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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易理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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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园里,此时正是饭点,店外已是排起了长龙,店里更是座无虚席,带着浓郁中国元素的红灯笼与琉璃瓦,映得人红光满面,愈发显得此处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二层的一处大包厢里,美因茨的球员们正是觥筹交错,吃到兴头上的时候,不时有人嚷嚷着加菜:

  “东叔,再切一盘粉肝!”

  “东叔,给我一碟酸梅酱!”

  “东叔,我这酱油没了,再来点!”

  ……

  诸如此类,在连连吃了若干次之后,这帮老饕早已经和东叔熟稔了,也摸清了店里的隐藏菜单,这时候嚷嚷起来,那可叫一个老实不客气。

  还有伍磊所在的青年队,高宏博所在的教练组,也时不时把聚餐放在这里,说起来,这中华园倒是快成了美因茨的第二食堂了。

  但话又说回来,眼下中华园的生意能这么红火,倒也有一半要拜这帮美因茨球员的活广告所赐。

  “来咯!”

说话间,东叔端着盘子进来了,“米莫恩,你要的粉肝;曼努埃尔,你的酸梅酱……”

  说起来,做了老板以后他已经挺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亲自上阵,忙得满头大汗了。

  这一回,一来确实是生意太好,人手不够;二来嘛,美因茨这帮球员,确实也算得上是熟客了,值得他亲自招待。

  不过,和东叔聊天打屁的这群人中,反倒没了李维的声音。

  自从上一次见识了东叔的身手,又从施密特警官那里知晓了前者的发家史,李维愈发觉得东叔神秘莫测起来。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往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虽然李维不至于怀疑什么,但也对东叔有些敬而远之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美因茨的这帮球员已经开始有些熏熏然了,当然作为职业球员他们还是有节制的,不至于烂醉,但这会儿多少也有些酒劲上脑,气氛倒是愈发热烈起来。

  众人谈兴正浓之时,却不知谁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知道奥利维尔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都沉默了。

  美因茨一线队从一月下旬开始遭遇伤病潮,弗里德里希、巴巴茨、吉鲁、维兰特、马尔科·罗斯相继受伤,而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伤愈复出了。

  只有吉鲁,从二月盼到三月,眼看都要四月了,复出却还是遥遥无期。

  十字韧带的伤势,对于职业运动员而言简直是最可怕的杀手,即使说是轻微,可谁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突然露出狰狞的一面。

  想到这里,在座的众人,无不心有戚戚焉。

  “如果奥利维尔在的话,我们一定不会输给沙尔克04的。”

阿扎瓦格轻叹了一声。

  “是啊,要是他还在,我们也许已经提前保级成功了。”

维兰特也附和了一句。

  “正因为奥利维尔不在,我们才更应该努力,”身为队长的弗里德里希眼看气氛不对,赶忙发话了,“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总不至于会失望。”

  但即使他这样说,聚会的氛围却也不可避免地走向低潮了。

  而全场与吉鲁关系最好的李维,全程都保持了沉默,但这会儿却也在心里暗暗想道:

  “该抽空去看望一下奥利维尔了。”

  ※※※※※※

  时间差不多到了晚上八点,美因茨众人的聚会已到了尾声,中华园里的顾客也渐渐稀少了起来。

  东叔不知何时走进了包厢,寻了个位置坐下,不再忙活的他此时又恢复了那副清癯的姿态。

  见没什么人说话,他和李维攀谈了起来。

  “李维,怎么感觉气氛有些凝重?出了什么事吗?”

  李维便将吉鲁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东叔。

  听罢,东叔却是微微一笑:

  “不必担心,依我看,他的伤,不出旬月,必然见好。”

  “嗯?东叔你怎么知道?”

李维迷惑了,他们尚不知消息,东叔从何得知?

  “一月份我见过他几次,此人命宫宽大,腰圆背厚,乃是有福之相,须知‘腰圆知有福,额广寿如松’,将来事业有成想是无疑了。不过当时见他山根灰暗,眉间带煞,主近期当有灾厄,不过煞气不重,粗略算算,起于丙子,当终于乙卯,想是康复不远了。”

  一番话说得李维有些懵:

  “东叔,敢情您还懂算命?”

  说话间,却是不自觉带了些轻视之意,毕竟长在红旗下的李维,可从来都是无神论者。

  “略懂一二,”东叔似乎看出了他的轻蔑,微笑说道,“李维,不知你如何看待命理之说?”

  “我要是直说,您可不许生气啊,”李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那不过就是封建迷信罢了。”

  没想到,听了这话,东叔却并不以为忤:

  “哈哈,说得对。世上的算命先生多牵强附会,往往把风水命理与宗教迷信混为一谈,言必称三清四御,再不然就是观音如来,其实皆是子虚乌有,这种人,非蠢既坏,”东叔的赞同让李维愈发迷惑,这是拆自己台吗?正待发问,东叔却接着说了下去:

  “但若有人抛开宗教,只谈命理,李维,你觉得还是迷信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在封建迷信与自然科学之间,你一定是相信自然科学了,那么我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呃,因为科学是建立在实验和逻辑基础上的一套自洽的、可检验的体系。”

李维像是背定义似的说出了这句话。

  “说得没错,科学是认识世界的一种方法和手段,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正是因为它的可检验性。现在科学发展得很快,我们已经知道世界上的基本力场可以统一成四类,比如麦克斯韦把电与磁统一,又比如爱因斯坦想将时空统一,甚至更进一步,科学家还在进行大统一场的研究,想要进一步将它们融合,找到世界的终极规律。”

  说到这里,东叔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但是,毕竟我们还没进行到那一步,所以仍然有许多科学暂不能解释的现象,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当然。”

李维点点头,他愈发迷惑了,本来当东叔提命理的时候,他只把他当做是一般的神棍,可是有哪个神棍会大谈特谈统一场、麦克斯韦的?

  “命理之说,源于易经,易经是什么?古人云,生生变化为易,古往今来之常为经。可见古人已经认识到事物的变化与规律的存在,而易经,便是从这种变化中总结出的一套方法论。”

  “所以它同样是认识世界的一种手段,只不过它是建立在我们古人的经验与想象之上,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它与自然科学其实是处于同一层次的存在。”

  “当然了,两相比较,科学无疑是更加准确的,但还不完整;易则已经是一套完整的古人认识世界的体系,但正因为它建立于经验与想象之上,所以其中的谬误就非常多了,不过也不能因此说它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看李维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东叔又进一步解释道:

  “比如相书上说气色发青,主惊恐疾病,有没有道理呢?当然有,因为它是经验总结嘛,很多人面色发青确实是有病在身;但你要说它完全正确嘛,那梁山好汉杨志,岂不是没有一天不生病了?”

  “哦。”

讲到这儿,李维倒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解释算命,没有吹得多玄乎,反倒直接承认其中谬误颇多,这反倒是让他有几分相信了。

  但尽管如此,似乎也还不能解释他对吉鲁伤情的预测,这中间可还差得太远了。

  许是看出了李维不信,东叔又笑着说道:

  “过些天你不妨去探望一下奥利维尔,不就可以知道我这次算得准是不准了。”

  “好啊,我正有这打算。”

  李维毫不含糊地应下了。

  ……

  东叔也不以为意,站起身,掸了掸袖子,准备离开,却又忽然像是响起了什么:

  “对了,李维,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上次那个小姑娘?”

  “您说艾玛?”

  “嗯,好像是这个名字。”

  李维便把艾玛被父亲带回的事情告知了东叔。

  “我估计经过这次,以后多半不会有机会再见这个丫头了吧,”李维苦笑道,“她父亲现在恐怕快要把我当仇人了。”

  “我看倒未必,”东叔说道,“李维,你与她相识不过两载,是也不是?”

  “您怎么知道?”

李维惊讶道,他确定刚才自己没有透露过这信息。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们必有再见之日,时间不会远了,”他微笑着说道,“你们此后牵扯颇深,却也非我所能道尽,且送你一句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

  “嗯?东叔,我只当她是……”

  “哈哈,不必说,不必说,将来自有分教,”东叔笑着转身,飘然而去,倒是颇有仙风道骨之感,“且好自为之。”

  李维坐在原位,却仍有些不敢置信。东叔这位饭馆老板,既是大厨,又是老板,还是武林高手,治跌打损伤也有一套,现在居然还兼职算命了,这让他实在有些莫测高深。

  虽然东叔说出了两人相识的时间,但这并非很难猜的事情,至少并不足以让他全盘相信对方。可想到当初东叔出手那几下,又让他没来由地对前者有了几分信任。再说了,东叔又不求财,这和那些算命的江湖神棍可是有本质的区别。

  于是,李维心下一时难以决断。

  还是明天去看看吉鲁吧。

  他这样想到。

  ……

  第二天,李维结束了训练之后,便赶往美因茨大学附属医院。

  这所医院是德国最好的最大护理医疗机构之一,也是国际公认的科学中心。这里有60多个部门和研究所,代表了现代医学的各个领域,其中运动医学也是全欧公认的翘楚之一。每年他们为超过68,000名住院病人和超过273,000名门诊病人提供服务,是享誉欧洲的著名医院之一。

  德国著名的生物技术公司,在那场席卷全球的疫情中因为研制出疫苗而闻名的Biontech,其总部便位于美因茨,而这与这所医院所提供的雄厚科研力量自然也是分不开的。

  所以在这里,倒是不用担心吉鲁没有接受到最好的治疗。

  在前台问过护士,李维径直上了住院部三楼,奔着吉鲁的病房而来。

  不过,还没等到进病房,他就先在走廊上见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卡尔,你怎么在这里?”

  走廊尽头处,一个瘦小的身影闪过,棕色寸头,精干的体格,浆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虽然只是背影,李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

苏克扭头,显然他对被人认出来准备不足,显得有些慌张,一直等到李维走到跟前,还是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李维看了看他站的位置,笑了:

  “卡尔,你是来看奥利维尔的吧?”

  因为这里三层的走廊呈一个丁字型,上面一横的两边都有楼梯,唯独一竖这里是死胡同,而吉鲁的病房就在这一竖里,苏克的位置,也证明了他是从这里刚刚走出。

  “不不,我是路过而已。”

苏克连忙矢口否认。

  “你是去哪儿,居然会路过医院三楼的走廊?”

李维直接拆穿了他的托词。

  “呃,呃……”苏克自然是答不上来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奥利维尔,”李维倒也没有继续逗他,“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

  “不用了,不用了。”

苏克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一般,连连摆手的同时,一溜烟从对面的楼梯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维摇了摇头。

  这家伙啊,明明很在意,怎么就非要口是心非呢?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吉鲁的病房,房门紧闭,也很安静,看来并没有太多人前来打扰。

  或许,这就是一次缓和苏克和吉鲁两个人关系的契机?

  这样想着,他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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