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但是从她做的这些事情来看，秦卓可以肯定，秦思雅是个能够给她制造麻烦的对手。她不是不出手，她需要确保自己一出手就能够弄死秦思雅，不然被她逃走，下次就不会那么容易对付了。“楚暮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什么？”

“秦思雅回尚书府这件事。江南离建安城并不近，她来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莫氏跟秦思茹出了事，那你说她是为什么而来？”

要不是秦卓说起来这件事情楚暮根本就没有注意，“或许早就有人传信给她了呢？”

“不，之前的事情是个意外，谁都没有想到莫氏和秦思茹会被赶到荒废的庄子上，我想秦思雅这次回来必定还有其他事情。”

秦卓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灵珊儿传给自己的信，“而且这件事情她需要用到莫氏和秦思茹，并且不能让老太太察觉。”

楚暮听着秦卓的分析，怎么感觉这背后有个巨大的阴谋。“那尚书大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吗？”

要问秦瀚生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秦卓还真的是不好说。秦瀚生是个利益至上的伪君子，若是他知道秦思雅她们在做的事情，并且这件事情正好有利于他，说不定他会选择视而不见，任由秦思雅她们闹腾。“他知道与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还不是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吗？”

秦卓不指望秦瀚生能够还给她们什么公道，自己有能力那就自己来讨。突然她又想到了些什么，“楚暮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秦思雅手上的冷凝香是哪里来的。”

“我让西岭去调查。”

其实他已经让西岭和苗瑄一起去调查秦思雅给老太太的冷凝香是来自何处，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窗外的雪还在下着，看着暗沉沉的天空，怕是一时半停不了。秦卓打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抬手接住了飘洒下来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渐渐化水。楚暮上前从她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想什么？”

“我在想，秦思茹若是跪上一晚，会不会死呢？”

“或许吧，像她那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都是自找的，秦思茹得为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秦思茹是不值得同情，但是秦卓觉得她们有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秦思茹是她养父母唯一的骨血。“你说我要是杀了秦思茹，我娘在泉下有知，会不会怨恨我。”

秦卓偶尔也会想起这件事情，“她用性命保护了我，而我却要杀了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不要这么想，我知道你本对她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秦思茹太不安分，即便你什么都不做，她也会伤害你。”

楚暮抱紧了她，柔声的安慰着，“你只是在保护自己。”

秦卓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楚暮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当然不会，其实我也很自私，自私到只想要你永远属于我一个人。”

楚暮张嘴一口咬住了秦卓的耳朵。秦卓忍不住笑出声，“看来我们还真是同一类人，注定要在一起的是吗？”

“是，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玉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听到屋外吵闹声，不禁皱起了眉头。发生什么了？还有为何他会在自己房间里，他明明被关在柴房之中。难道是卓爷回来了吗？想到这个，玉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又摔回了床上。门外听到动静的秋水立刻推门进来了，“玉剑你可醒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三小姐回来了？”

玉剑仰面躺在床上问道。“是的，今天三小姐回来了。”

秋水抹了抹眼泪，“有三小姐在，我们不用再被冤枉伤害二小姐了。”

“那现在外面怎么那么吵？有人找我们小姐麻烦吗？”

“三小姐知道四小姐打了你，还给你喂了迷药，一怒之下就让四小姐罚跪在雪地里，没有她的命令不准起来。”

说来也好笑，现在四小姐跪在雪地里，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一开始还能够说话，但是也有些心智失常，一会说冷，一会说热，也不知道闹哪样。后来直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跟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她活该，要不是她让人给我下迷药，我会被打成这样吗？”

玉剑对秦思茹是恨得牙痒痒。“现在大夫人喊来了老爷，说四小姐快要被冻死了。”

秋水叹了口气，“玉剑你说，四小姐真的会被冻死吗？”

“秋水姐姐你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她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只要秦思茹不死，等自己身上的伤好些了，自己一定会好好偿还她给自己的这份“恩情”！此时，秦卓端坐在廊檐下，看着满脸憔悴的莫氏和有些烦躁不堪的秦瀚生。“秦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思茹，你要我死吗？那你拿我的命去就好了，不要伤害她。”

莫氏哭哭啼啼的，只差没有给秦卓跪下求情了。她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有这么狠硬的心肠。“秦卓，你是真的要闹出人命才肯罢手吗？思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而且这次的事情她没有做错。”

秦瀚生并不认为秦思茹惩罚玉剑有什么错，他也想借此机会来杀杀秦卓的锐气。“可是我说她错了。”

秦卓冷声道。被秦卓驳了面子，秦瀚生的脸更黑了，“秦卓，这个尚书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父亲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

秦瀚生皱眉有些不解。“给我七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今日我让秦思茹罚跪事出有因，但是她不冤。”

“那你要是七日之后给不了我满意的答复呢？”

秦瀚生道。“到时候悉听尊便。”

“好，就这么办。”

秦瀚生让人查过，那些事情没有什么疑点，秦卓到时候给他的答案，满不满意也得他说了算。“那你打算让思茹跪多久！”

莫氏忍不住问。“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