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庆望着顾寒落离开,忙跟了上去,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等到了乌苏大营之外的半里之地,陆淮庆看到远处一队人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乌苏大营。“听闻顾将军到此,我等特意来为顾将军接风!”
那个骑在马上,用鞭子无礼地指着顾寒落的人,正是匈奴的莫叙单于。顾寒落听了这话,冷笑一声:“单于这话说的,此处是我大夏地界,单于莫非以为这里是匈奴之地了?”
要尽地主之谊的,还得是他顾寒落,莫叙单于不过是一个私闯别人领地的窃匪罢了。莫叙见顾寒落不给自己留面子,鞭子一甩,打在了马背上,马儿吃痛嘶鸣着冲向了顾寒落。顾寒落看着莫叙而来,并没有退后,骑在马背上岿然不动。“单于!不可!”
莫叙背后的切莫尔见状,以为顾寒落有埋伏,吓得大喊了起来。可此时,莫叙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取得顾寒落的首级,冲到了面前,岂能轻易止住?待到莫叙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顾寒落才突然向后一撤,林平和蒋一成两人冲了上去,左右夹击,莫叙此刻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强撑着与林平他们二人打斗。切莫尔见状,策马奔了过来,想要帮助莫叙。顾寒落抽出长剑,拦住了他的去路:“切莫尔将军,别来无恙啊!不如到我们营帐去喝杯茶再走?”
听了这话,切莫尔怒火攻心,大刀挥过去,想要给顾寒落一个致命一击。趁着这个时候,顾寒落剑尖一指,从切莫尔的喉间划过。只差那么一丝的距离,他的喉咙就会被刺破而亡。切莫尔感受到了剑风,吓得脸色苍白,转而望向了被两人夹击的莫叙。“单于,我们中计了,快走!”
他们听闻顾寒落受伤,压根就骑不了马。可顾寒落不仅起到了马上,而且身手一点没有影响,若不是他躲得急,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莫叙是匈奴的王,自认为是匈奴最强悍的勇士。此刻让他走,还不如杀了他。即使是硬着头皮,他也得撑下来。看到莫叙没有要走的意思,顾寒落反手将剑靠在了背后,策马向切莫尔奔去。切莫尔知道顾寒落的厉害,唯有逃跑一个办法。但是,他还担心莫叙的安危,想带着他一起离开。纵马到了莫叙的身前,他隔开了林平,拉着莫叙说道:“单于,我们下次再来也不迟!快些走吧!”
“本单于不会走的。”
“正好,我们营帐有京城带来最好的茶叶,不如请单于进帐叙话?”
顾寒落满眼带着笑意,看的莫叙气急败坏,大喝一声:“休得胡言,本单于定要看着你死在此处!”
他们平日里在乌苏滋事,蒋一成带着人每次都将他们赶跑,也没有赶尽杀绝。此次顾寒落出面,竟然要让他们到乌苏营帐,这岂不是在嘲讽他们无能吗?“好哇,本将军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要了本将军的命!”
这次,他就算是受伤,但身边还有一个陆淮庆。以陆淮庆的身手,莫叙是无法近自己身的。此话一出,莫叙像是疯了一般,不顾身边的蒋一成和林平,向着顾寒落扑了过来。岂料,还未等到顾寒落出手,一支软鞭就缠住了莫叙的弯刀,软鞭一挥,顺势将他扔了出去。当顾寒落和陆淮庆看到那个手握软鞭的人,皆是一惊。那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看不到她的容貌,只见她收起了自己手里的软鞭,对莫叙说道:“我大夏的疆土,不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所觊觎的。”
“你是什么人?”
莫叙被切莫尔扶起了,指着那名女子,质问起来。女子并未回答,莞尔一笑:“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滚回去,如若不然,那就让你们再尝尝我手里鞭子的厉害!”
莫叙方才被甩出去,心生惧意,而且看到顾寒落身边来了高手,忍了忍就着切莫尔的手爬上了自己的马儿。望着他们灰溜溜的离开,顾寒落正待要感谢前来搭救自己的女子,谁知,那名女子已经策马离去了。“将军,这是哪一位世外高人呢?”
蒋一成看到女子的衣衫随风飘散着,甚是潇洒,很是艳羡地问起了顾寒落。顾寒落白了他一眼,对蒋一成说道:“本将军要是知道,她早就是你媳妇了。”
“将军,你怎么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匈奴那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号角声。这是他们发出挑战的信号,顾寒落望着匈奴的方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过,在大战之前,他必须去看望一下薛玉初,交代她切莫乱跑,注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薛玉初在农户家里,换了一身衣服,穿着朴素的衣衫,帮着农家在做饭。“娘子,你的手艺为夫还没有尝过呢。”
顾寒落走进门,远远地看着薛玉初挽着袖口,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笑着走了过去。见是他前来,薛玉初瞪了一眼:“你在京城吃得还少吗?”
如今是在边疆,他们只能吃一些粗茶淡饭,不比在京城,每日都有人会做好饭等着他们享用。可薛玉初不时还会亲自下厨,为顾寒落做下酒菜的。顾寒落望着锅里炖的菜,闻到了香味,忙赞叹道:“好香啊,能让为夫先尝尝吗?”
“不行!张大娘一家去了田里,还没有回来,要吃饭,我们得等他们一起的。”
薛玉初拍了一下顾寒落伸出去的手,如此解释着,希望顾寒落能入乡随俗,不要坏了她在这家的规矩。“好,为夫都听娘子的。”
望着薛玉初一本正经的样子,顾寒落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明日与匈奴要大战一场,你休得乱跑。”
“什么?明日?”
大战势在必行,那是不可避免的。可这么快就要与匈奴大战,薛玉初听了之后,还是心有余悸,紧张地望向了顾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