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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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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泉尹寺的地道跟当今太后有关。最近京城又掀起了一阵八卦风波。一向对此鄙夷的傅雪也禁不住好奇到处打听几番,总结出太后与当年柳家被灭门有关。风也萧萧,雨也潇潇。傅雪裹着衣服欣赏着秋水涨满池塘中来回游动的鱼儿,突然她像是做了一个决定对傅归说道:“辰安,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她身后迎风不语的傅归并不是她的亲哥,她是被傅归在一个下雪天捡来的。在太后被流言推上风口浪尖时,傅雪敲响了京兆府的鸣冤鼓,以柳拂雪的身份将太后告上公堂。没有人信也没有人会信,偏偏有一个人却信了。此消息一出萧锦年立刻丢掉手中的事务如疾风般直奔京兆府二话不说将人带走,京兆伊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刑掌司,萧锦年将她抱回屋内准备离开时傅雪叫住了他。“萧锦年”傅雪想过自己表明身份的情景也想过许许多多的话,她看着萧锦年的背影满腹的千言万语在出口时却变成一句短短的歉意。“瞒了你这么多年,抱歉。”

萧锦年没有过多的表现,淡然离开。算了,这样也好各走各的路。虽她这般想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过。一连几日傅雪被刑掌司的人看守着不让出去,萧锦年自那日离开后再未来过。傅雪就这样被关在屋里数日,外面的事情还是严若欢跟她说的。比如傅归遣散了府中的所有仆人包括他身边的心腹凌燃;萧锦年与京兆伊在朝堂上因柳家一案发生争执;萧锦年在京兆府抢人的事传遍京城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严若欢起初对傅雪的身份甚为震惊,抱着她反复问了好几遍。傅雪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如假包换。此后严若欢每来刑掌司就抱着傅雪撒娇嚷嚷着要傅雪做她的嫂嫂,跟她聊家中的常事。“今日辰安哥哥教我下棋还给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辰安哥哥请我去茶馆听书,那说书人讲的是姐姐和锦年哥哥的故事。”

“……”不仅如此严若欢怕她寂寞每次来都会带些点心坚果之类和一些志怪杂书。这天萧锦年提着食盒来到屋里,俩人全程没有说话,这安静的气氛令她不自在。“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屋子太小了憋得慌。“你现在的处境比较危险,暂时还不能。”

傅雪就纳闷了,她仅是告个人而已,怎么就危险了。“你的案子牵扯到皇家的颜面,有人想要你死。”

这又是什么破理由!萧锦年走后又进来两名女子,是傅雪身边的侍女。她们端着傅雪最喜爱的茶具。呵,服务真够到位可她一分都不想在这待。午茶后严若欢提着一篮子的针线向傅雪请教女红,这可把傅雪难倒她自小就不喜欢这东西,于是这重任交给忆兰,忆梦。她们惊叫求饶习武不会女红(gong)。四个姑娘齐上阵手忙脚乱找不到线头,好好的线团被她们揪跑线打成结,最后一个完整的线团在她们的手中也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此刻她们的心如同桌上的线一样凌乱。这辈子的英名算是毁在了女红上。晚上傅雪不死心的从篮中掏出乱糟糟的线又是一阵忧愁,这世间怎会生出这折磨人的东西。蜡烛将要燃尽,傅雪疲惫的丢下更加乱的线打算睡觉时门响了,她本能的探问,是萧锦年。她开门一股酒味儿直冲脑门儿,她有些嫌弃但还是放他进屋。傅雪转身一团黑影将她包围抵在门上,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萧锦年堵住了嘴无法言语,酒香从他的舌上传来,傅雪挣扎无果。良久萧锦年贴着她的脸在她耳畔低语,对不起,小雪人儿。烛火摇曳,门纸上映出融为一体的两个人影。翌日清晨萧锦年刚醒就被傅雪赶出屋,也不知被谁传出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萧锦年不舍的从她颈间挪开吮吸着她发顶的清香,“小雪人儿,回头。”

萧锦年低头吻上她的唇无视她的挣扎。片刻后他抵着傅雪的额头气息略粗,“别担心,他们不会把我怎样那些欠了柳家的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萧锦年,这不值得。天愈来愈冷,严若欢总是在午后来找傅雪因为上午是和傅归在一起。忆兰,忆梦一起起哄问她是不是喜欢傅归,严若欢娇羞的躲在傅雪怀里要她惩罚这两个姐姐。忆兰,忆梦也是不怕死的拈着两个不像同心结的同心结挑逗她,“哎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家的小丫头亲手为他做同心结。”

“姐姐你看她们!”

严若欢直觉脸颊滚烫没脸见人。傅雪提醒她们适可而止,这才作罢。她们不取笑严若欢把目光锁定在傅雪身上,傅雪和萧锦年的故事更有听头。“姑娘,你跟世子怎么认识的?你们是怎么喜欢上对方的?世子小时候好看吗?姑娘小时候有没有被世子欺负过?若是有我们打回去……”六只眼睛像是钉在她身上无处可逃。呃,其实她和萧锦年的故事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小时候好奇心重她隔墙偷瞧邻家院子,意外的认识了萧锦年,时间久了就生出了情感。众人一副‘你看我信吗’,忆兰、忆梦的心中有两种特殊人群,一种是傅归这样不开花的铁树不过现在开花了;另一种就是像傅雪不懂情调的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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