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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南唐从一个骄横皇子做起 > 177、有人决断就行

177、有人决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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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五,伪唐军越过边关,人数有数万之众。我边境营寨未能抵挡,将士无一幸免。”

“正月廿七,伪唐军诈开长兴县城门,尽屠长兴百姓。”

“正月三十,伪唐军故技重施,假扮长兴县出逃的百姓和溃兵,诈开我湖州昊阳门,幸被及时发现,激战后将该部伪唐军赶出昊阳门,并出城追击,与另一部唐军在城外激战,未分胜负,其后我军退回城中,唐军亦后退十余里扎营。”

“二月初二,伪唐军开始围城,如今东、西、北三面均已被伪唐军围住,只有南门尚还畅通。最先攻我昊阳门的一部伪唐军,疑往莫干山安吉县而去。”

被自家主君点了名,吴越国的湖州长史钟廷翰,赶紧用最简明扼要的语言将自正月廿五日以来发生的战况向吴兴郡王钱弘偡汇报了一遍,只陈述事实,原因和疑问全部放下。  钟廷翰已经是个五十出头的老人了,他面对的主君,吴兴郡王钱弘偡则只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听完这个头发花白的下属战战兢兢的汇报后,钱弘偡隐忍着一种想要爆发的情绪,看向站在台阶下的一群武将,问道:“敌军来袭,诸公都在作甚?”

吴越在湖州设置宣德军节度使,其目的正是为了防备南唐对湖州用兵,但由于南唐实际上从来没有入侵过吴越,所以这个方向的守备难免也就松懈了。唐军越过边境那天,边境的守备部队也好,湖州战区的高级军官们也好,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但是真没有想到唐军会有几万大军突然发动雷霆一击。  所以边境根本就守不住。  “大王,此次伪唐入侵,事情来得十分蹊跷。”

作为湖州方面的军事副职,宣德军副统军沈夏出列道:“非臣等未曾用心,边关失守、长兴沦陷,实在是因为敌军来势过于凶猛,臣已审问了几个被俘的唐兵,入境之敌乃是伪唐禁军六军之中的神卫军,系伪唐精锐,全军而来,边关实不可抵御。”

钱弘偡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一来就直接上中央军主力?  钟廷翰也补充道:“廿五日越境之敌,约有五万之数,穷我湖州守军也未能与之相抗。然而还不知如此,诈我城门的便是这伪唐的神卫军,可随后与我军在城外激战的,却又是另一支伪唐军,尚不得知是何军号,但战力不容小觑,约有两万余人。”

钱弘偡做了下加法:“即是说,伪唐此番进犯,已有七万大军进至我湖州城下?”

这不是他一个湖州军区所能应对的,必须马上进行全国总动员,由国王统领全局,调动全国兵力来打这场保卫战。  这是国战。  沈夏道:“奇怪的是,这两支伪唐军不但互不统属,神卫军本有夺城之能,却又突然退却,转向安吉方向,后至的伪唐军后退扎营后也派遣人马尾随神卫军而去,直至后续伪唐军陆续抵达湖州外围,敌军方才对我形成围城之势。”

“不要让孤来猜!”

钱弘偡没那个耐心,他也不想听分析,他要一个最简单的结论。  因为信息不畅,南唐齐王谋反的消息在吴越的都城杭州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并进一步引发了吴越吴兴郡王要谋反的谣言,也导致了钱弘偡迟迟没有返回工作岗位。但这些消息,却又没有传到湖州来。  所以一方面,是湖州守军对南唐军的进攻感到万分莫名,另一方面,已经知晓了南唐发生剧变的钱弘偡,却又没有很快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考虑。  沈夏道:“大王,伪唐神卫军诈开我昊阳门后仓促败退,留下了数百俘虏。臣已经审讯了大部,其中敌军用来诈城的长兴百姓,据这些百姓招供,敌军中亦有不少百姓,所谓数万大军,恐怕有一半以上都是百姓。”

“孤明白了!”

钱弘偡突然喊了一声,因为那个谣言的事让他很烦,所以他没把南唐齐王篡位那个事情和眼前的战事联系起来,但他其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沈夏刚说到南唐的神卫军中有大量百姓,他马上就觉得脑海中闪过了一道光,说道:“孤明白了!伪唐国内发生叛乱,这支神卫军实是伪唐的叛军。叛乱失败,这支叛军一路从江宁南逃至此,而后面的伪唐军,实则是追击这支叛军而来的。”

众人先是一片愕然,因为谁都没想到竟然是敌国发生了叛乱,但马上他们和眼前的情况一核对,也就都理顺了关系。  “既然如此,”钟廷翰道:“我们不必出城与伪唐交战,只需把守城池,阻断南向的道路,坐看伪唐内斗即可。那支神卫军想来也是不敢往我腹地深入,故而又转向安吉方向去了,他们或许是想遁入天目山中,但山中可养不起这数万人,且随他去好了!”

沈夏却嗤笑一声,反问:“钟长史,敌国大军入境,你却说我们按兵不动?天目山也在我国境内,却也随他去了?”

难道不是不管原因,既然敌军入侵,那都是要将其赶出去的吗?你内乱是你的事,但你追叛军追到我国内来了,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那都是侵略,这也是可以坐看的?  钟廷翰也不回答沈夏的话,他们俩都是钱弘偡主政湖州的副职,只不过一个主管民事,一个主管军事。  而对于眼前这场诡异的战争,主管民事的钟廷翰是觉得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毕竟他们吴越的基本国策就是傍中原大腿,防南唐入侵,如果南唐能打完了叛军就回去,那么对于人家越境作战这种事,该忍气吞声就忍气吞声。  沈夏作为军人,则认为不管敌人为何而来,既然来了就是一个字打,而且来的人少就小打,来的人多就大打。现在人家都将你的湖州城围住了,这种骑脸的耻辱都要忍气吞声的话,干脆投降得了。  不过作为武将单纯的口嗨是可以的,但眼前的局面究竟要怎么应对才是上策,不但十分考验他们的主君,也十分考验整个吴越朝廷。  此时的钱弘偡就不说话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脑子中正在天人交战,也是打得不可开交,他想了很多种解决方案,但他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妥善解决的上上之策,连个中策都没有,钟廷翰和沈夏这一文一武提出的方案,可以说全都是下策!不但不能解决问题,稍有不慎,还可能导致湖州被占,全境告急。  “马上写一份详细的军报。”

钱弘偡也不管了,事情太大,即便他贵为郡王也做不了主,只能下令:“快马加急送到京师,请王上定夺!”

停顿了一下,马上又说:“传令全城,所有节度镇军、州衙州兵,所有青壮,一律到库房领取兵器甲胄,编练行伍,不管敌军是何意图,湖州万不可失!”

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受过良好的王族教育的钱弘偡在这么复杂的局势面前还是体现了充分的决断。反正其他的都不管了,我就把湖州守住,湖州不丢,前面那些事情都是小事,湖州要是丢了,杭州北面那就是门户大开,那不用哥哥动手,我自己就把脑袋砍了去见下面的列祖列宗。  有人决断就是好,湖州的文武官员们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如果接下来唐军要攻城的话,湖州这个城周围其实没什么天险,守起来难度也很大,会死很多人,但这样的事情,埋头去做就行了。难道还有得选吗?  “大王,还有一事。”

主要负责审问战俘的沈夏也是这时候把要紧的事都说完了,才又想起一件事来,补充道:“在这批诈城的战俘中,还有一群人较为可疑。他们护着一辆马车进了城门,对那马车严加看护,可待我军夺回城门,他们却又丢下马车跑掉了!这件事,却也十分蹊跷。”

钱弘偡纳闷道:“马车中所载何物?”

沈夏答道:“遮得严严实实的,下边唯恐有诈,只连车带马赶到了昊阳门内的一处空地之上,未曾处置。已过了三天,倒也未有何异状。”

这种事情,就比较旁枝末节了,你要说很多辆马车,还得担心里面是不是藏了攻城的士兵。一辆马车能干什么?这年代又没有蘑菇蛋的。  因此钱弘偡也不想去理会,毕竟要守住城池,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的。但突然他脑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下令道:“把那辆马车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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