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溪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马,原本五日的路他只用了三日就赶到了衡阳派的山脚。刚到山脚就见师弟急匆匆的来迎他,他立即下马。“师兄,你可回来了,你久去不归,掌门令我给你传信,在这里。”
说完取下背上的包袱,将信递到柳眠溪手上。顾不上其他,柳眠溪迅速打开信,是掌门的亲笔,这才得知:衡阳派近日多了些武林之士,声称要切磋剑法,却出手狠辣伤人性命。“你再与我说说那些人的事,另外,师父可还有什么交代?”
“虽说比武切磋甚是常见,可这些人随意揪出一人便强迫与之比武,明显是上门找茬。他们出手阴毒,把许多弟子打成重伤,掌门欲阻拦也被他们挟持。”
说完掩面而泣,断断续续道:“他们非要见……大师兄,想要……见识衡阳派绝妙剑法。其中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掌门让你向凤阳派求救……以解当前的局面。”
为解燃眉之急,柳眠溪调转车头奋力赶向凤阳派。可先前的马车颠簸了一路,已然疲乏不堪且行进缓慢,他最终弃了马车,换马奔向凤阳派。当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凤阳派的门口,下马之时险些跌倒,管家一脸慌张的将他扶进门。秦少海十分关切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柳眠溪从怀中摸出了那封信件,而后便昏沉沉的倒下。两日之后,柳眠溪才幽幽转醒,卿月兴高采烈的去寻他,却扑了个空,柳眠溪直到夜深才回到屋中,四下无人时,她悄然溜进了柳眠溪的屋内。习武之人自是警觉,她刚一进去门就感觉明晃晃的刀早已抵住喉咙,冰凉入颈吓得她一激灵,差点尖叫出声,惊得柳眠溪一身冷汗,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她瞪大双眼,奈何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脸,她只得挣扎着左右蠕动,含糊不清道:“是我,卿……月。”
柳眠溪这才收起刀,将手挪开,却在黑暗中极力和她保持距离。卿月见他不言语,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他略侧着头,仔细听着卿月说的每一个字,随后说道:“衡阳派突遭横祸,掌门让我到凤阳派向秦掌门求救!”
卿月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位置,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随手触碰到他的手臂,往前一步便径直跌进他的怀里。这猝不及防的触感,让他猛不丁的一颤,一动也不敢动。两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安静得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半晌,他声音低沉的问道:“你的眼睛好点了吗?”
卿月只“嗯”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突然仰着头问道:“你是衡阳派的大师兄?”
“啊,是!”
柳眠溪有些意外,又垦切回道。她倒没有消停的意思,又接着问道:“传闻中衡阳派大师兄的剑法是最厉害的,我自小就喜欢剑法,奈何无人教我,衡阳派收女弟子吗?”
听她这么问,柳眠溪在黑暗中噗嗤一笑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衡阳派只收男弟子。”
“那你能教我吗?”
卿月满怀期待问道。柳眠溪的眼神都柔和起来,无比认真的应道:“好,你想学我就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