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月余,卿月的眼疾虽未大好,却已能勉强看清。柳眠溪得衡阳派掌门急召,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你何时起身?”
“秦掌门后日为我送行……”柳眠溪说完,望着卿月却不知该再说点什么。“好,那你等我!”
卿月说完便一溜烟跑了,柳眠溪望着她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卿月一大早将我从被衾中翻出,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走。我一脸懵然的揉着眼睛,不知要去何处,只能紧跟其后。一家接一家的铺面逛下去,我已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路嘟囔着:“我们究竟要买什么?歇会吧!”
“我想置办些礼物,让他带回衡阳派,分给师兄弟们。”
卿月一脸得意道。“他?柳眠溪?”
我故意挑眉反问道。“嗯,你说买什么好?”
她一脸茫然的说道。“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时候吗?”
“那倒不知,怎么办?”
她有些尴尬道。“那还不简单,除胭脂水粉全都买,准没错!”
我拍着胸脯,一脸自信道。从早上逛到了黄昏,走得手脚瘫软,两眼昏花。为了尽情的买,我俩没有带侍从出来,以免横遭劝阻。饿的不行,还要提的大包小包艰难的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两人整理了大半宿,选了口合适的箱子,整整齐齐的码好,为表心意又用彩缎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满意将箱子抬上马车。秦少海带着一行人在门口为柳眠溪送别时,看到马车上彩缎大箱子,略微一愣,众人纷纷说道:“这装的是什么宝贝,看着倒还蛮喜庆的嘛。”
说完又看向秦少海。秦少海还未开口,旁边那个人转头说道:“这,像不像聘礼?你看这包的极为讲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眠溪看着秦少海的脸色不好,略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时卿月从里面飞奔出来,险些冲出了大门外,好在人多又拉了她一把。众人面面相觑,只听见秦少海大喝一声:“怎能如此无理!贵客未走,你就在此骄横起来了!”
卿月身子微微一颤,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听闻今日贵客要走,特来相送,失礼之处,请父亲责罚。”
柳眠溪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身子微微前倾,不自觉伸出手,却又迟迟没有上前。秦少海这才说道“你有这份心,实属难得,起来吧”。抬起头时,她的脸上早已没了惧色,笑的极其灿烂,多了些娇憨,柳眠溪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他取下身上的荷包,目不转睛的望着卿月,转身交给了秦少海。秦少海瞬间一脸惊诧,却未置一词,继而又不露声色的接下了。柳眠溪见他面色有异,娓娓道来:“晚辈在此叨扰已久,承蒙各位照顾,亦无酬谢之礼,此乃衡阳派独制疗香,有凝神静气之效。”
在众人的目视之下,马车缓缓而去,卿月的神色有些落寞。众人一一散去,秦少海仍就站在原地,卿月缓过神来,才发现面前一双眼睛久久凝视着她,内心恐慌不已,表面却极其恭敬。转眼荷包就交在她手中,她不解地望着面色如铁的秦少海。“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你叼走,下次再见到,记得收敛些。我猜想他的本意就不是给我的,我堂堂凤阳派掌门,自是看不上这小玩意,不就是想让我转交给你,竟然把主意打在我头上,此人心机太深!”
接着气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