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送给老太太过目的。”

慕宛白漂亮的唇轻启。“那我代表老太太等您的好消息。”

“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慕宛白指了指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张柳纳闷：“宛白小姐，你还不下班么？”

“参赛的设计稿太多了，我还是留下来和几个评委一起去筛选设计稿吧。”

张柳对慕宛白更加满意了。心想一会回到老太太身边，要好好地夸奖她一番。慕宛白目送着张柳离开，从一叠被筛掉的设计稿中找出宁汐的那一张。她设计的是一款戒指，时尚、新鲜、多种用途，选材和配色也格外抢眼。她冷笑一声，随手将这份设计稿丢进了碎纸机。随着机器运转，一份堪称完美的设计图立刻被粉碎成一个个长条纸屑，变成了垃圾。……宁汐一大早就看到有关战芊芊的丑闻视频，赫然是她和三个男人的高清视频，重点部位被打码，但战芊芊那张漂亮的脸蛋却做了特写。视频也已经在网络上传疯了……每一则视频的下面留言都污秽不堪，更有人公然询问，战芊芊一晚多少钱，最多能接受几个人一起，还能不能接受更高尺度的游戏？“小姐，半山别墅区到了。”

此时，司机提醒宁汐到了下车地点。宁汐结了账下车。战少晖的别墅位于半山，一幢独幢小别墅，装修风格奢华，白墙黑瓦格调十足。战家的管家和宁汐相熟，恭敬地将她请进了别墅大厅。厅内，管家让佣人给她上茶。“宁小姐，请您稍后，夫人和少爷出门办事去了……”老管家说话时，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宁汐本来想说找战芊芊，二楼忽而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那声音忽高忽低，就像绝望的小兽发出痛苦的嘶鸣，还伴随着东西被砸烂的噼里啪啦声——“贱人，宁汐，是你害我！”

“我要杀了你！”

“别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救我，哥，你在哪。快来救我……”这嘶吼的声音宁汐很熟悉，是战芊芊。她愕然望向管家。管家这会顾不得宁汐，连忙召集了女佣，火急火燎道：“快，小姐又发病了，立刻准备镇定剂！”

一行人手忙脚乱上了二楼。宁汐趁机也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二楼，隔着一扇玻璃窗，宁汐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佣人们闯进战芊芊粉嫩的少女卧室，三两下将挣发狂的战芊芊摁倒在床上，为她注射镇定剂。动作无比熟练，像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了。短短几天不见，战芊芊骨瘦如柴，下颌也尖尖的，脸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长发凌乱披散，眼窝深陷黢黑，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语着什么。对于那些逼近她的佣人，她的眼底充满了抗拒和恐慌，和曾经的嚣张跋扈完全判若两人。宁汐原本到嘴的质问就这么僵在了嘴里，问不出口了。她这幅样子，就算自己再问什么，落在评委耳中，也是自己故弄玄虚，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管家说夫人和少爷打算将战芊芊送去国外，宁汐也没有再多留，转身离开了，却没想到出门时，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由远及近驶来。战少晖扶着赵晓蓉下车，两人脸上也是掩饰不了的疲惫和苦涩。宁汐原本也不是来找他们的，佯装没看到，自顾自要走。赵晓蓉却猩红着眼扑过来，目眦尽裂：“宁汐，你把我女儿害得这么惨，竟然还有脸来？”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麻烦让开，我现在就走。”

她心平气和地道。赵晓蓉却并不领情，拦在宁汐面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那些视频是不是你发到网上的？”

战少晖寒着脸，在看到宁汐的那一刻，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但他比昨天会克制情绪。他铁青着脸上前，恶毒满满：“芊芊她再骄纵，也不过是个孩子，你竟然这么害她，那就别怪我无情！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祈祷能有一个好点的律师帮你打官司，因为……”说着，他刻意地放缓了语气，像一只恶魔盯着猎物——“宁宝贝，我要了！”

……“阿嚏！”

宁宝贝打了个长长的喷嚏。他揉了揉高挺的小鼻梁。有人在想他么，怎么一直打喷嚏？他吸吸鼻子，趴在床上，翘着两条小短腿，手里拿着儿童手机，和战宸夜通讯。“我比赛赢了大魔王，他允许我每周随意出门两次，我们快点找机会把身份换回来，我已经受够了被关在这个大别墅里……”彼时，战宸夜正在查阅资料，听到宁宝贝的话，他眸光沉了沉，抿着粉嫩的唇瓣：“宝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