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拿着新瓶子,来到酒厂。酒厂的负责人孙二狗,看到瓶子之后,都不敢接过来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瓶子给打碎。“二狗,你去灌满,一共五瓶。”
孙二狗像是捧着祖宗牌位似的,捧着瓶子。“就算是皇帝老儿喝酒,怕是也用不上这么好的瓶子。”
“对,就灌宫延特酿。”
秦涛特意交待。这一批酒,准备都用这种瓶子,送进宫中。秦涛改进了一下酿酒的技术。降低了酒精度数,又加长了发酵时间,酿出来的酒水更加甘醇。孙二狗灌了五瓶酒。秦涛接过来,提着酒出得酒厂,翻身上马。直向县城而去。从上次方升与郑伦来秦涛家里,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这一次,秦涛是来找郑伦的。方升已经回府。他依旧没有安排让朱大海等人的新身份。老东西!秦涛决定要把这笔账算在方升头上。不就是区区两省巡府吗?要是你行得正坐得直,一心为发办事,说一不二,吐口唾沫砸个坑,那就不必说了。秦涛知道,方升不是那样的人。那老小子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削尖了脑袋攀富结贵。上次要不是圣旨来的及时,怕是方升会拂袖而去。靠他娘!秦涛最讨厌别人给自己甩脸子。明明没有得罪他。只是要他兑现说过的话,他却翻脸不认人。朱大海死伤上万兄弟换来的胜利,大功全都让给了他方升,他居然卸磨杀驴。这口气憋在秦涛的心头。有一段时间了。秦涛没顾得上方升。现在抽出时间,是时候搞他一下了。县府门口的侍卫,都已经认识秦涛了。引着秦涛一路入府。郑伦正在案前处理一应事务。县令官职虽然不大,可是一天到晚的琐碎事情却是接二连三。他是父母官。无论大事小情,都要亲自过目亲手审批。师爷有时也帮他。但真正的主意,还得他郑伦来拍板。“伦叔!”
秦涛笑着走了进来。郑伦赶紧起身相迎。“秦涛,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出迎接啊!”
郑伦一边说,一边请秦涛落座。“用不着那大排场。”
秦涛也是很随意。平头百姓来县府,基本上都是提着心,而秦涛却是从容的很。“我又不是外人。”
秦涛说着,将手中提着的五瓶酒放在了桌子上。精致的瓶身,流溢的色泽,瞬间吸引了郑伦的眼球。“这太玲珑了。”
郑伦赞不绝口。秦涛没有一丝一毫骄傲,他就是要吸引郑伦。“今天天气不错,我在家里想到了伦叔,于是就提酒来找伦叔,能同饮两杯吗?”
秦涛十分平淡,好像郑伦要是不和他喝,他就找别人去了。其实,今天秦涛主要找的人就是郑伦。离了郑伦办不成事。“好说,等我处理完手头的这点事,然后我们再喝。”
郑伦手里的确有事要处理。秦涛随口问道:“到底是什么大事,难道比喝酒还重要吗?”
“这几天的事,基本上都和你有关。”
郑伦坐下来,提笔说道。秦涛好奇,这几天自己老实的紧,不会无意之中惹上了官司吧!“有我啥事?”
秦涛问。郑伦让秦涛自己过来看。秦涛凑过来,看到了状纸,果然是告自己的。无非就是那些不甘心被收走土地的地主们,他们找尽了借口,告秦涛无事生非。“伦叔,打算怎么处理?”
秦涛眨着眼睛问。郑伦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些事,我都处理不了,你虽然只是个秀才,却是圣上亲点的宫延特酿酒商,我只负责把事情和上面说一下,至于怎么处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官场中的事,无非就是如此。只有傻乎乎的老百姓,才会认定天下有清正廉明的好官。都是一路货色。秦涛点头赞同。知道郑伦夹在自己与方升之间受气。两头都不敢得罪。“秦涛,只要我在任,你就心可以放心,你叫我一声伦叔,与我家灵儿又是好友,我会尽力保全你。”
“再说了,这些诉状,无非都是在说你的地。”
“你的地是皇上赐给你的。”
郑伦一边说,一边批示意见,用的黑笔。黑笔只是给上级领导的参考意见。“有伦叔在,我可安心。”
秦涛高枕无忧。坐回自己的位子。一边与郑伦闲聊。看似天马行空,只是彼此拉近关系,其实则不然,两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其最终目的。“知道伦叔对我好,我也时时想着伦叔你啊。”
秦涛攀结关系,还是有一套的。比起前世的自己,秦涛更懂得人情世故。与人周旋,就应微笑开路。切不可一言不和就甩脸子给别人看,那是万万不行的。“我们也都是相互帮忙,千万不要见外,我这里有好处,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你。”
郑伦终于批示完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老了!年岁不饶人。久坐就容易腰痛,站起来得缓一会儿。要是自己年轻得志,怕是现在最少也是二品大员。何于做这个七品小官,仰人鼻息。“我让灵儿去备几个小菜,我们叔侄喝上一杯。”
郑伦笑道。秦涛大有深意摇头道:“今天可不能用一般的小菜下酒。”
“是吗?”
郑伦平时也喜欢喝上两口,自诩对美酒颇有心得,他两眼放光问道:“难道你今天的酒有说法不成?”
秦涛抿嘴点头,他说道:“今天的酒,不同以往。”
“说来听听。”
郑伦来了兴趣。秦涛便神神秘秘的告诉他说道:“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已经宫廷御用酒商。”
“所以呢?”
“所以我今天提来的酒,就是要送往宫里的酒。”
“这……这么说,皇上喝的酒就是这种了。”
“那是自然。”
“行,我让灵儿备下好菜,好酒自然配好菜,我们一醉方休。”
郑伦心潮澎湃。秦涛果然上路。要送入宫中的美酒,先提过来让自己尝尝,可见秦涛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