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启华宫。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过启华宫了,今日心情差到了极点,正好去那里看看薛玉欢。刚走进启华宫,陆淮安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顺着香气,一路来到了启华宫最深处。这里花草树木极多,看不到谁在里面正在焚香,还是在采鲜花。陆淮安很是好奇地慢慢走了过来,看到薛玉欢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正在抚摸着什么东西。或许是她没有听到陆淮安的脚步声,薛玉欢很是专注地望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当陆淮安看清楚她手里是什么的时候,厉声质问起来:“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是母仪天下皇后的宫殿!”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收了它们。”
原来,薛玉欢闲来无事,没有带一个伺候的人,将她养的蛊虫拿出来查看。本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却不知陆淮安会第一个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手里的蛊虫一个个长得异常肥胖,看来薛玉欢将它们照顾的很好。陆淮安见薛玉欢要收起蛊虫,一时兴起,准备自己把玩一番。然而,薛玉初对蛊虫视如己出,不敢让旁人随便抚摸,更何况是陆淮安。见她想要阻止自己,陆淮安一巴掌打在了薛玉欢的脸上:“朕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小东西,你就舍不得了?”
“臣妾不敢,只是蛊虫可能会伤了皇上,所以臣妾不敢让皇上碰它们。”
薛玉欢来不及收起剩下的几个蛊虫,忙跪了下来,如此解释着。气急的陆淮安,哪里会听薛玉欢的辩解,一脚踢翻了她:“整个大夏都是朕的,区区几只虫子朕会怕吗?”
说完,他就上前,准备抓一只还没有来的及收起来的蛊虫。当他的手刚触摸到蛊虫,手上一阵刺痛,吓得陆淮安赶紧收回了手。因为蛊虫是薛玉欢养的,它们只认薛玉欢这一个主人。旁人若是想随便触碰,定会被蛊虫咬伤的。薛玉欢看到陆淮安手上的血痕,吓得上前帮他捂住了伤口:“皇上,你没事吧?臣妾这就收了蛊虫。”
“放开朕!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故意的?”
陆淮安听了薛玉欢的话,气得指着她质问起来。曾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利用蛊虫控制了先皇。先皇身体里尚且还有一只蛊虫任由薛玉欢摆布。此刻,他却被蛊虫无意间咬伤,若不是薛玉欢故意为之,怎么可能?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想法,陆淮安就更加的气愤,揪住了薛玉欢的头,一路拉到了太液池附近。宫里的内监和宫女看见了他们两人,纷纷低下了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大气都不敢出。薛玉欢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的欺辱,陆淮安用尽全力在羞辱自己,这一次算是对她羞辱最大的一次了。不出半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帝厌弃了皇后,估计要废后了。将薛玉欢拖到了太液池的亭子里,陆淮安还不解气,亲自拉着薛玉欢,将她扔到了太液池,而且还不允许别人搭救。望着在太液池扑腾了许久的薛玉欢,陆淮安心里的火气慢慢地消散了。“来人!将那个贱妇捞上来。”
待到薛玉欢放弃了挣扎的那一刻,陆淮安命人下去救薛玉欢。犹如落汤鸡般的薛玉欢从太液池被带上来,她的半条命都快要没有了。“你如今可知错了?”
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喘息未定的薛玉欢,陆淮安质问起了她。抬头凝视着陆淮安,薛玉欢咬了咬牙,回答道:“臣妾不知错在何处!”
她竟然敢顶嘴了?陆淮安诧异地看着面前一直柔弱的女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你再说一遍?”
“臣妾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皇上明示!”
自从进入皇宫,她终日受尽屈辱,薛玉欢已经忍到了极致,再也不想过这般的生活,面对陆淮安,她再次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