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看到宁儿如此的模样,更加的气愤,唤来了禁卫军,就要拖着宁儿去处死。“大夏皇帝,微臣错了,还请大夏皇帝刀下留人。”
“你错了?你怎么错了?”
陆淮安知道,他这就要说出实情了。若是他再不明说,自己可真的难保不杀了宁儿。使臣想了想,跪在那里,才道出了宁儿的身份,然后说可以借助宁儿,来控制李林尔。“朕并不需要任何人,你们未免也太小瞧我们大夏了吧?”
说完,陆淮安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让禁卫军带走了宁儿。“大夏皇帝,您可知道,此女的父亲,他想要成为匈奴的单于!”
使臣看到宁儿被带走,终究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秘密,不想让宁儿就此被杀。若是如此的话,李林尔会更加记恨蓝威,那么蓝威的单于之位就不保了。陆淮安是万万都没有想到,李林尔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竟然要自己做单于。那么宁儿在自己的手里,李林尔就不会随意的乱来了。“朕为何要相信你的话,蓝威可曾写了什么国书吗?”
陆淮安说着,盯着使臣,想借此知道蓝威的打算。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使臣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将怀里的国书拿了出来,递给了陆淮安。蓝威在国书上面确实是承诺再也不会侵犯大夏的边疆,而且愿意与大夏永结边疆之好。但是,大夏作为回报,会帮助匈奴除去李林尔。“你们单于倒是会用人,竟然想要让我们大夏帮他完成大业。”
“大夏皇帝,我单于只是为了两国之好,所以才会如此的。”
不管是大夏,还是匈奴,让李林尔得到了单于之位,他谁都不会放过的。陆淮安曾经为了一些银两,羞辱过李林尔,他岂能不记恨?蓝威是抢了本该属于李林尔的单于之位,李林尔也定会杀之后快的。如此一来,蓝威和陆淮安就应该成为同盟,一起斩杀李林尔的同盟。“好,朕签了国书,那么蓝威单于应该放心了吧?”
听到这话,使臣感激涕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感谢大夏皇帝陛下!”
陆淮安见状,拿出了自己的玉玺,在匈奴的国书上盖了章,然后递给了使臣。之前蓝威也帮过他很多忙,虽然他们两人还未曾见过,可蓝威继承了莫叙的个性,不喜欢顾寒落嚣张的气焰,总想要处之而后快。这样正好,陆淮安还省的动手了。使臣接过了国书,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只是宁儿的处置问题,他还得多叮嘱一下陆淮安。可还未等到他开口,陆淮安就伸出了手,制止了他:“你要说什么,朕已经很清楚了,其他的不必多言,那个孩子,朕会好生招待的。”
“多谢大夏陛下。”
使臣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大夏皇宫。到了京城的驿站,使臣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王者之气。此次进入京城,蓝威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带上了人皮面具,就是怕有人认出了自己。前来大夏,那可是关乎到他的皇位,他岂能大意,让别人代劳呢?因此,他就自己伪装成了使臣,前来会见陆淮安了。“单于,大夏皇帝答应没有?”
“当然答应了,本王出面,他要是再不答应,本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蓝威说着,一口将面前的酒饮了下去。在议事殿时,陆淮安对他那般无理,看来并不把匈奴放在眼里。只要除去了李林尔,那么他定会回来报仇雪恨的。想到这里,蓝威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了酒杯上。酒杯应声而破,吓得他身边的侍从都不敢吭气了。侍从悄悄地退出了蓝威的房间,留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冷静下来。“阁下似乎很生气?要不要顾某陪你喝一杯?”
蓝威带着面具,坐在驿站的大厅里喝着闷酒。这个时候,顾寒落走了过来,望着他走了过去。抬头看了一眼顾寒落,蓝威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言语不详地咕哝了一句。顾寒落权当做是他答应了,坐下之后,吩咐店小二再拿来了一壶酒。蓝威见状,一把夺过了新上来的酒壶,扔在了地上:“我让你坐了吗?”
“阁下不是一个人吗?这里也没有旁人,不如就让顾某陪着你喝一杯吧。”
夜三已经探清到,此人就是蓝威,只是他带着人皮面具,别人看不住他的真实容貌罢了。宁儿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上,所以顾寒落才会故意来到他面前的。只是听说蓝威进过一次宫,也不知与陆淮安说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契约。顾寒落正是想借着蓝威的酒劲,试图探听一二。可蓝威方才扔了酒壶,惊动了其他的人,他的侍从忙将他扶上了楼,给顾寒落道歉,还付了酒钱。看着桌上放的银两,顾寒落索性装在了身上,去往了丞相府。此时的丞相府,只有薛长年和薛彦书两人在家,老夫人和薛玉初在京郊大营之中,陆淮安也并没有对他们父子进行警戒。因此,顾寒落轻易就来到了丞相府,走到了书房。薛彦书正在书房看书,见顾寒落一脸沧桑地来到面前,很是诧异。“你……”“岳父大人,小婿许久未来,让你担心了。”
说着,顾寒落就要跪下来。薛彦书忙上前扶住了他,对他说道:“我们既然还是一家人,就不要这般生分了。”
让顾寒落坐到了椅子上,薛彦书便问起了老夫人和薛玉初的情况。得知她们二人一切都好,薛彦书也就放心了。“只是小婿此次前来京城,却是为了一人。”
“谁?”
顾寒落见薛彦书问起了自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原来如此。怪不得宁儿的眉宇间有几分英气,原来她是匈奴皇家之女,而且身份尊贵。”
“可她被人劫持,想必是有什么大阴谋,所以小婿才会冒险来到京城,试图找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