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串钥匙扔给叶回舟然后,端起保温杯润了一口茶,就吐槽道: “听周科长讲,跟我们一起三班倒的这两个人是从底下的乡镇医院转来的。 你们六厂那么大个医院,估计他们进不去。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接收来我们学院。 学院诊所就接收了他们,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挂靠到我们后勤。 他们俩在这个执勤表上周科长估计就是做做样子,这个看仓库清理仓库的事,还得我们爷俩来!”
叶回舟抽着烟微笑说道: “好事啊!这小山谷中就咱们爷俩,乐得清闲。 老张还有一个问题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昨天去了一号仓库,我发现里面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还都是一些大件物品。 真要有小偷来偷,你就是敞开来让小偷搬,估计他们也不乐意搬啊! 周科长居然派着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守在着。 如今办公室只剩下周科长一个男人,其他都是老娘们儿啊!”
老张头把一个凳子搬到门口坐下,翘起二郎腿喝的茶,微笑着说道: “革命妇女等顶半边天吗!”
叶回舟抽着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张头也微微的笑起来,继续讲到: “你还别笑啊!我们后勤张主任是半边天的代表。 哪怕是苏干事!”
“苏干事怎么了?”
叶回舟坐在单车上好奇的问。 “苏干事可是学院民兵连尖子标兵啊!那枪法神准,我们男同事都比不上!来咱们学校座谈的部队首长都点头夸好!”
叶回舟不禁愕然,看不出那脸上白胖胖的苏干事居然有这本事。 叶回舟以前五短身材在大学里面参加过军训,也打过靶。 56式打靶10发子弹只打了46环,居然在宿舍四个人中排头名。 但后坐力震得肩膀痛了一个星期。 他们宿舍的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差,宿舍里的老四400度近视,全部脱靶。 怎么说呢!这个老四瞄歪了全部打中了右边其他人的靶上,最后一枪还把靶杆打断了看的准备报靶的叶回舟目瞪口呆。 所以说,打靶是要靠天赋的! 老张头继续讲道: “所以,小舟你觉得小偷会偷咱们仓库里面的桌椅板凳吗?”
叶回舟摇摇头低声的问道: “那还需要两个人看仓库吗?有情况!”
老张头张平站起来左右望了望,外面然后凑到单车旁小声的讲: “周科长跟你说过他亲自找人封了2号仓库的,那里一个防空洞门!”
叶回舟点点头,说道: “昨天来的路上说了,周科长叫我看一下仓库的防空洞门看看是否锁生了锈,生了锈的话就换把锁。 老张,你知道那个防空洞里有些什么?这么神秘的!”
可能老张头很久没有跟人说悄悄话了,见叶回舟这么上道,放低声音说道: “过年的时候周科长跟保卫科的人进去了,我生病了就没去。 也不知道在里面估到些啥! 你要是有空就在2号仓库防空洞外边瞧瞧,如果锁生锈了就换把锁,但是要进去跟我说一声!”
叶回舟点头答应道:“好的!咱们这地头只有然后仓库这一个防空洞吗?”
老张头回答道:“还有一个洞口你要在小山谷里面找,不花个半天你肯定是找不到的!”
叶回舟抽支烟扭头看了看小山谷里的情况,小山谷的两边缓坡上,都是半人高的野茶树和野花、野草。 昨天来去匆忙,还真没在山谷中见到防空洞。 “在哪里?”
老张头说道:“那得从我们仓库上的这座小山讲起。 我们这座小山是麓山的分支没有名字,只有标高108高地。 以前有单位这里作为小三线项目施工。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盖了的厂房、仓库,还有一些基础设施,还挖了防空洞。 但前些年搬走了废弃了,这些设施移交给南防办公室,南防办公室又委托给学院。 现在学院扩大化,市政府就把这片区域划给了学院,学院教给了我们后勤部门打理。 但是防空洞毕竟属于人防设施,南防办公室还是要来人检查的。”
叶回舟心里默念着,南防办公室,不就是表哥向羽所在的单位,权力居然那么大”。 老张头看见叶回舟认真的听就继续说道: “呵呵,过去几年了小山上树木也茂盛起来了,不熟悉地形的人要找到这里的防空洞入口还是很难的!”
叶回舟虽然上辈子生于90年代, 重生前他的爷爷是当兵的转业后进入铁道部。 六几年叶回舟的爷爷从铁道部某某某局调到了三线,成为了三线建设者。 重生前一年,叶回舟还开车搭着他九十多岁的爷爷故地重游。 叶回舟估计108高地就是一处“小三线”的项目代号。 不过叶回舟没有在小山周边看到有部队驻扎的痕迹难道这个工程废弃了,不应该呀! 老张头讲的正是兴起抬头看到叶回舟正发呆了,然后就说: “小舟你把入口的栅栏门关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开开眼!”
叶回舟锁了单车把挡在路上的栅栏门插上门栓,再回头看再看时。 老张头也锁了值班室的门手里还拿着两根很长的虎头电筒,走过来递给叶回舟一支。 又在压井旁边找到了一把砍柴刀提在手上,然后前头带路。 两个人走了10多米来到了鸡舍前边,打开鸡舍的门,两个人走了进去。 那只大公鸡看到老张头来了,就惊慌失措的闪到一边,战战兢兢的护住那十几只母鸡。 在后面紧跟着的叶回舟看见大公鸡都怕老张头,看样子老张头杀气很浓啊! 叶回舟突然想起,今天他在苏颖办公桌上看到一份通知单。 原来学院在每个星期三下午就不上课和办公了,各个支部开党员小组会。 老张头张平居然是小组长。 叶回舟第六感感到老张头绝非周科长讲的就是后勤办公室的一个老员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