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五弟就继续跪着吧。身边有美人陪着,应该不会觉得累吧?”
陆淮安睨了一眼薛玉初,笑着对他这般说道。听了这话,陆淮庆一把揪住了陆淮安的衣领:“这里是父皇的灵堂,你这是何意?”
“朕是何意,你不是最清楚吗?”
推开了陆淮庆,陆淮安讥讽地问起了他。陆淮庆与顾寒落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情义,让陆淮安很是不安。因此,他在此处只是想要提醒陆淮庆,不要忘记了,他们两人才是亲兄弟,不要为了别人,伤了他们兄弟的感情。“父皇若是看到你我这般,该伤心了。”
陆淮安拍了拍陆淮庆的脸,笑着对他说道。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脚边的薛玉初,想知道薛玉初为何会如此的沉静,听到自己的话,竟然不为之所动。“父皇最该伤心的就是让你继承了皇位!”
陆淮庆气急地指着陆淮安,冲着他喊了起来。“看看吧,五弟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朕的皇位该你来坐,是不是?”
陆淮安眼神阴鸷的盯着陆淮庆,笑着问起了他。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可到了陆淮安的嘴里,却被他胡乱地造谣。陆淮庆想要解释,却被陆淮安堵住了嘴,再次问了起来:“五弟是不是与顾将军已经打算将朕拉下皇位了?”
“皇兄!”
越听陆淮安的话,越是过分,陆淮庆不由地大喊了起来。“没事,皇兄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了,朕的皇位不会让你们轻易拿到手里的。”
陆淮安见他着急,冷笑一声,如此对他说道。此时,薛玉初的眼睛已经睁开,盯着面前先皇的牌位,不知在想着什么。“将军夫人,你可是在想,先皇是如何被朕杀了的吗?那还得多亏了你。”
攻击完了陆淮庆,陆淮安便找上了薛玉初,想要让她知道,没有她私自行动,先皇是不会这么快薨世的。“皇上,民女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还请你不要打搅先皇,让僧人好生地为他超度吧。”
御华殿门外,僧人们围在了一起,皆是在为先皇超度的。可陆淮安并不相信什么来生,揪住了薛玉初,凑到了她的面前:“你似乎并不愿意朕来此处?”
“皇上说笑了,民女岂敢如此?”
说着,薛玉初盈盈地拜了一下,继续跪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看到她如此无视自己,陆淮安气急地指着她喊道:“薛玉初,你不要以为朕把你没办法!”
怒气冲冲的他望了一眼先皇的牌位,继续说道:“先皇都是你害死的,你还想害其他人吗?”
“皇上!民女害死了谁?你心里最清楚!”
薛玉初听了这话,怨毒地盯着陆淮安,质问起了他。前世的恩怨,到了这一世,她虽然想要极力地避免死伤,可还是到了这一步。薛玉初觉得自己很无用,没有办法救出先皇和死去的那么多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等着大计成功,然后将陆淮安一击击中。“将军夫人,朕害死了太多人,真的数都数不清,你应该也清楚。”
陆淮安知道薛玉初所说的是什么,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此对她说道。前世死了那么多人,这一世他照样可以让他们全部去死。只要手里有权力,他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呢?薛玉初看着他一脸嘲讽的样子,一把推开了他,转身离开了御华殿。从御华殿出来,薛玉初来到了玉华宫。想起顾寒落凄然离去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好在这一次,她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顾寒落,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而且,她还嘱咐顾寒落要照顾好薛玉欢,还不能让人知道薛玉欢活着的这个秘密。两人正在那里说着这些的时候,青儿告诉薛玉初陆淮安进来了。无奈之下,顾寒落才将玉华宫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造成了一时的慌乱。若不这么做,以陆淮安的警惕性,他定会怀疑到薛玉初和顾寒落身上的。抚摸着顾寒落带进来宁儿做的一块帕子,薛玉初愣在了那里。她身上雪凝余毒已经清理干净,这一事陆淮安还不知道,她必须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夫人,有人求见。”
正在此时,青儿走了进来,说是有人要见她。不知皇宫还有谁愿意见自己,薛玉初便让青儿将人带进来。等了一会儿,薛玉初看到面前出现的人,很是意外:“沫儿,你怎么来了?”
“启禀夫人,沫儿是五皇子派来的。”
原本就在庆怀殿里面当值,可陆淮庆觉得薛玉初身边更需要沫儿。因此,他回到了庆怀殿,便让沫儿到玉华宫里来了。听了这话,薛玉初很是不解,自己的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不需要多一个沫儿。反倒是陆淮庆,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的人不行。“夫人,五皇子说了,若是你不收留奴婢,奴婢只能被送出宫外了。”
“沫儿想要去宫外吗?”
薛玉初见她这般说着,笑着问了起来。沫儿自小都生活在皇宫,不知道宫外到底是什么样的。薛玉初问起了她,沫儿有些好奇地盯着薛玉初,笑了起来:“夫人觉得宫外好吗?”
可当她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薛玉初并不属于皇宫,她住在玉华宫,那是被陆淮安胁迫的。想到这里,沫儿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奴婢愚钝,说错话了。”
“沫儿没有说错什么,宫外很好,若是你想去的话,我可以让五皇子送你出去。”
薛玉初说着,上前抚摸着沫儿柔顺的头发,觉得她应该还是想出宫的吧。偌大一个皇宫,没有一丝的人情味,谁会愿意待在这里一辈子呢?别说是沫儿,就是青儿听到薛玉初的话,心里也开始痒痒了起来,也很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宫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夫人,我们都可以出去吗?”
青儿拉着沫儿,激动地问起了薛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