,我差点跟共产党翻脸了。我真的以为,飞飞,我真的以为你……不说这些了。这种地方你不能再住下去了,跟我走。”
“去哪里?”
“回家。”
“回家?”
戴佩秋和辛达仁他们回到保卫处,秘书小琴看到他们来到办公室后马上站了起来问道:“科长,逃犯抓了吗?”
戴佩秋没有回答,辛达仁示意小琴不要再说话。戴佩秋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看了看秘书小琴道:“有没有止疼药,我头痛的厉害。”
“没有了,科长,这几天流感都被用完了,你头痛吗?”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这样,你还是回家休息,这儿有我顶着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
战守平开着车看了看叶飞飞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是怎么过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受伤之后,我就去了那边。半年前我从平海坐火车回来的。”
“不管怎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有一会就到家了,到时你先住下来,佩秋那边我来说,你就放下的住下来就好了。”
“飞飞,我还想问你一下,你当时怎么想着去广州的。”
“我当时受伤了,守安把我救了,救了之后呢,他把我背上火车,我们就一起去了广州了。”
“你的意思是说守安也同你一起去了广州?”
“对啊,要不是他救我的话,我早就死了。”
“他回来同我们说,他一直呆在香港。”
“怎么会呢,他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们上了火车经过了黄埔,最后就去了广州。”
“守平,怎么了?”
“走,咱们的走。”
战守平他们刚下车快走到家门口了,然后战守平突然转身。“走,去哪儿?”
“还回你那儿,到时我再同你解释。”
说完战守平拉着叶飞飞向停车的地方走去。战守平和叶飞飞刚上车,被正好骑自行车回来休息的戴佩秋看见了。卡车师傅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大声喊道:“大夫,护士,快,快来救人。”
卡车师傅将受伤的战守安背进了医院抢救室里。医生查看了伤口后说道:“这是枪伤,先止血。”
说完准备拿药包扎止血。这时战守安慢慢地拿出枪对着医生和护士道:“你们都别走,麻烦你们帮我把伤口处理好,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你这是贯穿伤做手术要全身麻醉。”
“全身麻醉后,你们好去报警是不是。”
医生和护士一起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我们不报警。”
“你们要报警,告诉警察我叫战守安,是医学院的讲师,我受的是枪伤,但是我请你们在我做完手术之后,来吧,给我局部麻醉就可以了,不用全麻。”
医生看了看战守安道:“这种手术如果是局部麻醉,你是受不了的,再说你也是学这个专业的,你应该知道。”
“我比你更加了解我的身体,来吧,谢谢你!”
疼痛难安的战守安看着医生在处理自己的伤口,疼得全身是汗,脸色发白,正在手术的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护士说道:“加一下麻药。”
战守安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手术继续,不用加麻药。手术终于结束了,战守安的血压正常,只是痛昏了过去。医生试着从战守安手里将枪拿走,然后昏迷过去的战守安却牢牢地握着手枪。战守平他们又回到了叶飞飞租的地方,战守平解释道:“我本打算将你安排我家里住,然后我向组织光明磊落地汇报你的来龙去脉,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泄露守安去过广州。”
“守安也回来了了。”
“是啊!”
“那他现在在哪里?”
“被军管会给抓起来了。”
“被抓起来了,为什么呀?”
叶飞飞看了看战守平问道。“他现在正在接受审查,他去没有去过广州,成为他现在的生死关键,这说来话长,飞飞,你千万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守安去过广州。”
战守平说完握住叶飞飞的手,“飞飞,只能再委屈你一下了,等守安的问题彻底解决以后再搬回家住。”
战守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钞票递给了叶飞飞,并说道:“我会尽快找一个比这里条件更好的地方给你住,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好,我等你。”
说完叶飞飞深深地抱住了战守平。跟过来的戴佩秋也来到出租屋的旁边,我看到战守平依依不舍地离开叶飞飞,并对她说道:“别乱跑,安排好了我就过来接你。”
戴佩秋的心里也特别矛盾,她也不知道叶飞飞还活着,她打算趁战守平没在的时候去找叶飞飞好好的谈一下。保卫处的辛达仁还在想,所有押送战守安的守卫都牺牲了,为什么没有办法杀死战守安呢。就在这时保卫室的电话铃响起,他走过去拿起电话道:“说话呀,好,不要惊动他,我马上就到。”
然后他转身对秘书小琴说道,“逃犯有消息了。”
辛达仁开车带着人很快到了医院门口,对走下来全副武装的卫兵说道:“逃犯携带枪支,如有抵抗,可以当场击毙。”
“是!”
辛达仁带着人很快来到手术室的门口,然后看着站在门口的医生问道:“人呢?”
医生用手向手术室里指了指。辛达仁他们打了保险拉动枪栓推开了手术室的门然后冲了进去,然而手术台上根本没有发现战守安。他转身查看时,发现窗台上挂着的床单和下面地上遗落的纱布。战守安并没有逃走,他只是一个人贴在二楼窗户的不远处。听到辛达仁他们离开的脚步声,他又重新回到手术室。跑下来的辛达仁捡起了地上的纱布看了看对身边的卫兵说道:“立即向上级报告,战守安脱逃,请增派人员封锁医院两公里街道。在全市范围之内张贴战守安的照片。”
“是!”
“其他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