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家的徽记,”小侯爷有些无奈的开口说,“是圣上特许我们家使用的。秦大夫,不得不说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我欲罢不能。”
他说欲罢不能的时候,眼神看着秦安安几乎能拉丝,这让正直的秦大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好好,你快别说了,”秦安安招架不住,伸手接过那玉佩,信手放在袖袋中,“行了,我收下了,到时候若是有地方用到小侯爷,我定然不会客气。”
“我都要走了,你唤一声我的表字,可好?”
小侯爷看着秦安安的眼神,玩味中又带着几分认真。可是大概这就是天注定的,秦安安并不记得他的表字,只能一脸尴尬的看着小侯爷。小侯爷也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茫然,心中也是十分无奈,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时候他就很羡慕陆珩了,为什么他可以拥有这样的这样的女人,只是这终归是他自己的妄想罢了,小侯爷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说:“伯庸,我的字是伯庸。”
“行,伯庸,可以了吧?小侯爷你快回去吧,明天就要走了还是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秦安安拿他确实没办法,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都没见过像小侯爷这么死缠烂打的,可是她现在对陆珩有些模糊的感觉,而且小侯爷确实太小了。小侯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不过秦安安这边送走了小的又来了老的,永安侯夫人又来了。“秦神医。”
她也换了对秦安安的称呼,脸上满是笑,“这我儿的身体虽说现下大好了,只不过……这为人父母嘛,总归还是担心子女的,反正之后陆珩也要上京赶考,不然秦神医就先跟着我们一同回去?”
“夫人是不相信秦某的医术?”
秦安安勾唇一笑,“令郎已经大好,现下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蛟,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而且,夫人也说了,这为人父母嘛,总归还是担心子女的,我也思念家中一双儿女。”
永安侯夫人被秦安安用自己的话堵了回去,也不敢得罪秦安安,只能叹了口气跟秦安安道别了。心想着自己也算是给儿子找了找机会,奈何造化弄人,秦大夫不答应,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等到永安侯夫人走后,秦安安也算是送了一口气,这个女疯子,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秦安安虽说都招架下来了,但是耐不住烦啊。跟小枣子商量了一下,她们确实也该回去了。回前山村,回到有他的地方。秦安安想起这的时候,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莫名就想到了一首老歌,你都是如何怀念我,带着笑或者很沉默。她对陆珩虽说不是怀念,但是也是想念的紧,只不过还不知道陆珩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意,是不是同自己一样。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安安姐?”
蔡霖铃见她愣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秦安安从思绪中被拽回来,在蔡霖铃手上拍了拍:“蔡小姐,我要回乡了,你这病还得躺上一阵,就不要去送了。”
“可是,可是……”蔡霖铃着急就要起身,“安安姐不能不走吗?”
见她这般作态,秦安安也着实没办法,只能先安慰她:“你不要总起床了,身体还没好,到时候肋骨长歪了就不好看了。总会再见面的,不要太过挂怀。”
蔡霖铃双眸含水,眼见就要落泪,秦安安也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身边的徐夫人。“好了霖铃,你这样是让秦神医为难。”
徐夫人为人谦和有礼,虽然对自己女儿没什么办法,却也不好说秦安安什么,毕竟人家也不是自己家养的大夫。这边秦安安和小枣子正在收拾东西,两人在省府这边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连上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加上添置的东西也颇为可观,两人收拾了好一阵才算是收拾完。之前已经同蔡霖铃道过别,临行前秦安安就不打算再过去一趟了,只跟门房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小枣子,你说咱俩这样像不像来蔡知府家打秋风的穷亲戚?”
秦安安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小枣子身上斜挎着秦安安的出诊箱手里还拎着自己的一个小包袱。“师父,这时候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小枣子没有配合,有些无奈的看着秦安安。“唉,你这孩子,就这点不好,太过正经,以后要离陆珩远一些,她把你都带坏了。”
说到陆珩,秦安安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浅笑,“不知道现在去马车行租车,今晚会不会错过宿头。”
“安安?”
还在担心车马的秦安安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男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身一看,在马车边长身玉立的男人,不是陆珩又是谁?一段时间的不见,思念如同长着触脚的爬藤植物,密密匝匝的盘绕着秦安安的心。初升的阳光正好,投射在陆珩身上,他的浅笑在朝阳中是那样耀眼,似乎全世界的美好都抵不过这一瞬的情感。秦安安控制不住自己,向他奔跑过去,却在他身前停步,微微仰脸,陆珩的笑直达心底,仿佛是久旱之后的甘霖,长久的等候最终是甘甜欣喜。“你怎么来了?”
秦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我马上也要回去了。”
“我来接你回家。”
陆珩接过秦安安的包袱放在马车里,笑吟吟的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这段时间来又何止秦安安想念他?他对她的思念也与日俱增,加之还有那么个觊觎秦安安的小侯爷在,让他也有了几分不确定。秦安安上了马车,小枣子把行李放进马车,非常机智的没有跟着进去坐,而是坐在外面跟陆贾一起赶车。笑话,人家小别胜新婚,她算干什么的啊……“这下安安回去就好了,”陆贾跟小枣子感叹,“就没有那些不长眼的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