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助理的头从办公室外探进来，迅速转回去看了一眼，表情带着点为难和无奈，“苏小姐又来了。”

“她来干什么？”

戚厉寒还在回想着昨天与裴拧禾的相处，听见助理的话，除了一瞬间的愣神，就是不耐烦的情绪。自己已经给她安排了稳定的工作，甚至上次的事都没有再多加计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苏小姐……已经在这边了。”

助理提醒道，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哭哭啼啼的苏苏，十分理解戚厉寒的情绪变化。这种既爱哭又麻烦的人，沾上还甩不脱，时间久了谁能不暴躁。戚厉寒指节敲了敲桌面，还是站起身推开了门。助理赶紧后退两步站到一旁，把自己身后的苏苏露出来。“你来有什么事？”

戚厉寒看到苏苏这哭个不停的样子，原本的一分不耐又增添了不少，“先别哭了。”

“厉寒。”

苏苏刚说了两个字，就继续哭了起来，眼泪就像是止不住似的，擦了还往下掉。戚厉寒看了看时间，“我待会儿还有事，如果你再这么哭下去，不如趁早离开。”

苏苏赶紧摇摇头，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在不停地抽泣。“过来这边吧。”

戚厉寒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住了风度，打开旁边会议室的门，苏苏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进去。“怎么回事？”

戚厉寒敲了敲桌子，看向助理，希望他能先给自己一点信息。助理不知所措地摇头，苏苏一到这里，什么都没说就开始哭。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轻易把她放上来。“厉寒……”苏苏坐到戚厉寒身边，刚想说什么，眼泪又落了下来，看起来倒是十分委屈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戚厉寒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和苏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却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这种毫无效率的沟通令他感到厌烦。“工作……”苏苏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在她不时停顿的讲述中，戚厉寒和助理总算是大概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无非是在公司里失去了特权后，总以为别人是在针对她。今天的到来也不过是因为上司的一点批评，苏苏接受不了，想要戚厉寒替她出头。戚厉寒几乎要被苏苏的脑回路惊到笑出来，如果自己真的愿意偏袒她，上次就不会在经理面前这么不给她面子。没想到苏苏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戚厉寒差点连气都生不起来，“工作有没有做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可是……我只能做到那种程度。”

苏苏竟然还理直气壮。“那你想怎么样？为你一个人降低标准？”

戚厉寒已经不想再和苏苏交流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了，“你可以选择离开。”

原本给苏苏这份工作就是恰巧，现在还要应付她这种近乎于无理取闹的行径，戚厉寒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耐心分给她。有这些时间，他宁愿早点回家看看裴拧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