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初期，西方国家以及小日子相继出现了独立的数控绕线机的制造产业。　　数控绕线机的出现全球电子产业也蓬勃发展起来。　　但60年代70年代学习毕业的武安国这些国内的从事机械制作的技术人员，对电子产业的概念里几乎为零。　　所以国内的绝大部分技术人员认为，绕线机就是指用传统的手摇机械式的绕线机手工操作绕线。　　手动绕线制作电机太慢了，根本就达不到量化，达不到量化的情况下电机的价格就得高起。　　还有手摇绕线容易出问题，经常有新手学徒绕线时数着数着就忘记是哪一圈了。　　现在大城市产出的电风扇价格都在120元钱到150元之间，主要是生产成本电机占大头。　　武安国算了一下如果东方红机械厂要制造电风扇，生产的价格将远远超过120元，那还生产个屁。　　东方红机械厂高层有能力负责生产懂技术的也只有病退的老厂长和武安国而已。　　其它干部，大多数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看报纸。　　绝大多数都是霸着茅坑不拉屎的最闲人。　　老厂长病退以后，东方红机械厂车间主任武安国临危受命，认真安排苦干几个月把江汉厂的一批货安排的妥妥的。　　使得全厂上下职工对真正能干活的还懂得技术的车间主任武安国心服口服。　　在昨天傍晚的职工大会上，车间主任武安国火箭提拔居然没人反对，反倒赢得了阵阵掌声。　　武安国全票当选为东方红机械厂常务副厂长，车间党支部书记。　　可见昨天的职工大会上，坐在前排的那些不懂技术的领导干部都闭口不语，都是人精啊！　　今年是改革开放初期，xx文件要求大力发展生产力，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厂里面的技术人才崭露头角了！　　武安国以前是东方红机械厂第6把手，更是机械厂公认的技术大拿。　　昨天的大会使得武安国一下子就迈进了东方红机械厂3把手的位置，他讲话其他领导干部都是相当重视的。　　所以方工提出要用小电风扇的图纸放大来生产电风扇。　　武安国没有点头只是站起来对着大家讲：　　“方工提出的方案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实际制作有难度，首先电风扇的电机是迈不过去的难关。”

钱副厂长以前是管生产的现在是调去管工会了，自然对顶替他管生产的武安国没有什么好掩饰。　　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有图纸而且我们也做过电机出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加上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精神，生产电风扇我看行。”

武安国对钱副厂长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毕竟钱副厂长以前是他的顶头上司。　　“钱厂长，手工制作电机生产的电风扇制作成本太高，拿出去卖，卖一台亏一台，钱副厂长赔本买卖啊！　　所以我希望厂里组织一个实验小组专门攻克电机的制作，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实际上东方红机械厂的老厂长病休以后厂子里没有的主心骨。　　这时候技术干部出身的武安国就下定不了决心。　　至于叫苏书记背书，武安国想苏书记肯定不干。　　这时有的干部小声说：“制作的电风扇大家心知肚明，成本很高，也就计划内不计成本生产。　　如果走向市场，这么高的价格卖出去吗！大家都不是傻子，不一定好卖……！”

有的干部在想：　　“怎么那么倒霉？厂里刚过上半年好日子，又要吃小米番薯了，谁愿意呀！　　还有的干部小声商量：“不要我们厂自己试做一批，拿去市场上卖卖就知道了。”

突然间销售科何科长又站起来大大咧咧的讲：　　“武副厂长我支持你重新组织人攻坚，但厂里剩下的卷扬机生产出来这可都是钱啊……！”

这时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苏书记，突然出声了。　　“我昨天去参加会议，领导提出解决劳动就业问题的根本途径是：解放思想，放宽政策，发展生产，广开就业门路……。　　卷扬机除了给部队的订单以外，剩下的加快速度搞出来，那个电风扇还是等有钱以后再搞吧！”

销售科何科长打了酒嗝，嚷嚷道：“就是，现在得想办法求生存啊！放心销售包在我们销售科身上！”

坐在门口的武安国听到这话愣了愣，然后心里面对销售科何科长又有了一定的认识。　　看样子酒糟鼻子对于厂子里面的情况比谁都清楚啊！　　50多岁的苏书记咳嗽一声打断了酒糟鼻子的越讲越激动，滔滔不绝的讲话。　　苏书记把记录的钢笔放下来说道：　　“几位同志的发言很有想法，如今困难时刻，大家集思广益，畅所欲言嘛！”

下面坐着的几个干部有两个干笑一声又继续抽烟，大部分干部还是愁眉苦脸的。　　很多人都看向搞技术搞安全生产的武安国副厂长，他们知道，搞技术搞生产这方面的难度很大。　　苏书记等了一会儿见到没有人发言，又看了一下手腕上戴着个上海牌手表，说道：　　“快到中午了，大家都饿了吧？　　我叫了食堂老崔把我们的饭菜都送过来了，等会儿一边吃一边开会！”

不过一刻钟食堂的老崔带着徒弟推着一个平板车来到了书记的办公室，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　　老崔四十八九岁当年参军的时候就是炊事班的头。　　退伍以后，东方红机械厂还没成立时就跟着苏书记走南闯北，是苏书记的老人了！　　一进屋子里老崔就觉得整个屋子的气氛很压抑，但是老崔很自觉。　　老崔就像四合院何铁柱从来都不参合领导们的话语。　　又因为他厨艺好，整个厂里就没有一个能和他比划一下的，所以这20多年以来。　　老崔始终能从这个食堂挑的那个食堂，一样的吃香的喝辣的。　　这次他叫送餐的学徒工把一整盆土豆炖牛肉端上来，接着又掀开竹篮筐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