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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越南唐从一个骄横皇子做起 > 247、婚礼

247、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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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懋这边还在想着要是纳一个蛮苗女子进宫,那个女子究竟长得怎么样的时候,陈懋那边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因为,尽管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潭州城的主人,但是南唐禁军已经兵临城下。  陈懋,现在他在南唐官方的文告里,已经被改名为陈毛。他这两年来的人生际遇可谓大起大落,连小说也不敢这么写。  他当了篡位未遂的齐王的首席军事秘书,当了叛军的军师,一路转战吴越南唐之后逃窜进楚国,他又杀了叛军头领慕容钊自立门户,随后当雇佣兵帮楚王打仗,赢得了一个州的立足之地,关键时刻他火中取栗,再次帮楚王击退强敌,不但成了楚王的郡马,而且还牢牢掌控了潭州的军权,连楚王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就在他站在人生巅峰之时,他派出去向后汉称臣的使者全部被拦截了。乾佑二年的九月下旬,到处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先是北面,南唐的长江水师不到一日就全歼了楚国水师的舰队,洞庭湖口的岳州城不战而降。南唐水师占领岳州后立即渡过洞庭湖,在朗州,叛乱的马希萼又是在唐军面前不战而降。  南唐水师轻轻松松地就连下岳州、朗州、澧州、益阳,把洞庭湖变成了他李家的内湖。  然后在南面,南唐的一支偏师,百胜节度使所辖的镇军,在一个名叫边镐的屯营使的带领下,大概也就是一万余人的兵力,从虔州出发,进攻楚国的南部重镇衡州。  结果衡州又是不战而降。  说起这边镐,也还算小有名气,先是在虔州镇压了张遇贤的叛乱,又随着南唐大军攻克建州,消灭了闽国,俘虏闽国末代皇帝王延政。在原本的历史上,边镐才是南唐伐楚的主将,也成就了他连灭两国的不世功勋。只不过他灭楚后站不住脚,很快就被楚国旧将赶回南唐去了。  这且不提,说道边镐率南唐的一支偏师攻到衡州城下,衡州守将也是不战而降。这倒不是边镐有多么的威名远扬,让楚国的衡州守将未战先怯。而是这衡州守将,原本是率兵前去潭州救援楚王的,他到迟了,击溃叛军的首功已经被陈毛拿到。但是他依旧想在潭州城里分一杯羹,结果和陈毛部发生了火并,被赶出了潭州城。  这衡州守将带着一群残兵败将才回到衡州,屁股都没坐热呢,边镐的男唐军就打过来了,他一想到自己作为楚国马家的旧臣,率兵勤王,竟被陈毛那个流浪的外人赶了回来,心里气不过,索性直接投降。  陈毛还真没想到衡州的投降跟他还有这段因缘,也顾不上去管衡州怎么样了。他现在很头痛的就是,打到潭州城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南唐境内一路追得他和慕容钊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的南唐御营第二军统军使刘茂忠。  陈毛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和慕容钊能从南唐腹地一路逃窜道楚国,根本就是南唐有意纵容,就等着楚国收留他们以后为南唐进攻楚国留下一个借口。所以这个时候要让他面对面地和刘茂忠一个齐装满员的御营第二军较量,陈毛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  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现在他把握在手里的潭州城了。这毕竟是楚国的都城,从武穆王马殷开始经营,至今已经是一座坚城。而且他手里原本有三万兵,攻进潭州城后又收编了楚国禁军,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没有做别的事,就是不断收拢潭州之战过后马希广、马希萼两边的败兵,如今他的账面上,可是有足足六万大军!  而打到潭州城下的唐军呢?  刘茂忠的御营第二军,由原来的禁军天威左军改编而来,满编也就是两万人,算上辅兵和民夫,也不过就三万多不到四万人。  结果坐拥六万守军的陈毛不但不敢出城一战,甚至在唐军没到之时,就把潭州的城门全部封闭,就这样龟缩在了潭州城中。  应该说,陈毛对自己手里这六万大军的认识,还是相当清醒的!  现在,陈毛正在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那就是迎娶楚王马希广的衡阳郡主过门!尽管现在楚国连连失地,唐军兵临城下,陈毛有一种四面楚歌的绝望,但这个亲,他还是要成的!  先前马家借口还要筹备婚礼想拖延时间,陈毛一怒之下,还楚王派去跟他说事的两个太监,还有个马家的亲戚一起砍了,把血淋淋的人头还给了楚王。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如今潭州城门已关,在潭州城里谁说了都不算,楚王、百官都一样,只有他说的话才算!  九月廿八,吉,宜嫁娶。  从郡马府到楚王宫,前后有三里路,沿途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仿佛城门紧闭,城外的唐军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一样。  婚礼是由楚国的礼部尚书来主持的,不来主持也不行,陈毛的亲兵涌进礼部尚书家里,如果礼部尚书不给陈毛主持这个婚礼,他一家老小只怕鸡犬不留。  楚王马希广还有马家的长辈也都出席了婚礼,百官们都来道贺,使整个婚礼看起来还是十分隆重而热闹。  只不过,除了陈毛的那些亲兵好像真的感受到了婚礼的喜气而笑声不断,到场的人,笑得都十分不自然。  笑只是人们在婚礼上必要的面具罢了,但是在这个面具下面,每个人都藏着别样的心思。就连陈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他心里很清楚,潭州是守不住的,但他接下来又往哪里跑呢?现在北面南面都被封堵了,只能往西面跑,往他之前立足的敏州,甚至敏州以西的那些羁縻州跑。可那些羁縻州,就是蛮苗的地盘了。  陈毛在潭州没什么长辈,就顺手把楚国的左丞相姚彦章拉来当他的长辈,好歹把婚礼完成了。姚彦章脸上带着笑,心里说,我谢谢你……  姚彦章当然要谢谢陈毛了,因为婚礼过后的婚宴,当然是要由男方家来出钱的,而姚彦章就是这个“男方家长”。  但是不管了,仪式完成,婚宴开始,总算完了一桩事。  而不等婚宴结束,陈毛就撇开宾客,走进了洞房。当然了,这是新郎官应有的权利,只不过陈毛在婚宴上滴酒不沾,而且,跟他一起走进洞房的,还有两个浑身铁甲的亲卫。  “郡马……”衡阳郡主的盖头被揭开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娇羞的。毕竟是出嫁啊,潭州城外那些事情,她并不是太清楚,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当初潭州被围,裴太监劝说她以身相许,换陈毛率兵解围,她也做到了,然后她的父王在朝廷上亲口许诺了这门亲事,就算陈毛进城后的表现和她想象的那个盖世英雄不太一样,她还有得选吗?  衡阳郡主很美,穿着嫁衣尤其美,这也是唐军都兵临城下了,陈毛还要办这个婚礼的原因之一。他没想过要放过这么一个美人。  但是,衡阳郡主美目盼兮,正想和陈毛说两句体己话,却在洞房的红烛高照中看到了那两个紧跟着陈毛的亲卫。  “郡马……”衡阳郡主不解地问:“他们。”

陈毛道:“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亲卫,如今唐贼兵临城下,城内暗流涌动,他们会保护我,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边。”

“可是……”衡阳郡主忍不住轻声道:“这里是洞房啊。”

她说完这话,脸不禁一红,有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其实这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洞房花烛夜,这洞房里怎么还能有别的人呢?就算是亲卫也不行啊。  洞房里,可是要行夫妻之礼的……  陈毛的脸在红烛的光影下显得很白,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  “不妨事的,”陈毛伸手抚摸着衡阳郡主嫩滑的脸蛋,微笑着说:“不妨事的,他们就站在一边,你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

衡阳郡主怒了,抬手指着那两个亲卫,道:“马上叫他们给我滚出去!”

“我说了,”陈毛的声音依旧很温柔,近乎呢喃细语,他凑近了衡阳郡主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现在时局很乱,他们必须随时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懂吗?”

“混账!”

衡阳郡主大怒,她想要站起来,可是不等她站起来,就被陈毛顺势推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大胆!……来人啊……”郡主的怒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伴随着衣料被撕烂的声音,她的怒喝渐渐变成了哀求……  那两个亲卫就那样站在床前,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  潭州城外,唐军大营。  “参见统军!”

南唐御营第二军统军使刘茂忠的大帐内,走进来一个军官,这是一个负责协调民夫就地伐木打造攻城器械的联络官,他刚刚勘察了地形,计算了用料,回来向统军使汇报。  “启禀统军,卑职已经和匠作官反复核算了,五日之内,当可打造出第一批云梯和冲车。”

刘茂忠和参谋们正在看沙盘,他头也不抬,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暂且放下。或许……不用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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