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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火速的离开此地,徒留屋里的空荡荡烛光摇曳下,屋子里发出主仆俩的声音。
“姨娘……怎么办?”丫环跪在地上无计可施。
“这不是还能走吗?不过就是手被绑住了,对了出门在外叫我公子。”秦雪过慢慢站起来,往四处瞧了一番。
窗子外头的夜色蔓延,风吹开鬓角的发,微凉。 “公子……公子,救我,我被卡住了。”丫环低声求救。
“叫你慢点……”秦雪过把手搭在上面,让丫环给咬开。 这时,一把剑放在脖子上,吓得秦雪过哆嗦不停,连咳两声道:“好汉,好汉饶命。”“这是哪来的小贼,还敢乱闯将军府?不要命了?”
说话之人语气冷淡。
“不不不,是是是,大侠饶命。”丫环在后头求饶。
“原来这是将军府?”秦雪过忽然冷笑一声道。
“嗯。”那人应道。
脖子上那把宝剑终于放了下来,收回到剑鞘中去,煽动的睫羽仿佛在哪见过? 秦雪过在挣扎,可被绳子绑住的手令她挣脱不开,难受的紧,一时竟哭的叫人怜惜。 “不过是被人说上两句,一个大男人干嘛流泪?”那人奇怪的问道。
“我……我不小心被人抓进来,我的纸伞都还在城门外,这会儿怕是被别人捡着了。”秦雪过委屈道。
“我将军府近日颇为忙碌,随我进府。”那人高昂着头,大步朝前走去。
那人头戴将军帽,威严的气势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随后,走到一处书房后面找了两把伞给丢到了地上。 秦雪过认出了那人,不就是老四吗?只瞧见了侧脸都那么熟悉。 “你是说这纸伞是给我的?”秦雪过问道。
“公子,手上的绳子都还没解呢?”丫环悄悄的提醒。
声音不大,却在偌大空旷的地方格外清楚,伴着回声。 “桌上有刀。”老四提醒。
丫环跑过去率先解开绳子,又给主子解开了,一脸茫然的要拉着主子跑,不管是不是给她们纸伞,都不必要去捡。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秦雪过将地上的纸伞捡起来后,拉着丫环出了门,一股冷风吹过来,让她打个寒战。
夜色里,主仆俩匆忙的向城门走去,可这会儿早关门了,又被困住。 这时,城门灯笼高高挂起,火红一片,有几个城门上来人匆匆忙忙撤下,灯笼经风一吹别致。 “好啊好啊……”丫环忽然叫道。 “你好什么?难道你能从这鬼地方出去?”秦雪过慢吞吞的问道。
丫环笑盈盈的问:“公子忘了?咱们这里有熟人。”熟人?秦雪过左右瞧看,没见那熟人出现?是不是编排了话来骗人? 丫环拉着秦雪过躲在角落里脱下一身长衫,只着里衣,再用手把束冠摘下,活脱脱美人出现在眼前,她笑了笑,执起一把伞问:“公子觉得怎样?”
秦雪过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脱外衫,摇了摇头。 “那公子可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哦?”
丫环慢慢的走出去。
秦雪过忽然发现城门开了,她惊讶起来,不敢置信的瞧了片刻。 秦雪过仍旧在城内,且眼看着城门要关了,她喊也不是,只能委屈的咬唇。 就在下一刻她要哭泣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将……将军,你要干什么?”秦雪过疑惑的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四喊道。
这时,城门内的士兵瞧见了,立刻迎上来,就在混乱之际,秦雪过偷偷的谢过,转身从城门缝隙中扒拉开,躲了出去。 还好没在他面前丢脸,她可是秦府的人,那个被叫将军的曾经的主子,哪里有资格让她出卖色相,来出城去。 “哼,算你识相……”秦雪过一边走一边溜达,早已看不见方才的丫环。 正在她感到忧虑和担心之际,却发现身边跑来一匹马儿。 “小贼,下次别偷到将军府了?”林中贤高昂着头与他的马匹一样。
“我……我的……”秦雪过抱着伞,无力辩驳。 林中贤觉得这小生看起来委屈的模样真真可爱极了?挑了一挑眉问:“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不必。”
秦雪过抱着伞就要离开。
“那么晚了,要不暂时去酒楼喝两杯?”他问。
她正担心丫环如何了?深怕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这么晚了,我还是不去了吧?”秦雪过回绝道。
她继续往前走去,寻找丫环,此时,她不知道那匹马已经朝她疾驰而来。 这时,一把剑放在她面前,那人问:“去不去?”这分明是在威胁她? “改日一定去,今日实在有事――” 林中贤抓住她的手腕,拉到了马上,只见马儿迅速奔跑起来。 晨曦破晓之际,秦雪过才从客栈里走出来,昨夜倒并未喝酒,吃了饭后就找了两间客房。 “公子家住哪儿?”
没成想这老四还挺缠人。
“从这儿往东边一直走,拐几道弯就是了,咱们就此别过。”秦雪过拱手作揖道。
“那就后会有期――”林中贤一下跨上马,拉起缰绳朝前走去。 秦雪过躲进了人群,从后门走过去,却在门外站住,停下思考一番,这时,门开了。 秦雪过赶忙躲起来,只听见下人连连打着呵欠,随后就见门外并未站着人。 可惜,秦雪过才走至门外就瞧见了丫环们正朝这儿来,她立刻摘了束冠,敞开衣裳脱下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么早。”“秦姨娘早――”丫环们异口同声,看来昨晚的事没人发现。 她躲进了屋里,折腾半日换回女子打扮,发丝凌乱正要想起贴身丫环如何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风声,吓了她一跳。 “怪了?巧儿去哪儿了?”
秦雪过悄悄出门,见有一个丫环在外便随口问了一句。
“回姨娘的话,奴婢一早就没见着她了。”那个丫环回应道。
“惨了。”秦雪过脸儿慌张,拍了一下额头。
今早倒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出门,可是,让她在偌大的城中寻找,实在勉强。 这时,她瞧见五姨娘已经踏出了屋子,便寻过去问了声早。 “五姨娘可有见到我的丫环?”“那丫环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我想这会儿应该在太太房里呢?”
五姨娘告诉她。
秦雪过立即跑了过去。 半日后,秦雪过才带回了嘟嘟囔囔一直说自己在太太面前掩护主子的话。 秦雪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躺在床上许久,胸口闷闷的,脸上不露一丝笑容。 “姨娘,你没事吧?”丫环疑惑的开口。
“烦死了――”她摸着被褥,差点扯出一块棉絮来。 “姨娘都是我不好。”丫环低头认错。
“你哪儿不好了?”秦雪过指着她质问。
犹如在家的日子,总喜欢对着别人找碴。 “奴婢为你去端早饭来。”丫环说完就跑。
秦雪过哪里想到自己惹哭了一向本分的丫环,吃早饭时,仍旧瞧着丫环可怜兮兮的模样。 秦雪过允许丫环回去休息,免得叫她担忧这丫环的无辜来。 夜里,风声随着雨声嘀嗒嘀嗒的敲打窗子,秦雪过躺在被褥里莫名觉得冷。 许是丫环忘了春日还是有些潮气的,跟着她倒学会了懒惰。 秦雪过丝毫不感到委屈,睁开双眼,瞧着那黑漆漆的屋内,没有光透进来。 她所能想象的是从小锦衣玉食,直到偌大的府邸被掏空,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像崭新的一面镜子,让她暴露无遗。 想到这儿,泛上眼眶的泪往下流淌,擦了后又止不住的涌上来,只得躲在被褥里偷偷的难过。 她到底在担忧什么?不过是戏台子唱的曲子,那雨夜里少年躲在树上的模样仍旧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可怜过别人,到头来,自己却又无人忆起。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下两下,雨夜里格外清晰,让人惊恐。 不过,这林府虽比不上秦府分毫,却也不差,所到之处下人丫环遍布,还能把她怎样? 秦雪过从床上起来,穿上绣鞋要去开门,忽然听见一声猫叫,疑惑的她只得作罢。 次日一早,秦雪过开门时,透了透气,顺便蹲下身抚摸了一下猫咪的身子,只见它躬着身子的模样,她要笑了。 “别出门,外面下雨。”秦雪过低声叮咛。
猫咪舔了舔牙,毫不在意的跑出了门,顺着瓦檐嘀嗒落下的雨正悄悄的漫过它,遍及全身。 秦雪过不满的嘟囔两句,撑起伞走至门外,仅瞧见一两个下人在打扫落花。 “昨天夜里有听见什么敲门声没有?”秦雪过淡淡的问。
下人们不理会她,一面执伞一面洒扫,直到临走前不忘咒骂一句:“臭娘们儿,呸……连个臭娘们都不如,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秦雪过微蹙着眉头,顺手关了门。 现如今连下人也瞧不起她了。 “哎呀,这又是谁大清早的不让人睡,打扰了别人的清梦……哎呀,你往哪儿去呀?那里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门外传来女子的讽刺。
“六姨娘,奴婢是秦姨娘身边的丫环,请您放开奴婢――”丫环巧儿努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