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耀眼。“可能是看到了，但是不想理会我们。”

郭晨隽不敢肯定。“要不要告诉阿宁啊？”

“我觉得不用，她没有看到我们其实也好，不然我担心会引发家庭矛盾。”

“也好。”

程疏羽跟沐斯冬一起整理好野餐布，摆上买好的零食，还有纸牌和飞行棋。那些是程清沅喜欢玩的，沐斯冬的车子上常备着。他对程清沅细心程度都让程疏羽咋舌。程清沅拿着ccd说要去拍照，出游不拍照等于白来一趟。程疏羽压着裙摆坐下，手里握着一杯外杯壁沁出水珠的咖啡喝着。“疏疏，你看着不是很开心。”

沐斯冬用的肯定句。程疏羽抬眸看他，“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累而已，最近事情太多我没有怎么休息好。”

“如果是公司的事情，你可以给我处理。”

他补充一句，“但是感情上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程疏羽沉默，她似乎无法瞒过沐斯冬，他过分了解她了。“没什么事。”

她转移话题，“冬冬，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

“嗯，你问我，我认为我没有需要隐瞒你的事。”

“你是不是喜欢小沅？”

“……”沐斯冬没开口，程疏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她的问题的答案。“冬冬，我和睦宁都看出来了，你也没有接着隐藏的必要了。”

程疏羽说的认真，不是开玩笑的模样，“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过要不要撮合你跟小沅，但那个时候我有顾虑。”

“什么顾虑？”

“我出生在程家，我注定没有办法得到自由恋爱互相了解的爱情。小沅被我接到程家之后，我一直很担心她会不会成为我这样。我希望她一直快乐下去，不需要考虑任何。”

除了这些外，最重要的问题是沐斯冬的年纪。他再过三个月就要步入30岁了。而程清沅还有半年才20岁。两人的年纪会成为最大的阻碍。“冬冬，小沅被我保护的太好了，她或许是喜欢你，只是她对感情真的很迟钝，她无法靠自己发现她对你到底是何种感情。我支持你们在一起，你可以主动一点，别让小沅这个笨蛋觉得你对她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好，我知道的。”

程疏羽说的正是沐斯冬想的，他对程清沅的好成了习惯，他渐渐地无法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无法割舍自己的心。“姐姐，你过来给我用手机拍下live图呗。”

程清沅站在不远处喊着程疏羽，程疏羽起身穿上鞋子走过去。“冬冬，你把她喜欢吃的弄一下，她拍照要很久，等下拍完就该肚子饿了。”

程疏羽很了解这个妹妹，沐斯冬也知道。“好，你们注意安全。”

程疏羽点头，拿着手机走过去跟着程清沅去到另外一边拍照。而对面的陆睦宁在听到程清沅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个纤瘦的背影。他坐起来，和煦也注意到了程清沅，走到陆睦宁身边，吐槽道：“现在的小姑娘和我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我们那个时候哪里会那么大声说话啊。还是在公共场合，也不知道她姐姐是怎么管的人。”

和煦瞥见陆睦宁神色不好，还以为是被吵醒很不高兴，变本加厉地吐槽着程清沅。“我要是她姐姐，知道她是那样的，都不会带着出门，丢人现眼。”

陆睦宁脸色越来越差，冷眼看向身边絮絮叨叨的和煦，眉头紧蹙。“说够没有？你以为你是谁？肆意评判一个人就是你这种常青藤大学研究生该有的？”

陆睦宁的嘲讽直接把和煦给整的懵逼了。“阿宁，我……”和煦还想说什么，陆睦宁已经起身走到那边拿起他的手机，往程疏羽的方向走去。廖明翰终究于心不忍，他上前去安慰和煦。“和煦，阿宁不是之前的阿宁了，他一向不喜欢嚼舌根的人，你知道你刚才说的人是谁吗？”

和煦错愕摇头，“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吗，还不斯文。”

廖明翰听着直犯晕，“那是阿宁老婆的妹妹，你说的那个不会管教的姐姐是阿宁宠爱着的妻子。”

“可是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怎么都要离婚了，他还那么在意即将成为前妻的人还有她的妹妹。“和煦，阿宁对你，没有感情，但他是真的爱程疏羽。”

廖明翰把话挑明，“你在他或许喜欢你的时间执意出国，还在外面结婚了。现在被抛弃了，回来想着和阿宁再续前缘，你真认为他陆睦宁是收垃圾的吗？”

和煦不明白廖明翰为何忽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楞在原地，廖明翰带着郭晨隽去沐斯冬那边蹭位置。——“姐姐，你手机再往下放一点，不然显得我五五分的！”

程清沅站在一块大石头前面，摆着青春活力的姿势，指导着不怎么会使用手机拍照的程疏羽怎么拍。程疏羽认命地蹲下身子，按照她说的方式疯狂摁动拍照键。“宝贝，你拍完了吗？姐姐有点累了。”

“再拍几张我们就回去休息了，冬冬哥哥应该把我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了。”

程清沅说完又换了个姿势。程疏羽认真拍着照片，没有发觉有道视线片刻不移地落在她身上。“可以了姐姐。”

程清沅说，“姐姐，你先回去，我去那边拍几张自拍哦。”

说完人又一溜烟地走开了。程疏羽蹲下时间太长，站起来动作猛过头，一阵头昏目眩袭来，身子往下倒。不过她没有和草坪亲密接触，而是落入一个结实熟悉的怀抱中。“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事耽搁了吗？”

程疏羽故作惊讶地开口，不觉可查地从他怀里离开，隔了一段距离。“嗯？”

陆睦宁被问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了有事耽搁了？你给我发信息了？”

程疏羽翻开手机和他的聊天页面，那条他回复的信息展示在他面前。“我累了，回去休息吧，冬冬还在等我们。”

程疏羽不等他说话，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