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你以为朕不敢对你进行严惩吗?”
陆淮庆听了顾寒落的话,冷言质问起了他。顾寒落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该在没有请示陆淮庆的情况下,自己私自与三世子合作,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皇上,微臣有罪,皇上当然可以定罪和严惩微臣了。”
“煜王,你与朕携手并进,助朕得到了大夏的江山,可惜啊,你为何就不知道珍惜呢?”
说到这里,陆淮庆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天空的那一抹浮云,接着说道:“既然你有悔改之心,那么朕就允许你继续住在单州,但是不能出王府,就在府里闭门思过吧。”
“微臣谢皇上!”
得到了这个惩处,顾寒落十分的感激,并没有责怪陆淮庆。毕竟,是他杀了谷主,丝毫没有问一问陆淮庆的意愿。夜三查到,谷主与江湖上面的一个秘密组织有联络,至于谷主是不是那个组织的头目,暂时无从知晓。如今谷主已经身死,一切皆无从查起了。不如就将此事放下,自己好在单州城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也好。等陆淮庆和顾寒落到了单州城,看到这里的街市上面一片繁华,与兰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罗成并不知道兰城发生了什么,得知顾寒落回到单州城,忙上前去迎接。“煜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单州商会筹办结束,还请煜王回来,择日开业迎宾呢。”
“多谢你了,本王在离开单州城的日子里,多亏了有你。”
顾寒落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欣慰地对罗成如此说道。罗成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此时,陆淮庆很是好奇,问起了罗成:“你是何人?为何会帮着煜王筹办商会?”
并未听到顾寒落提起过此人,而且当时他答应顾寒落在单州城筹办商会,未曾听顾寒落说是要将此事交由他人来办。罗成见陆淮庆问起了自己,抬头看了一眼陆淮庆的装扮,忙跪了下来:“小人罗成,拜见大夏皇帝陛下!”
“起来回话吧,不要拘束了。”
挥了挥手,陆淮庆示意罗成起身说话。起身之后,罗成小心地望了一眼陆淮庆,对他说道自己为何会帮着顾寒落在单州城筹建商会的事情。陆淮庆就坐在马背上,听着罗成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不由地望了一眼顾寒落:“煜王倒是知人善用,从来不会顾及对方的身份,是也不是?”
“皇上谬赞了。微臣不敢居功,这都是罗成自己能干,才会没有耽误商会的事情。”
顾寒落自己没有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冒领功绩,因此当着罗成和陆淮庆的面,他便如实告知了事实真相。罗成知道,顾寒落为人坦荡,能够在陆淮庆面前说自己的好话,定然是希望自己能够入朝为官,更多的帮助自己来为单州城的百姓造福。可陆淮庆的脾性他并不清楚,只是恭敬地站在那里,微微垂头,不敢直视陆淮庆。“好了,我们都不要在这里说话了。煜王府就在不远处,我们到王府里面再说吧。”
陆淮庆此话一出,一队人马便向着御王府而去。老夫人得知皇上要来,穿戴好了迎接的命妇服制,带领着王府的一众人等在王府门外迎接着陆淮庆的到来。“薛老夫人,你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陆淮庆下了马,扶起了正待要跪下的老夫人,关心地问了起来。老夫人抬起头,笑了笑,回答道:“启禀皇上,王府住的还算是习惯,就是王爷和王妃总是不愿意陪我,着实是有些闷得慌。”
“哦?那朕可要替你问一问他们二人了。”
陆淮庆笑着,睨了一眼身后的顾寒落和薛玉初,对老夫人柔声说道。朝中薛彦书可算是肱股之臣,薛老夫人是薛彦书的母亲,他定然是不会为难一个老妇人的。只是顾寒落此次太过于急功近利,不得不敲到一番,陆淮庆才想要让他在王府里面闭门思过,好让他自我反省一番。顾寒落带着薛玉初来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有些为难地说道:“前几日,皇上下了圣旨,说是让我们夫妇到兰城驻守,我们不得不听圣旨行事。如今,皇上允准我们夫妇回到王府,我们才能在祖母面前尽孝啊。”
“煜王,你这是在埋怨朕让你们一家人分居两地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寒落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如此一字一句地回答着陆淮庆,倒是让陆淮庆没有办法反驳一二了。薛玉初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笑了笑,对老夫人说道:“祖母,皇上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说话吧,大家都不要站在风口上说话了。”
薛老夫人点了点头,这就请陆淮庆走在前面,他们几个人随着陆淮庆一路这才进了王府。陆淮庆进入王府,直接去了书房,同时也叫上了顾寒落和罗成。老夫人看得出来,陆淮庆的脸色并不好,想必是因为什么事情对顾寒落有了怨言了。“初姐儿,兰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皇上的脸色那般难看?”
“祖母,只是一个误会罢了。皇上不会为难王爷的。”
“那样最好,我怎么听说,王爷杀了谷主,此事可当真?”
虽然老夫人足不出户,可对顾寒落和薛玉初的消息却十分的关心。知道顾寒落亲手杀了谷主,老夫人愁的是一夜都没有睡着。今日得以见到薛玉初和顾寒落回到王府,还与陆淮庆一起,她就更加的担心了。“祖母,王爷他……确实是杀了谷主,但谷主也非杀不可。”
薛玉初说着,想起谷主在兰城密室里面的所作所为,觉得杀了他并不冤枉。可惜,谷主一手的妙手回春之术,怕是无人可以继承下去了。谷主一辈子只收了自己和陆淮庆两个徒弟,陆淮庆当了皇上,自然是不会再从医了。她也只是学了一些皮毛,哪里能与谷主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