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
秦安安无奈的扶了扶额,“我这是菜市场吗?你俩像两只斗鸡一样?”
“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碍事吗?”
蔡霖铃仿佛不知道秦安安说的另一个是她一样,立刻就站到了秦安安这边,瞪着小侯爷说,“你快走吧!在这里太多余了!”
“秦大夫,我可是患者……”小侯爷胯下脸来,试图让秦安安心疼。只是这能打动心如磐石的秦大夫吗?必然是不能的。秦安安皱了皱眉:“快走吧,你都好了。”
“就是!现在我的伤可是比较重的那一个!”
蔡霖铃皱了皱眉,就捂住胸口开始呻吟,“哎呀不行了,我的肋骨在隐隐作痛,一定是这里人太多了。”
“秦大夫,这你也信?”
小侯爷只觉得匪夷所思,蔡霖铃这说法简直……秦安安自是不信的,毕竟人多跟肋骨痛哪有直接联系,但是见眼前憋气的小侯爷,忍住笑义正言辞的说:“为什么不信啊?病患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发病原因,小侯爷还是先走吧,我要给蔡小姐看看伤处了,你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方便。”
小侯爷明知道她们两个是故意的,但是又无可奈何,唯恐蔡霖铃下一刻就在院子里宽衣解带,他实在是不想招惹到这个女人,万一他母亲又借机生事,实在是麻烦的很,只能悻悻的离开。“安安姐,我刚才怎么样?”
蔡霖铃笑弯了一双眼,像是在讨赏一般。“唉,你啊,也快点回去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回去躺着啊。”
秦安安对于蔡霖铃的纠缠也是十分无语,这孩子大概是雏鸟效应,之前救了她一命,加上来源于表姐的背叛,让这孩子最近一直过分黏她。“哎呀哎呀,我胸口好痛。”
蔡霖铃捂住胸口,半真半假的呼痛,反正秦安安就是会心疼她。“哪里疼?”
秦安安只看一眼也知道她装的多过真的,伸手在她右边肋骨轻轻按了一下,“这里?”
蔡霖铃“嗷”的喊了一声,秦安安又往边上摁了一下,蔡霖铃又是“嗷”了一声。“蔡小姐,你到底哪里疼?”
秦安安按了按自己都有些痛的额角,“我给你开药,喝完了卧床休息,就不会再疼了。”
秦安安没有一刻不想念现代的止疼药,不管是缓释的还是立刻见效的,只不过那些都不太可能实现,毕竟西药还是需要实验室的。只能开始努力回忆中药的止疼药。行之有效的药方确实也有不少,只不过……秦安安上下扫视了蔡霖铃,这种三分真七分装的,恐怕是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打昏她来的更有效。另外一边永安侯夫人暂住的小院。“去把小侯爷叫来,想来又是跑到秦大夫那边了,”永安侯夫人放下手中的信纸,“过几年就加冠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母亲,这又是怎么了?”
小侯爷看着自己母亲,“怎么这般生气?”
“你还知道回来?”
永安侯夫人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京里来了信,有急事叫你回去。”
“嗯?什么事?老头子不行了让我回去袭爵吗?”
小侯爷嗤笑一声,从桌子上拿起那几张纸,看了一眼之后,就收起了那副调笑的神情,“原来是这事,那是不想回去就不行了。”
“还还算你那个死鬼爹有良心,他们在京中闹出那样的事情来,还知道来信通知你一声。”
永安侯夫人也冷笑了一声,“你也收收心,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了。”
小侯爷点点头,脸上又露出一个笑。“你笑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收拾?”
永安侯夫人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有些恼怒。“没什么,母亲先休息吧。”
小侯爷没有说明,转身就离开了。见到他这幅样子,永安侯夫人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陈嬷嬷说:“去看着点小侯爷,想来他又跑去找秦大夫了。”
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我儿子,永安侯夫人也对他很没辙,只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大夫,”永安小侯爷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我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好!”
听到这话的秦安安简直觉得脑内都在放鞭炮。“你说出声了,”小侯爷有些无奈的扶额,“我说秦大夫,你开心的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秦安安仿佛是这时候才发现一般,伸手在嘴上捂了一下:“啊,我说出声了吗?抱歉了小侯爷,不过你换个方向想,这么久了不回家,还大病了一场,能回家那不是件好事吗?”
小侯爷的笑容减淡了几分,开口说:“是啊,能回家自然是好。”
秦安安没有开口,他现在已经不算是自己的病患了,跟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见他这副样子,不知道有几分是演出来的,又有几分是真的,毕竟小侯爷确实算是个表演型人格。“秦大夫,你好歹象征性的难过一下啊,”小侯爷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毕竟,我心悦秦大夫这件事,连我母亲都知道了。”
“感谢你的喜欢,”秦安安点点头,伸手在小侯爷肩膀上拍了拍,“相信我,你会遇到更好的。”
但那些都不是你。小侯爷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看着秦安安的样子玩味中又带着几分旁人看不清的认真。“你别跟我说那些都不是我,”秦安安抖了抖,伸手在身上拍了几下,仿佛拍掉刚才被渗出来的鸡皮疙瘩,“那我真的会谢谢你。”
小侯爷听不懂秦安安说的梗,从自己袖袋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秦安安手中:“秦大夫,想来你们之后也会去京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拿着这个去永安侯府找我,知道我能帮忙的,我都会帮忙的。”
秦安安接过玉佩,上面的纹样竟然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鸾凤。“这……逾制了吧?”
秦安安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小侯爷,“不会是你给我设的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