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吃了一口菜,“听说娘只打算带钱妈妈一个,这一路山长水远的,钱妈妈一个怎么够?娘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林氏接道,“老爷说的对,最好娘身边服侍的人全带上,还有别的穿的用的,都带多些。”
张昭赞成的点点头,看着妻子的目光透着满意与温柔。 “可别,”石蒜连连摆手,“东西和人带多了,只会拖累行程,还是简简单单的好,也能早去早回。”
见他们还要再劝,石蒜忙转移话题,拿段氏做幌子,说起关于胎教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胎教,怎样胎教。 一家子的注意力瞬间全被吸引,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段氏和张昭作为孩子的父母,对孩子自是关注,而另外几个女人,她们以后也总会有自己的孩子。 石蒜说完关于胎教的事,一顿饭刚好吃完。 放下碗筷,丫鬟端上洗手的热水,石蒜将手洗净、抹干,环视桌旁几人,“明日得早起,我就先回去歇着了,你们也别太晚。”
“是。”
张昭和妻妾们同时应声,行礼恭送她离开。 次日天没亮,石蒜起床,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完毕,带着钱妈妈和张昭会合,自大门出去,坐上早等候在外的马车。 马车夫不用吩咐,自觉驱动马车,驶往张晚失踪的方向——隔壁的平州。 石蒜带的东西很少,张昭经常外出,习惯风餐露宿,带的东西也不多。 两驾马车在家丁的护卫下,速度很快,不过五日,便抵达张晚失踪的地点,距离平州城一日路程的一处荒山。 自张晚失踪至今,原身和张昭不知派了多少批人马过来探查情况,张昭也亲自来过不知多少趟,都不曾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娘,就是这里了。”
马车停下,张昭跳下来,来到母亲的马车旁边,将掀开帘子弯腰出来的母亲扶下来。 这地方前不见村,后不着店,没有半个路过的人,说实话,没有什么好查的。 石蒜搭眼望了一圈四周,这地儿荒凉得连鸟都嫌弃,“这里真的有流寇出没?”
“很少听闻,”张昭摇摇头,叹气,“二弟这是时运不济呀。”
“我感觉他不在这里。”
石蒜收回目光,往马车走去,“前面就是平州城了是吧,咱们进城看看。”
“娘,二弟他是在城里?”
张昭追上来问道。 “是在那个方向。”
石蒜搭着钱妈妈的手爬上了马车。 张昭也上了他的马车,吩咐下人们继续赶路。 一日后,平州城巍峨的城墙在望,远远的看见城门口许多百姓,排队进城。 石蒜掀起帘子,让护卫告知前面的张昭:让她走前面来引路,他跟在后面。 待得护卫回来,石蒜让车夫改变方向,走上了官道旁边的一条小路。 将近一个时辰过去,小路越来越难走,马车再无法向前,石蒜自马车上跳下来,吩咐大家弃车步行。 “娘,”张昭自后面赶上来,“这路这么难走,你说说二弟是在哪里,让下人先去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