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抽屉里。还有，上次她送你的那件衬衣，有点小了，她拿去换了。可是店里没有那么码，她就留了她的电话，现在应该有货了，让你去拿一下。票在床头相架的下面放着。”

何金炜愣愣的看着顾戎。就连程峻志也紧张的站了起来，他就担心顾戎是不是被上身了。“何先生，这些话都是你太太跟我说的。她怕你不相信，让我跟你说，你们存折的密码，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雨真？”

何金炜愣愣的唤了一声。何梓欣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更加严实。“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可以再问点什么问题。”

“我信……我信……”何金炜一边点头，眼泪一边往下掉。“雨真，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雨真。”

顾戎看着站在何金炜旁边，一直试图想用手去抱着他的于雨真，有些难过的转开头。“雨真，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哪怕就一眼……”“何先生，我们还是先入正题吧。”

顾戎看了一眼程峻志，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女儿之所以会被恶鬼缠身，是因为她害死了两条人命，就连你太太，也是被她间接害死的。”

何金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梓欣：“这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她们母女俩关系一直都很好……”“爸爸，你不要听她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只是让你过来把脏东西赶走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来诽谤我？”

顾戎抿唇一笑：“你现在又不害怕了？”

顾戎转头看着何金炜：“如果是恶鬼，我自当驱除。可如果有冤屈在身，我要替她了结心愿。何先生，我说的，是你的亲生女儿。”

“亲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戎将鞠萦思的身份大概说了一遍，包括她去找过何梓欣，何梓欣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对她痛下杀手的事情，都说了。何梓欣猛的把被子掀了，朝着顾戎冲了过来：“我们家现在已经够惨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泼我脏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目的？”

程峻志不动声色的站在顾戎跟前，冷冷的看着何梓欣。何梓欣眼神一紧：“你是警察，你也跟她是一伙的？”

“污蔑警察，罪加一等。何梓欣，如果你现在肯老实交待，我还可以算你一个自首。”

程峻志淡淡的说道。顾戎见于雨真走到何梓欣的跟前，她把于雨真的话，一字不漏的跟何梓欣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了。”

于雨真痛哭着，“可是你跟我的女儿欣欣实在太像了，我不舍得你再回去孤儿院受苦。我还悄悄的做过DNA，报告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我跟自己说，这大概就是天意。我的欣欣走丢了，老天爷让你代替欣欣陪在我身边。这件事，我连你爸爸都没有说过。那份报告，就在我们家杂物房的一个旧箱子里，最底层。这些年，我一直都视你如己出，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贪心？为什么我会教出你这样狠毒的白眼狼？”

于雨真很自责。如果不是当初她的一时好心，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等于雨真说完后，程峻志看向何金炜。今天晚上何金炜的心情，被一件又一件真相碾压到了崩溃的边缘。程峻志无奈的说道：“何先生，因为何梓欣现在涉及到的是命案，但是受害者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我会把她交给别的部门负责。”

何金炜只是麻木的点头。顾戎看着何梓欣，她的眼神阴狠，她敢肯定，如果不是因为程峻志在这里，她肯定连她都不会放过。“何梓欣，鞠萦思有诉求，如果她的诉求得不到答案，她是不会走的。而我，也不会对一个含冤而死的鬼下手。”

何梓欣爆发了，她疯了一般的将家里的东西能摔的都摔了。“疯了，你们全都疯了。你们居然会编出这么可笑的谎话来污蔑我。哪里来的鬼？哪里有鬼？我妈妈对我那么好，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何金炜突然转身去了楼上，没过多久，他就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