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拿到了通行证，和一个旅行社一起抱团，从友谊关出境，去了越南。我们出境的时候，高杆儿的那个大个朋友也来了。这个人脸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挠的稀巴烂，看起来非常恐怖，整个人脸上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带着一个帽子，身材高大健硕，看起来非常的强壮，比我都足足高了一个头。他话不多，我问高杆儿他脸上是怎么回事，高杆儿说他这脸上就是当年在那红棺材里头被粽子爪子抓的，我们去了棺材山，必须得非常小心。我这才多看了几眼这个人，他脸上有些青色的疤痕，就像是那些皮肤本来就是青色的一样，我见他脸上皮肤都没有了，说不定脾气很古怪，想了想还是没有和他说话。但是我们的眼睛都集中在他的脸颊上，他肯定能察觉到异样，见我们都在看他，伸手揭下了自己的帽子，指了指脸颊上说：“这是当年我和高杆儿去倒斗，被粽子挠的”他说完还说我们可以叫他鬼脸儿，别人都这么叫他。他说完还咧着嘴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实在是太过恐怖了，看起来非常吓人。我勉强笑了一下，问他当年那支考察队到底如何？高杆儿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正在和那个导游交涉我们自由活动的事情，我们跟着这个团要去越南谅山省旅游三天，我们只需要在第三天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再回国就行了。这段时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那集市把火筒买了，想办法弄回去。因为鬼脸儿和我们并不是一个团，所以这个将火筒带回去的任务就交给了他，我们到时候买好了火筒，鬼脸儿带回去，在虫岭等我们，我们到时候一起汇合，直接去棺山。鬼脸儿见我问当年那件事情，脸色也有些变化，显然对于当年那将他的脸挠成这样的粽子，他记忆犹新。“当年那考察队的人，都死了……”鬼脸儿沉默了半响，才说道。“什么意思？”

我一下子竖起了耳朵。鬼脸儿苦笑了一下。“当年我和高杆儿一起过去的，我被那粽子花了脸，高杆儿跑掉了，后来我机灵，憋着一口气装死，捡了条命。”

他说完之后，再也不肯开口。我们都琢磨着他的话，谁都没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