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娟当时的样子看着也很难过,她拿了一条热毛巾给李增。陈婶当时着急,怕瓜田李下:“丽娟……”“妈,你帮我照顾他吧,我过去看看秀英和孩子。”
陈丽娟过去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警车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当时听到这个声音,陈婶的心里就吓得直突突。她赶紧跑出去看,果然,救护车是停在周秀英家门口的。她跑过去,正好听到陈丽娟在跟警察说着什么。可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陈婶停下来,抬头看着顾戎,眼睛红红的。“顾大师,按理说丽娟是我女儿,我应该相信她才对。可也正是因为她是我生的,我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顾戎想了想:“那后来,周秀英是死了?”
陈婶擦了擦眼泪,点头。周秀英死后,不到两个月,陈丽娟就住进李增家了。不过,外面的人只知道因为陈丽娟和周秀英之间的关系好。而且,孩子这才几个月大,又认人。就算是李增的父母都抱不了。李增又要顾着店里的生意,根本就分不开身。陈丽娟没有办法,只能把工作辞了,专职去给李增带孩子。李增每个月都会给她拿点钱,这样就把这段关系给做得合情合理了。周秀英死后半年,两个人就去领了证。陈婶一直都提心吊胆,她是怕周秀英的死跟陈丽娟有关。后来,陈丽娟跟她大吵了一架,说是警察都说了,陈丽娟的死是她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杀的。还说她是她妈都不相信她。陈丽娟和李增结婚后,陈大婶就搬回了村子里,母女之间也鲜少走动了。可就在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在一周前的一个晚上,陈丽娟突然就回来了。当时陈大婶也没有多想。半夜,她听到孩子哭了,赶紧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陈丽娟走在她的前面,陈婶无意中看到,陈丽娟的脚是不沾地的。当时她就吓得腿肚子直打颤。陈丽娟转头看着她:“妈,孩子可能是饿了,你帮我给烧点水。”
陈婶再一细看,脚是沾着地的,刚才难道是她的幻觉?这毕竟是睡到半夜被惊醒,她又上了年纪,有可能真的是看错了。所以,当时她也没再多想。陈婶说到这里,不禁有些瑟瑟发抖。“顾大师,丽娟回来住了五天,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就算我说她几句,她也不会跟我顶嘴。话也少。李增昨天来过,丽娟说什么也不肯见他。后来李增没有办法,才来找我。”
陈婶说,前段时间陈丽娟突然之间心烦气燥,也是经常半夜做恶梦。李增还听到她说,你给我滚开,不是我害死你的。就是这句话,让陈婶整个人都乱了。所以,她就找到水月观来了。“顾大师,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我就是觉得那个人不是我女儿。会不会是秀英找上门来了?”
见顾戎没说话,陈大婶也是不太好意思。“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看到。顾大师,我……我还是想麻烦你……”“没事,我跟你走一趟吧。”
顾戎给莫言潼和郭洋都打了个电话,叫上莫言潼,是因为他想学。叫上郭洋,是因为她想教。莫言潼的手机没能打通。郭洋十分钟后到。就在这时,水月观的门口又来了一个人。他走进来,直接就给顾戎跪下了。把顾戎吓了一跳:“这离过年还有几天呢,你这是干嘛?”
“顾大师,我想求你收我为徒!”
顾戎从他身上的五级玄气认出来的,他是上次在灵异电梯里救的那个玄师,陆子铭。“顾大师,以前是我做错了,以后我一定会跟着你好好修行。”
“拜师什么的先放放,我一会儿正好有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陆子铭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好好。”
等到郭洋到了,两人互相认识了一下。刚好多出来了一个人,顾戎就让王叔开了一辆车过来,让陆子铭开车送他们去了四合村。两个多小时后,车在四合村停下。他们一进去,就正好看到陈丽娟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话说,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她听到外面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神情微微一变。“妈,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几位啊,都是我的朋友。”
陈婶有些不自在,但看得出来也在尽力的克制。“司少夫人,里面请。”
顾戎看了一眼郭洋和陆子铭,两人立刻会意。顾戎则跟着陈婶进了堂屋。因为他们身上的玄力没有办法掩饰住,所以,他们一进来,陈丽娟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郭洋走过去,看着陈丽娟怀里的孩子。“这孩子真可爱。”
郭洋轻叹一声,孩子白白嫩嫩,睡得正香。陆子铭轻声说道:“孩子应该只有一岁多吧?你带她的时间应该也不太长,不然的话,孩子长不到这么好。”
陈丽娟一愣,下意识的把孩子抱紧了些:“你们想说什么?”
郭洋轻轻一笑:“这孩子阳气弱,成天跟你在一起,短时间里可能还好,最多也就是晚上突然啼哭。等时间再长点,轻则重病,重则,夭折!”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陈丽娟说完就往里面走。陆子铭挡住她的去路,拿着桃木剑就直朝着陈丽娟贴去。陈丽娟想都没想,将孩子抱在怀里,护住他。陆子铭收回符:“你是孩子的亲妈,周秀英吧?”
“我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孩子快醒了,麻烦你们让让。”
陈丽娟给着眼睛看着他们,见两人都不让,陈丽娟轻声说道:“我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顾戎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息变了,阴气突然变得浓郁。她喝了一口陈婶倒来的茶,笑了笑:“趁着现在还没有做错事,赶紧收手。”
陈丽娟突然仰天长笑,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之间就变得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收手?我做错了什么?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陈婶吓得脸色惨白,因为从陈丽娟的嘴里说出来的声音,时而粗犷时而尖锐,时男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