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本纵身而起,连续踩着几个人的肩膀跳上了擂台,背后一片咒骂声。大迪上下打量了山本一番,皱着眉头说道:“我挑战的是龙老大,你上来干嘛,着急挨揍?”
看台上的疯狗也站了起来:“谢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跟龙海洋联手了?”
混血老大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可没跟龙海洋联手,只是赶时间而已。我也不跟各位老大抢地盘,只想赢够五场,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疯狗,你要是怕了,可以叫你的人下台。”
疯狗脸上的横肉突突的跳着,转身对大迪喊道:“给我打死这个小鬼子!”
龙海洋笑着坐了下去,疯狗平时嚣张跋扈,做事从来不讲规矩,对他不满的老大多了去了。他也乐得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大迪双手抱在胸前,很明显没把山本放在眼里:“小鬼子,你这么急着去投胎,小爷我就送你一程。”
“请。”
山本听到大迪叫自己小鬼子也不生气,操着生硬的音调说道。大迪怒吼一声,一对拳头抡圆,如铁锤一般直接砸向了山本的天灵盖。他练的是内家拳,大开大合,招式霸道刚猛,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山本必定当场肝脑涂地。山本就好像是吓傻了一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大迪的拳头就要砸到他脑袋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只见他微微侧身,抬起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泰山压顶一般劈向大迪。一声闷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大迪被山本劈得整个人都对折过来,轰的一声砸在了擂台上。可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山本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高高跃起,一脚踏在了大迪的胸口,随着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大迪的胸口凹进去一块,口中鲜血狂喷。大迪,死!场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大迪算不得顶尖高手,可想要在今天赢下五场还是没问题的,然而在这山本的手下却败得如此迅速,如此惨烈,仅仅两招就丢了性命。“下一位!”
擂台上的山本沉声说道。“这小鬼子居然要连续对战?也太嚣张了!”
“谁让疯狗的手下技不如人呢?你没看到人家连大气都没喘。”
孔灵秀也是被震惊得一脸呆滞,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山本可比冈本厉害多了,说不定那个板砖侠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鬼子,受死!”
对面的看台上传出一声怒吼,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汉子已经冲上了擂台。看着擂台上大迪的尸体,那汉子的双眼一片血红,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叫赫连云,也是疯狗的手下,跟大迪师出同门,情同手足。”
孔灵秀为叶凡讲解着。很快,大迪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了下去。郝连云死死盯着山本,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请!”
话音刚落,郝连云已经怒吼着冲向了山本,双手成爪,宛若闪电,似乎连空气都要被他撕开。山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举动,在郝连云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他竟然闭上了双眼,双手负手于身后,凭借着意识,躲避着一计计致命攻击。这狂妄的举动,点燃了看台上观众的怒火。“郝连云加油,打死这个小鬼子!”
“这里可不是小鬼子嚣张的地方,干死他我给你一百万!”
谢老大脸色微变,他平时处事低调,从来不想引起过多的关注,他也没想到山本会做出这种举动。抬头向高处看了一眼,见刘爷神色如常,他才稍微放下心来。擂台上,短短的时间内郝连云已经攻了几十招,可连山本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彻底怒了,大声吼道:“小鬼子,你只会闪躲么?”
山本猛的睁开了双眼:“如你所愿。”
终于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只见郝连云抬起双腿,一跃两米多高,身影如同猎鹰,直袭山本咽喉。山本双脚一蹬,借助腰肘的力量腾空而起,右腿伸得笔直,脚掌正中郝连云面部,好一招鹞子翻身!再看那郝连云,已经跌落擂台,面部骨骼尽碎,已经没了呼吸。郝连云,败!山本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笑容,淡淡道:“下一位!”
“妈的,这小鬼子可真厉害,早知道我就买他赢了。”
“去你吗的,老子就算血本无归也不会买小鬼子赢。”
孔灵秀的脸色有些发白,长舒一口气说道:“看起来今天可以早点收工了。”
见叶凡面色不善,她急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也不希望山本赢的。”
几分钟之后,依旧没有人再上擂台。山本连战两场,表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此时气势正盛,那些老大都不希望自己请来的高手对上他。就听擂台上的山本冷声说道:“想不到偌大的云海,连一个能让我使出全力的人都没有,真是让人失望。”
“妈的,你别拦着我,我要上去打死这个小鬼子。”
一个富商装模作样的叫嚣道。“刘爷,可不能让小鬼子在您的地盘上嚣张。”
“是啊刘爷,请查猜出手吧!”
此时最难受的就要属疯狗了,手下两位高手接连战死,虽然还有后补,可估计今年地盘至少要丢失一半。他狠狠瞪了谢老大一眼,起身说道:“谢老大,你请来的高手可真够厉害的,都没人敢上去挑战了,你今年是要和刘爷扳扳手腕?”
谢老大脸色大变,山本的举动似乎是引起了众怒,那些富商也就算了,可要是引起刘子明的不满,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急忙起身解释道:“刘爷,我绝对没有挑衅您的意思,是这山本自作主张。”
刘爷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谢老大不用着急,往年也不是没有这种寻死之辈。查猜,下去跟他玩玩吧。”
他话音刚落,背后一个干瘦的汉子已经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擂台走去,一边走,一边往自己手掌上缠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