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初看到顾寒落欣喜若狂的样子,拉着他躺下:“快些歇息吧,咱们明日再说。”
怀有身孕时日尚浅,薛玉初还不想让府里的人知晓,更不想让老夫人知道。真的怕薛老夫人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后,会弄来什么吃的送过来。因此,她对谁都没有说,直到今日顾寒落看到自己身体不适,才无奈的将实情告诉给了他。顾寒落因为兴奋,哪里睡得着,摸着薛玉初尚且平坦的小腹,柔声说道:“本王要做爹爹了,孩儿你知道爹爹有多高兴吗?”
薛玉初拉开他的手,轻笑道:“他现在哪里听得到王爷说的话?不要再闹了,我们快些休息吧。”
说着,薛玉初打了一个哈欠。顾寒落见状,连忙给薛玉初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快些休息,你和孩儿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薛玉初听了他这话,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如今她才怀有身孕,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商会之事无法继续进行,那就麻烦了。想到这里。薛玉初不由地抓住了顾寒落的肩膀,靠了过去。顾寒落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搂到了臂弯里:“放心,本王知道你担忧什么。不用怕,一切皆有本王呢。”
薛玉初嗯了一声,刘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最近她特别容易瞌睡,许是肚子里的孩子闹的,所以薛玉初一闭上眼睛,就睡得很香。顾寒落在薛玉初均匀的呼吸声中,一点困意都没有。轻轻将薛玉初放好,顾寒落起身来到了书房。其实,方才他对薛玉初并没有开玩笑,他与夜三商议好,会在书房等夜三的消息。当他推开书房的门,夜三已经站在那里了。“如何了?”
“不出王爷所料,待王爷离开客馆以后,刺史便派人去了西梁。”
夜三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顾寒落,想看看顾寒落该如何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刺史。顾寒落沉吟了片刻,接着问道:“西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西梁暂且没有行动,但此次听到一些坊间传言,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传言?”
顾寒落忙追问了起来。夜三想了想,这就队顾寒落说道:“西梁坊间传言,西梁王储欲求取匈奴宁儿公主。”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顾寒落大吃一惊,不成想西梁王为了拉拢匈奴,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宁儿要是嫁西梁王储,虽然看似可以贵为一国之母,但匈奴却后继无人,岂不是会成为西梁所觊觎的肥肉?“王爷不必过分担心,这只是坊间传闻罢了。并做不了数的。”
以宁儿和李德尔的个性,他们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况且,西梁狼子野心谁人不知,李德尔岂会将宁儿推入火坑之中?“本王要给匈奴单于休书一封,连夜送给单于。”
说着,顾寒落坐了下来,就开始写起了信。他得将此事的厉害关系对李德尔讲清楚,更要问一问,刺史与匈奴何人进行联络,想要出卖大夏的利益。书信很快写好,顾寒落交给了夜三,让他派人送出去。夜三接过信,转身离开了书房。等到夜三离开,顾寒落推开了书房的窗,望着外面的夜空,想起自己与薛玉初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的挫折,但是如今他们又有了孩子,这就意味着,他们此生再也无憾了。只是眼前,商会之事,必须妥善处置,要不然会再次掀起边疆战事。顾寒落想到这里,坐了下来,打开边防的地图,开始研究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薛玉初醒来没有见到顾寒落,很是不解,洗漱完以后,去了书房,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顾寒落。“王爷,为何起的如此早啊?”
“王妃交代之事还未完成,为夫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顾寒落放下手里的书卷,笑着对薛玉初说道。薛玉初啐了一口:“王爷怕是另有所图吧?借着妾的名义,故意躲在书房不出来?”
“岂敢,本王真的是在研究商会一事。”
说着,顾寒落拿出了自己写的一份章程让薛玉初过目。虽然薛玉初自己也列过一份章程,可此次看到顾寒落所列事项,不由地赞叹不已:“王爷,你可真是经商的天才,让你为官,可有些屈才了。”
“王妃看着喜欢就行,也不枉费本王的一片心意。”
这份章程顾寒落可是研究了许久。才列出来的。见薛玉初喜欢,便当做是礼物,送给了薛玉初。今日,他们两人要一起去单州的街市上瞧瞧,看看那些店铺的掌柜的对商会有没有兴趣。“王爷,妾这几天就已经在忙这些了,为何今日你我还要一起去呢?”
薛玉初听了顾寒落的提议,有些不解地问了起来,想知道顾寒落到底要做什么。顾寒落看了一眼薛玉初,笑了笑:“王妃之前是去见过一些掌柜的,可你是否让他们见过这些章程呢?”
只有将商会的章程拿给那些商户看,他们才能答应到底愿不愿意加入薛玉初的商会。此次有了顾寒落的协助,定是会事半功倍的。薛玉初听了顾寒落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两人吃了早膳,这就一起去了单州的街市上。谁知道,他们两人刚走出王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王府,见到他们两人,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顾寒落忙将薛玉初护在了身后,质问起了这些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聚集?”
“煜王,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单州城的生意人。听说刺史要办什么商会,所以我们来此特地打听一下。”
“此事需禀明圣上,才能定夺,等商会真的开办起来,定然会通知你们参加的。”
这才一夜时间,单州城里的商户就知道了商会之事,而且是从刺史那里得知的消息。顾寒落深知,单州刺史这是要向自己宣战了。若是商户只知道刺史的商会,那么薛玉初想办商会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