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花样就尽管使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
“掌门?”
柳眠溪听着眼前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微微一愣,又迅速上前查看。待看清楚之后,他喜极而泣道:“原来真是你,掌门,弟子找的你好苦!”
他拼命拽着缠绕在掌门身上的铁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随后无力的跌坐在地。“眠溪,勿做无用之功,此乃千年玄铁,砍不破扯不断,你快走,就当从未来过这里!”
柳眠溪紧紧拉住索链,挣扎着站起,奈何脚下一滑又重重摔倒在地。他哭喊着:“我不走,掌门,我要带你出去!”
不一会,传来卿月微弱的声音:“眠溪,快出来,父亲就要来了!”
“不,我不能走!”
柳眠溪仍旧守在掌门身侧。卿月也不再言语,慢慢摸索着到了他跟前,只看了掌门一眼,她屈身恭敬行礼。“大小姐多礼了,快带他走吧!”
掌门也朝她微微点头道。秦少海狂笑而来,语气强硬道:“怕是晚了,没想到我安排的最后一步棋还是被发现了!”
卿月迅速转身挡在掌门身前,秦少海的脸色瞬间一沉,厉声道:“带她走!”
管家上前扶着卿月,卿月甩开他的手,上前质问道:“父亲,掌门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待他?”
秦少海也不再隐藏情绪,他的眼中闪过汹涌澎湃涌的欲望,指着柳眠溪道:“就凭我看得上他,才有了这一步棋。”
他上前握住卿月的手腕,面色冰冷的将她拖到门口,头也不回道:“快带她出去!”
“父亲,父亲,你不能这样!”
卿月的声音在不停的回响。“有什么冲我来,只求父亲放过掌门!”
柳眠溪满脸痛苦道。“我不过是把他当做一颗牵制你的棋子,他的生死全在于你。”
“可我如今已然是凤阳派的人,父亲为何……”“他是想让你再无退路和依傍,只能为他所用!”
掌门一脸惊恐的激动道。秦少海邪魅的看着他,得意道:“老狐狸说话就是不一般,身为我凤阳派的女婿,必得继承我的万千身家,我要的可不是衡阳派的弟子!”
掌门冷哼道:“你要的恐怕他给不起,也不能给。”
秦少海举起手中的剑,抵着柳眠溪的喉咙,沉声道:“那就得问问他了!”
柳眠溪语气哽咽道:“请父亲高抬贵手放过掌门,掌门待我如子,胜过生恩。”
“倘若我不答应呢!”
“若父亲执意要置掌门于死地,我必不会苟活!”
掌门脸色铁青,厉声道:“眠溪,住口!”
“很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秦少海收起剑锋,转身恶狠狠的掐住掌门的脖子。随着用力,掌门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双颊也变得通红,柳眠溪慌忙叩倒在地,恳求道:“不要啊!不要!”
秦少海将剑丢到地上,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放了他。”
柳眠溪仰起头来默默捡起剑,随后又将剑递到秦少海面前,伏身道:“晚辈不敢。”
秦少海眼神狂魅道:“你是不打算救他了?”
“请父亲执剑,与我一战。”
柳眠溪赤手空拳做好起势,不卑不亢道。“好,我成全你!”
秦少海如同着了魔一般,拿起剑就向柳眠溪砍去,几个回合下来柳眠溪身上已有几处伤痕。他喘着粗气,愤愤不平的看着秦少海,他越是躲闪, 秦少海就越发癫狂,刀刀致命让人无法躲闪。身上的伤痕也越发的多,淌着血也一声不吭。秦少海开始毫无章法的乱劈乱砍,将柳眠溪逼到角落里,一剑刺向前。“不要!”
突然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平静。等秦少海回过神,已收不住力道,瞬间剑已插入卿月的胸腔,当血喷到他的脸上,腥热之感让他一下变清醒了。卿月就这样缓缓瘫倒在地,血流如注,喷涌而出的血让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的嘴里也溢出血来,仍旧含糊不清道:“父亲,放过他们吧……”秦少海颤抖的手立即丢了剑,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惊慌失措地为她擦着嘴角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痛哭流涕道:“好,都听你的!”
卿月微微闭上眼,就好像睡着了那般,柳眠溪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逐渐流失的温度,慌乱不已。秦少海痛哭流涕,他绝望的望着柳眠溪,嘶吼着:“救她,快救她!不能让她死!”
两人合力将卿月送回了房间,胸口血流如注,很快就染红了半边榻,她脸色苍白气息渐弱,手已渐渐冰凉呈紫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