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顾寒落将自己和夜三关进了书房,两人不知在商议什么,直到深夜才从书房出来。薛玉初的穴道已经解开,吃了晚饭就等着找顾寒落理论。可顾寒落在书房一直没有出来,薛玉初有气无处发泄,一个人坐在房间生着闷气。“王妃。王爷吩咐他今夜在书房歇下了。”
顾寒落身边伺候的小厮过来,向薛玉初说出了顾寒落交代的话,正准备要走。却被薛玉初叫住了。递给了小厮一张小简,说道:“将此简交给你家王爷,务必让他看清楚里面的内容。”
“是,王妃。”
小厮接过小简答应着,便离开了薛玉初所住的院子。书房里,顾寒落拿到了薛玉初的小简,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薛玉初的院子。“王爷不是要在书房歇下了吗?为何还来这里?”
薛玉初看到顾寒落前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了起来。顾寒落知道,薛玉初还在为白天之事生气,上前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王妃,你可知晓,刺史也想办商会。”
“他?无耻之徒!”
这个主意可是薛玉初提出了的,却被刺史就这么轻易夺走,还想自己办商会。他们怕是想利用商会,谋取更多的私利吧。想到这里,薛玉初赶紧对顾寒落说道:“王爷,不能让他们办商会,你可知他们的恶名早就在单州传遍了。”
“为夫已知此事,但此刻还不是与他们明里交手的时候。”
刺史在西梁和匈奴都有利益牵扯,动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顾寒落还在等待时机。“那什么时候才能于那些人交手呢?”
商会之事迫在眉睫,若是不提前下手,刺史带着大单部落那些权贵入手之后,怕是就没有自己插手的机会了。因此,薛玉初才忙问起了顾寒落,想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顾寒落望着薛玉初焦急的神情,将她拥入怀里:“快了,只要你耐心在府里等着我们的消息,此事会尽快解决的。”
匈奴那里,顾寒落已经告知李德尔,让他注意大单权贵的踪迹,一旦抓住他们的把柄,尽快抓来单州问罪。西梁那边就比较棘手,以顾寒落和西梁王的关系,西梁王恨不得单州越乱越好,哪里会出手相助呢。因此,在西梁这边顾寒落得费些时日才行,要不然单州会被那些人搅得越来越乱。薛玉初知道,顾寒落和夜三在书房,就是商议此事。她并没有去打搅,此时听到顾寒落这话,很是安心。将脸贴在了顾寒落的胸口,不由地蹭了蹭。顾寒落看到她如此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脸:“王妃方才在小简上还说要不本王决裂。怎么?现在后悔了?”
“谁后悔了?你要是今夜在书房歇下,我们明日就和离!妾可是说到做到。”
薛玉初将自己的脸从顾寒落的怀里抬起来,气愤地说道。明知道这是薛玉初故意说的气话,顾寒落还想戏弄一下她:“好哇,本王与你和离,再去找一个更加温柔贤淑的女子做王妃,可好?”
“顾寒落!你竟然有此想法。看来我是对你太过放纵了!”
薛玉初喊着,就提起了身边的鸡毛掸子,向顾寒落身上招呼起来。顾寒落抓住薛玉初手里的鸡毛掸子,吻住了她的唇。如此一来,薛玉初再也喊不出来了。安静了许久,顾寒落才放开薛玉初,对她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薛玉初红着脸,终于喘匀了气,轻轻地点了点头。笑弯了眉毛,顾寒落摇了摇头,上前抱起了薛玉初,呼出的鼻息在薛玉初脸颊徘徊,逗得薛玉初更加害羞了。“我们还和离吗?”
薛玉初躲在顾寒落的臂弯里,拼命的将自己的脸往里蹭了蹭:“谁要和离?休得胡言!”
听了这话,顾寒落嬉笑起来,将薛玉初放在了床上:“既然王妃说不和离了,那么本王就去书房歇下,不打扰王妃休息了。”
不成想。顾寒落在这里等着自己,又想要回到书房去。薛玉初岂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方才妾是怎么说的,王爷好像忘记了吧?”
她的原话可是说要是顾寒落在书房歇下,她就要和离。没过几刻钟,顾寒落就要返回书房,这完全是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啊。顾寒落见她如此一说,呵呵地笑了起来:“王妃的话,本王岂能忘记?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种玩笑妾还是劝王爷少开一些的好,要不然哪一天就成真了也不一定。”
薛玉初已经褪去了娇羞,冷眼望着顾寒落,似乎很生气。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最近她的火气特别大。顾寒落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言,只好乖乖地换了衣衫,躺了下来。看到他这般模样,薛玉初才吹灭了烛火准备休息。当她才上床,还未躺下,心口翻涌着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没有吐出了。“玉初,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寒落忙扶着薛玉初,紧张地问了起来。薛玉初却是白了他一眼:“妾没事,你少招惹妾几次,那就好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那是因为被气得,才会这般。顾寒落心里暗暗记下,想着以后再也不敢惹薛玉初生气了。可到底他还是不放心,起身准备去找府里的医师来给薛玉初瞧瞧。薛玉初一把拉住了他,小声说道:“天色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去打扰医师了。妾本就是大夫,怎不知自己的身体?”
“可是分明你方才感觉不适,本王是担心……”顾寒落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话还没有说完,薛玉初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悄声说道:“妾这是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
顾寒落一时不解,重复了一遍,再次问起了薛玉初。还未等薛玉初回答,顾寒落已经明白,薛玉初所说的是什么了。“玉初,是真的吗?本王要做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