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煞白,心里慌乱害怕,忙解释:“师父,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无缘无故,我……”穆沅厉声打断她的解释:“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鬼话,我没那么好糊弄,她萧弥月有什么错轮不到你来评判,何况你谋杀她是她错了么?明明是你狭隘嫉妒,容不下郅儿娶妃,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
“除了她,还有郅儿,你真的是胆大妄为,竟然为了那点嫉恨不忿,怼他下这样的毒手,你明知道他身中剧毒不可大意,用在他身上的药都得谨慎再谨慎,可你倒好,竟然给他下蛊,险些要了他的命,我费尽心血才保住他的命至今,不是让你任性妄为的,他若为你所害丧命,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穆沅说到此处,楚晚卿的脸色已经白如纸,人也快要站不稳,她有些受不住穆沅的叱问指责,却也不敢求助旁边的兄长。因为楚云升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楚云升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是直接从嬴郅的人手中带走楚晚卿的,当时时间紧迫,他并没有接收到嬴郅附送去的书信,他问过楚晚卿,楚晚卿自然也不会说实话,只说她和嬴郅新娶的王妃不和,而嬴郅对这个王妃很是喜爱,加上萧弥月会帮他疗毒,嬴郅便将她送走了。也是后来他觉得没那么简单,陆陆续续的才从楚晚卿这里知道,她害过萧弥月,又给萧弥月下毒却失败了,因此才不能和萧弥月共处,楚云升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对他来说,杀人只是小事。但是楚晚卿或许也知道事情严重,她并没敢告诉楚云升她给嬴郅下蛊的事情,怕被责备。其实这次来,楚晚卿是不愿意来的,因为也怕这件事被知道,可楚云升得到消息,萧弥月又被嬴郅带回荣王府了,而他也得知了这段时间暗中追踪楚晚卿的那些神秘人,可能觉萧弥月有关系,便不由分说的带着楚晚卿来了,楚晚卿也是不甘心,想着兵来将挡,便是那件事被楚云升知道了,最多是被责备,可萧弥月不除掉,她死都不甘心。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穆沅也在。穆沅又痛心疾首道:“我从不希冀你能多良善,只以为你总归是有底线的,不会残害无辜,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没想到你心性歹毒至此,还自私妄为不顾大局,你自小拜我为师,多数时候都与我在一处受我教导的,你变成这样终归是我教导不善,否则你这个徒弟,我是断然不会再要的。”
楚晚卿咬着苍白的唇,说不出话,只得跪下:“徒儿愧对师父教导,请师父责罚。”
穆沅冷厉道:“我现在没心情处置你,你且先跪着吧。”
接着,又对楚云升道:“你跟我去见郅儿。”
楚云升是不忍心妹妹这么跪在这里受罚的,可是一想到楚晚卿竟然险些害了嬴郅,此事不是他护短便可不顾的,他只得狠狠心,先不管楚晚卿了。楚云升跟着穆沅去了,楚晚卿跪在地上,一旁是齐术和几个随他们兄妹一起来的手下护卫,她顿感难堪,眼中委屈悲愤又阴郁怨毒。……药阁里,萧弥月又在忙碌了。嬴郅的药浴用料已经配好了,她本来今日可以闲着了,可是穆沅带回来的七星毒草得趁着新鲜的时候炼毒效果最佳,若枯萎凋谢了便大打折扣了,所以她得趁着今日有空把这毒草处理了。茶茶和茉茉自然免不了又要帮忙了。颜如玉今日出府去了,这厢主仆三人正忙着,颜如玉便从外面飘进来了。她凑过来看了看,一眼便见到了茶茶旁边的七星毒草,茶茶已经摘去了红色团花在碾成碎,只剩下绿色的茎叶,一眼便看得出来含有剧毒。她兴致勃勃的问:“主子打算用这株毒草炼制什么毒?”
萧弥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只道:“等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颜如玉挑挑眉,哦了一声,便不多问了。因为这里是药阁,程大夫和几个下人在不远处忙着,颜如玉便没有禀报出去一趟收获的消息,而是问起一个事儿:“对了主子,府里今日出什么事了?”
萧弥月道:“也没什么事吧,有的话就是穆沅回来了,不过她回来也算不得什么事啊,你问这作甚?”
颜如玉一脸纳闷:“那就怪了,适才我回来刚进门,在前院被王府侍卫拦了,让我绕道回后院,而原本直通王府后院的路都被侍卫封锁了,像是在戒严,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萧弥月抬头,也是困惑。