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发现男人说谎的一百种办法的打赏与支持) “帅哥变成尸人就成了邪魅型男,丑男变成尸人就成了怪物,看脸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还好哥天生丽质不吃亏。”
费顿提着一个野餐篮出现在宫紫痕身旁。 “啧。”
宫紫痕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他跟费顿的相识过程,简直就是一篇由“惨”字编写而成的新型刑罚评测文,连自杀都不被允许,一边用珍贵无比的灵丹妙药给他疗伤,一边换着方式抽他,这是人干的事情? 费顿看了眼宫紫痕,惊讶道:“咦,这是剑伤?楚天碧被围殴的时候你跳出去帮忙了?”
宫紫痕冷冷道:“……就不能是我刺杀楚天碧时,被楚天碧砍伤了?”
费顿失笑道:“怎么可能~以楚天碧那种个性,面对一个没做过多少坏事的弟子,大概率是打算牺牲自己让你回归正道。”
宫紫痕做过的坏事:袭击师傅楚天碧、自称考官殴打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弟学妹、偷偷潜入南昌城的冰窖修炼《寒冰心法》、装神弄鬼吓冰窖的守兵、没事就在侠隐阁周边四处跑偷窥个人隐私、刚修炼《九泉心法》时因不知道尸毒特性而误伤一名侠客(该侠客已通过丹药解毒) 按照律法也是重罪,但距离“十恶不赦”还有点远,别说楚天碧不想杀他,真到了那一天,就连亦天凛和石崑都会替他求情。 宫紫痕嘲笑道:“哼~你竟然也有判断错的一天,楚天碧可是曾经亲手割断我的手筋的。”
“哎呀~原来他的剑不是装饰品啊?我的错。”
费顿嘿嘿一笑。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嘲讽楚天碧统一战线的同伴,宫紫痕却一点都觉得高兴。 “嘛,年龄比你大几岁、实力比楚天碧强得多的我站在这里,你却还是盯着楚天碧不放,你是什么成分自己心里清楚,我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
注意到宫紫痕的神情变化的费顿咧咧嘴,放下野餐篮,“别恼羞成怒浪费食物发泄,等会儿的庆功宴你不会出席,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看着我们大快朵颐,特别给你准备的。”
宫紫痕皱眉道:“这就准备庆祝胜利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暗中兴风作浪,让锦衣卫、阎凰、悲欢楼跟冥宫大混战是无关紧要的一步?”
假如水若禅不是复仇鬼,而是一个真正的立志改变世道的先驱,就不该选择在冥宫元气大伤的时候围剿侠隐阁,即便侠隐阁此时闹分裂也一样,“不过,胜利的是段霄烈一派的人,楚天碧一派的嘛,我也说不准~” “你是指……!”
宫紫痕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答案。 “苗疆一战看上去十分轻松,却让弟子们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他们已经把理念转化为实际行动了。”
费顿从屋顶跃下,留下一句,“餐篮里还有一颗解除尸毒的解毒药和一颗补充尸人化所消耗的生命力的保健药,你自己看着办吧。”
“…………”宫紫痕久久没有动作。 自欺欺人。 假如没有人揭破的话,他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把‘证明努力是可以战胜天才的’当作自己的一生目标。 可谎言的薄纱一旦被撕破,那他就再也无法重新骗自己…… 》》》》》》 即便近半年来的乱战导致元气大伤,但对手是战力减半的侠隐阁,冥宫仍然占有不少的优势,靠着人海战术冲过三个隘口,已然来到正门广场展开最后一战。 “看吧!楚天碧,你所珍视的侠隐阁今天就要灭门了~!”
水若禅狂笑道。 “弟妹,这也是凌云珍视的侠隐阁……!”
这一次,没有口嫌身正直的不肖弟子跳出来帮忙,楚天碧陷入三大高手围攻的险境。 “闭嘴!你这个将凌云害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没资格再喊那个名字!”
水若禅正想给楚天碧来一下狠招,突然后方传来喊杀之声,连忙后撤急退。 不用说,来人是段霄烈一行人。 他们行动的时机选得很好,既没有让主和派师生出现大量人员折损,又最大限度地限制冥宫尸人四散而逃的可行性,上山容易下山难。 水若禅色变道:“好一个段霄烈,连你都学会了这种阴谋诡计了吗!?”
段霄烈没有把上官彦供出来的打算,侠客中少数智力值比武力值高的奇葩要保护一下,朗声道:“别误会了,我确实把楚天碧视作诱饵,但侠隐阁分裂是事实,就算此间事了,我们也注定会分道扬镳!给我听清楚了,我只说三件事!”
众人纷纷收手后退,形成主和派师生位于中心、冥宫门人位于内圈、主战派侠客位于外圈的对峙局面。 “第一件事:水若禅,你向楚天碧复仇,我不阻你,但你罪恶滔天,别想活着离开。”
这句话是对水若禅说的,但段霄烈眼睛盯着的是水若禅旁边的凌云。 水若禅自不会坐以待毙,驳斥道:“哼……虽然当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但这副傲慢的恶心姿态跟楚天碧如出一辙,这就是侠客啊!”
段霄烈没有理会水若禅的谩骂,看向楚天碧:“第二件事:楚天碧,如果你们还抱着‘以仁服人’的天真想法,那我们就袖手旁观,看看你们的‘仁’能否消除冥宫的‘恶’。”
这不是段霄烈的让步,因为谁都知道,冥宫门人是不可能立刻投降、服下解毒药舍弃一身战力、接受漫长的劳动改造。 充其量,这只是揭露了主和派师生追求的东西不切实际。 段霄烈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劲,发出震慑人心的怒吼:“第三件事:如果你们现在就想着庇护冥宫尸人,我们就送你们下去地府与承蝶班相聚!”
“霄烈,你……!?”
楚天碧脸色剧变,就像重新认识自己的师弟一般。 往日的段霄烈手段再酷烈,对侠道不同的人也会手下留情。 “无须多言,十八年前我没能说服你,十八年后你也不必尝试说服我——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