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初听到身边两个丫鬟的惨叫声,愤恨地从袖中掏出了顾寒落送给自己的短刀,拔出了短刀,向着匈奴人的后心刺了过去。鲜血喷涌出来,溅在了薛玉初的脸上,手里的短刀也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姐,你没事吧?”
碧桃和黄杏脱险,扶着薛玉初紧张地问了起来。薛玉初呆呆地望着他们两人,再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前世的记忆奔涌出来,脑海里一片混乱。紧紧地用手扣住了自己的头,薛玉初坐在了地上。地上匈奴人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着,顾寒落和陆淮庆,还有林平他们已经牵制住了其他的匈奴人。车夫来到了薛玉初的身边,对她说道:“夫人,我们快走吧。”
“是啊,小姐,我们赶紧走,要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碧桃和黄杏左右扶起了薛玉初,将她带到了马车上。薛玉初始终还是一副痴呆的模样,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本以为是刚才她杀了人,吓得了。实则是薛玉初想起顾寒落满身是血地躺在自己的怀里,那个时候,她十分的懊悔,没有选择与顾寒落在一起,而是奔赴了那个恶魔所设的陷阱。那些匈奴人敢如此的大胆,定是知道顾寒落身体异样,如若不然,也不敢在大夏的土地上如此的嚣张了。马车疯狂地向乌苏大营而去,薛玉初坐在马车里面,感受到上下不断地颠簸。忽然,她冲着车夫喊了一声:“停车!”
不能让顾寒落一个人留在那里,无论如何都不行。马车停了下来,薛玉初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向顾寒落的身边跑去。她忘记了自己全身也被沾染了血,样子十分的恐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当顾寒落看到薛玉初如此模样,心里一紧,吓得紧紧地将她揽进了怀里:“卿卿,你没事吧?感觉如何?”
薛玉初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听到顾寒落如此一问,脸颊布满了泪水。“我没事,相公,我们走吧,不要跟他们纠缠了。”
顾寒落腿上有伤,不能与人打斗,因此陆淮庆和林平暂时牵制住了那些匈奴人,便让顾寒落去找薛玉初了。可薛玉初身上的鲜血,让顾寒落吓了一跳,以为是她受伤了。薛玉初拿出了自己的短刀,笑了笑:“这是匈奴人的鲜血。”
“不愧是我顾寒落的妻子,但是你也太冒险了吧?”
望着那把自己送给薛玉初的短刀,顾寒落终于露出了笑脸。收起了短刀,薛玉初没有解释,而是扶着顾寒落向马车那里而去了。顾寒落的腿,因为方才的打斗,开始渗血,坐上马车,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快让我瞧瞧。”
薛玉初毕竟学过医,知道如何给他进行处理伤口。忙解开了顾寒落腿上包扎的带子,看到他才好的伤口再次裂开。红着眼圈望着渗血的伤口,薛玉初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了伤口,然后撒上了金疮药。“卿卿,我已经没事了,等到了大营,那里的军医会照看好我的。”
“师兄和我都是大夫,难道我们就不能照看你吗?”
薛玉初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地质问了起来。他的身体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夏,更是属于自己的。如此不爱惜自己,让伤口恶化,薛玉初岂能不生气。看到薛玉初生气,顾寒落拉着她的手,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好了,为夫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你若是早听我的话,也不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是,夫人说的是,为夫错了还不行?”
说罢,他紧紧地抱住了薛玉初,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薛玉初刚才还在生气,见他如同一个孩子般的模样,心里的气也就荡然无存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不到大营,我这心里不踏实。”
想起刚才的匈奴人,薛玉初心有余悸,推开了顾寒落,喊了一声碧桃和黄杏,便让车夫继续赶路。顾寒落为了不惹薛玉初生气,坐在马车上,很是安静的样子,一路上一个字都没有说。天黑之前,他们夫妻二人总算是到了乌苏大营的门口。为了不让将士们担心,顾寒落倔强地自己下了马车,走进了大营。“顾将军!我们可把你盼回来了!”
得知顾寒落到了大营,驻守在这里的蒋一成副将笑着迎了上来。他睨了一眼顾寒落身边的薛玉初,笑得更加灿烂,在顾寒落的耳边低语道:“顾将军,夫人这是来监军的吗?”
“去你的蒋一成,要是再胡说,小心本将军割了你的舌头。”
“好,好,属下不说还不行?”
蒋一成笑着带顾寒落夫妇去了主营帐,将他们安顿了下来之后,正准备要走。顾寒落喊住了他:“最近匈奴有什么动向?”
“将军,此事我们明日再议吧。”
想着顾寒落舟车劳顿,蒋一成不想与他谈论军务,见他问起,笑了笑如此说道。“本将军问你话,你还敢敷衍?”
顾寒落见状,瞪了一眼蒋一成,拿出了地形图,便拉着蒋一成给自己禀报最近匈奴人的最新动向。不出所料,匈奴人知道顾寒落没有到乌苏,很是嚣张,几乎天天在边境试探。而且,他们都是一小撮人策马而来,呼啸而去,还未抓住他们,就见他们到了匈奴的地界上去了。“百姓们如何?没有被匈奴人欺辱吧?”
“百姓?他们的庄稼几乎被踏平,而且匈奴人扬言,他们要打京城去,将大夏的皇帝首级割下来。”
蒋一成说到这里,气愤地一拳打在了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具都掉落在了地上。来不及管那些掉落的茶具,蒋一成继续说道:“将军,你到了乌苏,我们就该打击他们的气焰,让他们滚回匈奴,再也不敢出来与我们较量了。”
“此事刻不容缓,今夜本将军就去你的营帐,定要找到解决之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