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了。见薛玉初望着自己,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她这个答案一般。“娘子,不如你随着暗月的人回京吧。”
京城里有暗月的人,而且有丞相庇护着,薛玉初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远在乌苏,除了匈奴人之外,还有不明来历的人对他们夫妇虎视眈眈,如何让顾寒落放心的下她呢?“相公,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要陪在你身边,让我一个人回去,不如你现在杀了我。”
薛玉初实在是不放心顾寒落,尤其是当她得知临娘很有可能是陆淮安派来的杀手,就更加不安心了。虽然临娘是暗月的人,而且还将暗月托付给了自己。可那种潜藏的危机,她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或许是因为前世失去了顾寒落,让她更加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么的宝贵。顾寒落望着远处茫茫的大漠,嗯了一声,温柔地抚摸着薛玉初的脸颊:“娘子,为夫不会赶你走,有你陪在身边,为夫才能安心。”
听到这里,薛玉初靠在了顾寒落的怀里,慢慢地流下了泪。还来不及她多说什么,一道劲风而过,皮鞭从她的面前挥过,吓得她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推开了顾寒落,薛玉初大喊道:“黄连!保护将军!”
顾寒落的手紧紧地握着薛玉初的纤纤玉手,不想放开她。可薛玉初哪里容许两人在一起纠缠,狠了狠心,推开了顾寒落,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远处的蒋一成也赶了过来,与黄连一起对付那个蒙面的黑衣人。虽然他们两人不知道对方是谁,可从黑衣人的身形来看,便可以判断她是一个女人。“你是何人?为何伤我将军?”
“哪里有那么多废话,还不吃我一鞭!”
女人清脆狠辣的声音响起,令薛玉初为之一颤。没错,她是临娘没错。听过多少次临娘的声音,她应该不会记错的。“临娘!不要执迷不悟了!”
当薛玉初喊出这个名字之后,黑衣人身形一顿,手里的鞭子明显慢了一拍,可瞬间,她脸色一变,用更加狠辣的办法向顾寒落袭击而去。“宁儿在京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薛玉初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临娘不辞而别,只留下了宁儿,怕是因为她剑走江湖,不想连累自己的女儿。若不是有人拿宁儿要挟临娘,她是不会追到乌苏来杀顾寒落的。“将军夫人,你就要妄自猜测了,我今日必须拿到你们夫妇的首级不可!”
说完,黑衣人从背后抽出了两把秀气的弯刀,向薛玉初挥了过去。薛玉初毫无防备,听到弯刀在随着风呼呼而来,眼睛盯着面前袭击而来的弯刀,一时愣住了。“阁主!小心!”
黄连大喊一声,扑倒了薛玉初,让她躲过了一劫。可他的背上被弯刀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瞬间流到了薛玉初的身上。“你为何护她?你也想一起死吗?”
“临娘,你就不要再犯错了,好吗?”
黄连转身望着愤怒的临娘,口吐鲜血地对她说道。望着昔日同道中人,临娘懊悔不已,哼了一声,对在场的人说道:“我还会再回来的!你们等着吧!”
说完,她瞬间消失在了沙漠之中。薛玉初扶起了黄连,唤了一声,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赶紧掐住了他的人中,用金疮药为他止血。还在陆淮庆在大营之中,很快为黄连处理了伤口,保住了他的性命。“谢谢师兄。”
“师妹,你还在为他负伤自责吗?”
陆淮庆望着薛玉初站在自己身边,一脸难过的样子,如此问起了她。薛玉初眼眶通红,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受伤的。”
“可是,他现在无事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我岂能高兴?临娘说过,她还会来,那么相公他……”说道这里,薛玉初望向了正在不远处指挥着蒋一成布置大营的顾寒落。“顾将军这里有我在,师妹无需担心。”
“可是五,师兄。你不应该被牵扯其中,他要的始终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命。”
薛玉初口中的那个人,陆淮庆应该猜得到。本以为他做了皇帝,就可以安心地治理江山。却不知,还在为难薛玉初和顾寒落。“他不会得逞的,不是吗?”
就算没有自己在乌苏,顾寒落身边也会有人好好的保护他的。薛玉初艰难地挤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陆淮庆看到薛玉初难过的样子,带着她离开了大营,去了她所住的张大娘家,让她好生休息,不要多想了。等到陆淮庆离开,暗月将京城的书信交给了薛玉初。原来宁儿并没有被挟持,在薛府里面生活的很快活,零随时保护着薛府,陆淮安暂时没有办法对薛府下手。至于老太太的身体,也慢慢地康健了。看到这里,薛玉初终于放心了,只要京城一切安好,那么她在乌苏便可以保护好顾寒落,不让他再遭遇不测。若不是今日有黄连替自己挡那一下,她怕是就要命丧黄泉了。可临娘为何要对顾寒落和自己动手呢?莫非另有隐情?来不及细想,薛玉初便提起了笔,给薛彦书开始写信,让他们不要顶撞陆淮安,一切等到他们夫妻回京再说。陆淮安如今吹风得意,只要他不为难薛府的人,那一切就好办。要是他对薛家动手,暗月的人定不会饶过陆淮安的。想到这里,薛玉初将书信叠好,封好了漆印,交给了暗月的人。望着暗月之人离开,薛玉初抬头望着天空飞过一队大雁,想着快要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